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行......猛然想起來,李老頭臨走時帶了一大堆的鬼畫符,還硬塞了幾張在我揹包中,此刻不正是派上了用場?我於是裝出萬分恐懼的樣子,抖着腿轉過身,撒腿便往自己的病房跑。 幾張符紙就放在揹包外層的口袋中,我一把抓出來轉身便要向外衝,卻沒想到一頭撞到了一團慘白色的東西上。 因爲沒有思想準備,我一個屁蹲坐在地上,眼前卻是一席及地的白裙子和一雙赤腳......我體溫立馬降到了二十度,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腳吧?總不會是蠻腰小護士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跟我什麼「成」人遊戲吧? 我機械的擡頭,看到一張慘白的臉,沒有眉毛,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但目光中多了怨恨和殘忍,恨不得馬上把我撕碎了的感覺。爲什麼?且不論她竟然能如此迅速的追過來,爲什麼短短兩分鐘,感覺上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這一次它的目標是我嗎?如果是這樣剛纔爲什麼不動手?牀底下空間那麼小,它隨變動個手指頭就能要我的命,幹什麼又故弄玄虛的把我趕出去,還插上門...... 一個念頭忽然從腦子裡跳了出來,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難道是小刑警已經被弄死了,而下一個便輪到我了? 隨便一個猜測就是這樣血腥的結果,我不敢再亂想下去,但已經打定主意要回到小刑警那邊看個究竟。 鬼是什麼東西?就是因爲沒有答案所以大家都在懼怕它,我們普遍害怕那些一無所知的東西。但小爺現在有符在手怕你什麼? 我迅速站起身,一個箭步湊上去將一張符紙貼在女鬼額頭,馬上又一個箭步退到安全距離,然後不錯眼珠的盯着女鬼的反應,會不會馬上化成一股青煙? 女鬼沒動,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額頭上的符紙沒過幾秒便呼呼悠悠的飄了下來,操!竟然沒貼住! 我暗暗咒罵李老頭,也不知道弄個雙面膠!只好另拿出一張,啐了幾口口水在符紙背面,然後又一個箭步跑上前,如法炮製的再次貼到女鬼的腦門上。 女鬼的面部微微抽動了一下,瞬間便非常憤怒的扯下符紙,在我面前撕了個粉碎,碎紙屑飛了我一臉。 我不禁愣住了,這妖怪已經成精了嗎?怎麼不按套路出牌?符紙都鎮不住它?又或者是李老頭被騙了,這些不過是某藝術院校高材生用水筆臨
摹出來的藝術貼,純粹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跟女鬼幾個照面下來,心中的恐懼減輕了一些,也許是因爲它遲遲不肯制裁我,也許是因爲它做的動作跟人也無異,漸漸感覺眼前只是站着一個化妝時粉底打厚了的女人,純視覺神經的刺激。 它會怎麼對付我?鬼是如何殺人的?不會跟電影裡一樣“咻”的一聲鑽進我的身體,然後心肝脾胃一通亂咬腸子肚子打個蝴蝶結......可眼前這位明明是有實體的,它鑽的進來嗎? 女鬼開始緩步向我靠近,我一路後退直抵到牆邊,隨手抓起櫃子上的暖瓶,準備隨時扔出去。但距離我一步之遙的時候,女鬼停下來,微微張開口,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糟糕!味道這麼怪異,一定是屍氣!我扔下暖水瓶,趕緊捂住口鼻不敢呼吸,卻眼看見女鬼第一次笑了,笑的陰森無比。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它已經伸出五指幹骨一把掐住我的喉嚨,力道大的令我乍舌,連反坑的能力都沒有,它生前肯定是個舉重運動員! 它拉着我的腦袋向它的臉湊過去,喉嚨裡發出咕嚕聲,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因爲即將到來的美餐而發出的興奮聲音。 我纔不會等死!獅子吃了我還能變堆獅糞呢,要是讓這怪物吃了什麼都剩不下,多沒面子!我開始用指甲使勁摳女鬼的手指,可女鬼的手上滑膩膩的,根本用不上勁,眼看鼻子就要送到女鬼的口中,我心中一急,瞄着女鬼的臉啐了一口口水。 誰料到女鬼一聲尖叫竟放開了我! 人體的含水量大約在百分之六十五左右,我幾乎全部當作口水吐給了女鬼。剛開始非常管用,女鬼用手擋在眼前,幾乎不敢再往前一步,但後來我發現女鬼的眼神變了,一副恨我入骨的樣子,竟然頂着我的口水衝了過來。 如果再被這個大力女水手抓住我肯定被它五馬分屍,可憐我堂堂七尺男兒,現在已經嚇得渾身發軟,一點力氣都用不上。“我能問原因嗎?你能告訴我咱們有什麼恩怨嗎?” 女鬼才不搭理我,仍然步步向我逼近,直到還有一臂的距離,它才冷冷的挑了挑嘴角,伸手向我的面門抓來。 我不知道它要幹什麼,但料想我命休矣。回想短短的二十幾年時間,還有那麼多事沒做,今天竟然就這樣喪命在女妖怪的手裡......罷了!等小爺也做了鬼,身份和地位統一了,再與這母鬼
大戰一百回合! 啪的一下,病房的吊燈忽然亮了,同時牀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那是用來呼叫護士的,現在怎麼莫名其妙的響了? 我正在納悶,卻覺得身前一閃,女鬼轉身便跑向病房外面,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到女鬼的背影在房門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有人救了我,頭腦中飄過一個婀娜的身影,一定是蠻腰小護士! 沒膽量與女鬼正面交鋒,所以採取了暗中協助的辦法。只是這個女妖精小心眼的很,這一下會不會惱羞成怒馬上跑去收拾小護士?一個七尺男兒怎麼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崇拜者喪命在女魔頭手中?我顧不上頭重腳輕,馬上也衝出了自己的病房。 出人意料的是,白衣女鬼並沒有進入護士值班室,在走廊的盡頭閃了一下就不見了。我心裡一驚,想起盡頭正是小刑警的病房,那個母妖怪不會又折回小刑警那裡下毒手吧? 我飛快地跑過去,一下撞開小刑警病房的門上前查看,看到小刑警呼吸勻稱沒有什麼異常,我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很有劫後重生的感觸。 後來的一系列動作完全不經大腦,弄出了很大的聲響。小蠻腰一邊披外衣一邊跑出來,看到我一頭大汗很是不解,“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麼驚慌?” 我該不該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呢?這小丫頭的膽子比紅豆還小,這麼唐突的告訴她,誰知道會不會當場暈過去。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這一聲尖叫我把的魂都嚇跑了,身旁小蠻腰的臉都白了,她一把拉住我胳膊,顫巍巍的問道:“這是什麼聲音?” 我幾乎嚇的背過氣去,但既然有女孩在場我還是硬生生的挺住了。“我去看看,你在這等我。” 小蠻腰不敢獨自留下,狀着膽子跟着我前去一看究竟。聽聲音似乎來自一樓,最可怕的還是那段樓梯,這段必經之路幾乎沒有光亮,並且樓梯上折角太多影響視線,猛然從拐角處竄出一個怪物我還真沒脾氣。 戰戰兢兢走到一樓,一路上平安無事,緊張的神經卻不敢鬆弛,因爲尖叫聲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我們還是不確定。 這層樓多爲診斷治療室,晚上沒人值班便掛上了大鎖。我們一路尋找,卻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直到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常,我們兩個纔對視一眼苦笑了一下,就當是神經過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