百里嘉琬坐在高椅上,看着眼前與白雪風格完全不同的白蓮姐姐,着實想不到她們居然是雙胞姐妹。一人嫵媚妖豔、奔放如火,一人卻是清秀婉麗,出水芙蓉,真不像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
白蓮見她如此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臉上不由得微微發燙,有幾分尷尬浮現。咬了咬嘴脣說道:“這位姑娘,我,我向請教一下你是用什麼方法救得雷豹大哥,我,我想學。”
說道最後,聲音越低,可是越是最後弱弱的聲音,更是吸引住了百里嘉琬的耳線。似是有幾分不敢置信,百里嘉琬問了又確定了一遍,見她雖是害羞,但還是鄭重的點頭。
百里嘉琬心頭一震,想到現代人對中醫甚至對醫生的看法,再看看眼前白蓮渴望的眼神,百里嘉琬心中有幾分微微的暖意。但是隨即想起了什麼,卻又是不確定起來。中醫中很多都是長久之功,縱使是天縱奇才,想要徹底掌握鍼灸之法也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白蓮看百里嘉琬眉頭微皺,不由得有點心急,眼淚水說着就到了海平面,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潮漲潮落了。似是怕她拒絕,急急地說道:“我,我很喜歡學醫,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可以打我罵我,只是不要不收我,我很想學。。。”
百里嘉琬一怔,卻是沒有很快的下決定,只是說道:“明天,最遲明天,我會告訴你結果!”
白蓮眼眶中的淚水終是落下來,以爲這已經是變相的拒絕了,但是嘴角還是強扯出一絲弧度,說道:“好。”說完轉頭就哭着跑了出去。
百里嘉琬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雷力一臉不贊同的看着百里嘉琬。“你不會收到一個比她更好的徒弟的!你這樣拒絕她,總會後悔的!”說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只留下一臉呆楞的百里嘉琬。
這都是什麼事?自己還沒說要不要收,怎麼一個個都覺得自己不會收她?
“別想了,動物哪懂你們那曲曲折折的心思,聽到你這樣說,肯定都以爲不是不想要收他們啊!”小九拽拽的聲音響起。
百麗嘉琬微愣,無奈的一笑,心中的擔憂卻是更甚,看着跑出來趴在桌子上啃着水果的小九,突然就靈光一閃,小九不由得渾身一個冷戰。
。。。
白蓮坐在房中,雖然已經不像剛剛那般淚流不止,但是還是止不住的傷心。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卻是閃過一絲驚慌,快速擦乾眼淚,起身開門。見到百里嘉琬笑盈盈的站在門口時,頓時驚愕不已,她怎麼會來?
百里嘉琬一笑,說道:“開門這麼及時,看來一定是在等我咯!”說完也不管呆在一邊的白蓮,直接一個錯身進了屋裡。
白蓮半天才反應過來,想了想她說的話,這才驚醒,難道她是真的去考慮,而不是變相的拒絕了?心中被這個想法驚了一驚,卻是閃過一絲喜悅。回過頭來看着已經自覺坐下喝茶的百里嘉琬,又想起了什麼似得,趕緊跑過去想要給她端茶倒水。
百里嘉琬看着她清麗的臉龐,想着小九的話,,輕聲說了句:“我同意了!”
“啪!”白蓮手中的茶壺應聲落地,而她本人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百里嘉琬,整個人都顯得呆呆愣愣的。百里嘉琬見她這樣,忍不住一笑,說道:“好啦,趕緊讓手下的人來拾掇拾掇,可不要傷到手,不然到時候可捏不準銀針!”
白蓮此時才反應過來,激動不已,眼看着眼中的淚花又要掉落下來,百里嘉琬表示很無奈的撫了撫額頭。這麼愛哭,怎麼學醫呢?
好容易等她收拾完心情,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雖然無法忽視她眼中亮晶晶的一片,但是百里嘉琬表示已經可以接受。想了想說道:
“學習醫術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能慢慢來,但是我們不會在這裡呆太久,等雷豹大哥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就會離開,你願意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白蓮一愣,“離開?”
百里嘉琬點點頭:“這也是我考慮的時候最擔心的一個問題!”
見她只是咬脣不說話,百里嘉琬眼神微閃,接着說:“而且,人和動物是不一樣的,若是想要跟我學,就只能用我的方法。人的話,我會用死人教你做實驗,而動物,也會用動物的屍體。從某一方面來說,醫生也是劊子手,所以不能心軟。”
“你現在的性子太過柔弱,若是拜我爲師,一定要改!”百里嘉琬說完就不再看她,只是靜靜的喝着杯中的茶水,有些事必須要自己做決定!
白蓮心中打翻了五味壇,說不上是什麼滋味,見着百里嘉琬在那裡喝茶,心中更是緊張不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百里嘉琬放下茶杯,說道:“要不要拜師,你得好好想清楚,我先回去了,你還有幾天可以考慮,不論結果如何,我都希望是你自己的決定!”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依舊,除了每天給雷豹療傷,基本過着與狐背上沒什麼區別的生活,只是偶爾碰到白雪時,被她那糾結的模樣弄得忍不住想要逃開。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其實有了百里嘉琬給的解毒丹,再加上動物強大的恢復能力,他們本來早就可以走了,只是百里嘉琬在等,等一個結果。
幾人站在他們的地盤外延,百里嘉琬看着前來相送的大批人馬,就連白雪都在其中,卻沒有看到白蓮的影子,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雖是希望她能夠有自己的選擇,但是真正不來的時候,少不了還是有幾分失望的。
寒暄了一陣,百里嘉琬安撫了一下早幾天就嚷嚷着要走的小九,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流懷山幾人,道了句告辭,便是要離開。這幾天清風已經將現在獸域的局勢瞭解的差不多了,也不會再出現當初的那種情況了。
至於肖鷹,雷豹只說是要自己解決,還希望他們不要插手,見此,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笑着應是。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