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麼?嘎嘎嘎~~!”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無比的聲音,蒼老到憑直覺都絕對這人老的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 是......是誰在自己身後? 我渾身顫抖不已,明明,明明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怎麼會哈有別的人出現,難道...... 我艱難的轉過頭,一點點,一點點的回過頭,剛剛看到了年輕的小夥子,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陳教授:“您的鵝毛筆。” 是誰?是誰在說話?什麼鵝毛筆? 隨着聲音響起,我能感覺得到一個容貌姣好年輕人在對着一個年老的老頭說着話。 沒錯,是感覺。 因爲我並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更是沒有轉過頭的動作,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感覺中清晰的呈現了出來,包括他們臉上的每一根汗毛。 這,這是怎麼了? 我感覺到全身無力,想動動手腳,可是我連手腳的位置都感覺不出,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我驚恐萬分的時候,那個陳教授說話了,而且是看向了我的方向。 “小李,真的是辛苦你了,哦,我找到了,忘在我的大褂袋裡了。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我打了你的手機,想告訴你,可是沒打通。”陳教授望着我的方向,對着我笑笑。 “完了,他看到我了,怎麼辦!”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出在陌生的空間,自己明明記得自己身在通道的停屍房裡,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等等,他不是看到我了嗎?爲什麼對着我就好像空氣一般? 我能深深刻刻的感覺到陳教授是望向我這邊的,他們怎麼看不到我?我就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怎麼可能看不到我? 不理會我的驚奇,反倒是那個小李語氣有些驚恐:“我是說,我找到了您的鵝毛筆。”他有些加重了語氣。 陳教授擡起頭來,驚訝地望着小李,又看着他手中的鵝毛筆。 兩人就好像當做我不存在一般,沒人理會我。 而我,
就好像在看一場電影,發生在面前的一場立體電影一般,詭異,詭異非常。 小李子上前一步,直直的走向了我。 他走過來了,他走過來了。 還有五步...... 四步...... 兩步...... 一步....... 就在我閉上眼睛等待小李撞向我的時候,小李直直的穿過了我的身體。 這......這是...... 在小李撞向我的那一刻,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眼睜睜的看着小李就這樣穿過了我的身體,把鵝毛筆遞給陳教授,說:“是在停屍房一具屍體上找到的。” 陳教授一聲不吭地接過鵝毛筆,雙目瞪得溜圓,死死地盯着它,彷彿看見了鬼一般。突然,他的手抖了一下,嘭的一聲,他一頭栽倒在書桌上,一動也不動了。 我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過了好半天才想起來上前搶救。可是我卻動都動不了,就好像一個靈魂體的存在,靈魂體? 我是死了嗎?我死了嗎? 而小李好像也是被嚇住了,他想上前的時候,什麼都晚了,陳教授竟然就這樣一頭栽死在自己的書桌上。 望着陳教授,望着那隻鵝毛筆,和小李說的那句話“我是在停屍房的屍體上找到的!” 怎麼那麼熟悉?這場景我好像在哪裡碰到過?或者說我見過?可是怎麼可能呢,腦子很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是覺得那隻鵝毛筆很眼熟,小李的容貌好像也很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在哪裡見過呢? 隨着陳教授的死去,小李也離開了,不知爲何,我也跟着飛了出去,對的,是飛的,或者人一輩子都想要享受在天空飛翔的自由,沒想到我是親身體驗了一次,或者,這是死人才有的權利吧。 我已經把自己定義爲死人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的靈覺會一直跟着小李,我掙脫也掙脫不開,索性就一直隨着感覺走,反正就當是看一場電影吧。 跟着小李,一路的飄蕩....... 學院專家組和公安局法醫的聯合解剖報告上說,死因是因
爲心臟驟停而猝死。所有人都不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個心理素質如此強健的人竟會是這樣一個死法。儘管,之前小李知道他又心臟衰弱的徵兆。 在陳教授的葬禮結束後,小李接到師母的電話,又跟着去她家。 師母在陳教授的書房接待了小李。在進入陳教授家裡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小李好像能看到我的樣子,在他隨意轉過頭看向我這邊的時候,他的嘴角掛着一絲的冷笑。 這種感覺很震撼,就想是被在偷窺中被一個人給發現的感覺。 陳教授的老婆把一本舊相集和鵝毛筆放到小李面前,這支鵝毛筆看着很眼熟。正是這支鵝毛筆的出現才讓陳教授離奇嚇死。師母坐在‘我’和小李的對面,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 六十多年前,上海一戶陳姓人家生了兩個兒子。他們年齡相差一歲,可性格卻迥然不同。大哥性格堅韌,做事四平八穩、刻苦努力;弟弟卻天賦異稟,過目不忘,學任何東西都不費吹灰之力。 後來,他們一起考入了同一所著名的醫學院。他們的祖父非常高興,於是特意花高價買了兩支鵝毛筆,分別送給了兩個孫子。兩支鵝毛筆一模一樣,只是每一支都掛着一張牌子,其中分別寫着他們個人的名字。 這兩個兄弟上了大學之後,學習成績都非常優異。只是大哥是靠自己刻苦發憤取得優異的成績;而弟弟仍像以前一樣,天才是不需要特別努力的。 兄弟兩人也許心意相通吧,都同時愛上了一個女同學。那個女孩是陳授解剖學的厲教授的獨生女兒。 就在他們畢業前夕,組織上給了一個名額,說是要在他們中間選出一個最優秀的進修法醫學,作爲這個學科的骨幹培養。爲了這個機會,也爲了心愛的女孩,兄弟倆決定用一個摸人遊戲來決定勝負,勝的一個去進修而且可以獲得心愛的女孩,另一個則自動退出。他們把這個決定告訴了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對兄弟倆都有好感,也正爲愛的抉擇而傷腦筋,聽到他們的主意也同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