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胎顯然對江明的攻擊方式也是無比清楚,雖然只有一隻手的,但是卻每一次都能將江明的攻擊準確的封住,並且發動反擊。
加上江明的身體顯然還沒好,看起來有些虛弱,已經漸漸的被鬼王胎給壓制住了。
黑曼巴雖然剛纔嘴上說江明一時半刻死不了,他不準備現在幫忙,但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從身上飛出的符咒,已經接近無數,在他的上方層層疊疊,閃爍着金光,就如同是一面懸空的黃金牆壁一般。
“去!”
隨着黑曼巴的一聲大喝,閃爍着金光的符咒如同機槍子彈一般的向着鬼王胎射去。
但是這些金光一部分被鬼王胎與江明控制的火焰所抵消,一部分被鬼王胎躲過,還有一小部分差點落到了江明的身上。
“黑曼巴!你到底是幫誰呢!”江明躲過兩個從他的眼前擦過的金光符咒,有些氣惱的叫道。
黑曼巴急忙停止了符咒的攻擊,皺着眉頭說:“這鬼王胎對我的攻擊方式太過了解了,我的攻擊根本沒有辦法擊中他。”
在黑曼巴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控制着惡靈精華從地下延伸到了江明與那鬼王胎的腳下。
此時我控制着惡靈精華,從地下刺出,好似一根根長槍一般刺向那鬼王胎。
但是讓我意外的卻是,惡靈精華並沒有從地下鑽出來,就好像是刺入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一般。
“你以爲我會不提防你從地下發動的攻擊?”鬼王胎突然說道,隨着他的話,一片血沼在他的腳下展開,向着四周擴散。
我的惡靈精華卻是全都刺入到了這血沼之中,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冰冷的詛咒之力順着惡靈精華向着我體內入侵,我急忙將惡靈精華抽回,但是仍然感到身體一沉,就好像力氣一瞬間都被抽空了一般。
江明見到地上展開的血沼急忙躍起,而在則個時候,鬼王胎那原本被扭曲好似麻花一般的右手突然恢復了過來,出其不意的朝着江明當胸砸去
。
同時在他另一側的那些紅色火焰,也都一同向着江明飛去。
“將我的身份,還給我吧!”鬼王胎冷笑着說道。
而就在這時候,一道道金光,卻從鬼王胎另一側的的地下飛了出來,向着鬼王胎射去。
“什麼?”鬼王胎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想要躲避已然來不及了,那些金光雖然不多,但是卻都擊中了他的要害,就連他的頭都被貫穿了,而那些被他控制的紅色火焰,也在此刻如同凋零的花朵一般消散。
鬼王胎畢竟是怨氣所化,雖然身上多處要害遭到攻擊,但是卻並沒有立刻死掉,他轉過頭來,看着黑曼巴問:“你是什麼時候將那些符咒藏在那裡的?”
“你又是什麼時候覺得我不會將符咒藏在那裡呢?”黑曼巴一臉得意的說道。
“我真不甘心啊!”鬼王胎看着江明說道,“我既然已經誕生了,你爲什麼要殺掉我?你不是也一直想要尋找變成一個正常人類的方法嗎?”
“但是你並不能算是正常的人類。”江明看着鬼王胎說,“更主要的是,你應該明白,我不想死,不想要離開我的朋友,與我所愛的人。”
“原來是這樣。”一縷縷紅色的怨氣從鬼王胎的身上的傷口之中溢出,然後消散,他的身體也隨之變淡,“不過還是不甘心啊。我真想要,哪怕只有一天也好,以一個人類的身份出現在這世界上……”
他轉過頭,看向那地下室的出口,彷彿目光能透過那出口,看到外面那隻存在於他記憶之中,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的世界一般。
他那被符咒所洞穿的身體,如同風沙散去,徹底消失,沒有留下絲毫存在過的痕跡。
“突然覺得這個鬼王胎也蠻可憐的啊。”黑曼巴突然說道。
“是啊。”江明看着鬼王胎消失的地方低聲說了一句。
從地下室出來,江明對我我問道:“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恩。”我點了點頭,“其實這種事情你可以告訴我的。”
“如果剛認識的時候,我便這麼跟你說的話,你絕對會嚇跑的吧。”江明說道。
回想起來,的確是這樣,剛接觸江明的時候,別說還不知道江明是人與惡靈結合的存在,就是看到江明眼底泛出的紅光與他那兩個影子,我便覺得膽戰心驚的。
“對了江明,我聽那鬼王胎說,你在褪去舊的軀體的時候,也會有一些人類的靈魂被剝離吧。”我看向江明問道。
江明點了點頭。
“那這豈不是說,如果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你……”
“我早晚會被體內的惡靈控制。”江明回答,“到時候你可以殺了我。”
一旁的黑曼巴皺着眉頭說:“喂!江明,別說這種話好麼,你體內的惡靈現在看起來還是蠻安分的,我聽說苗疆的時候,它還幫你們對付楚環江來着,也許是一個善良的惡靈呢?”
“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我問道。
“沒有。”江明搖了搖頭。
“那個將這惡靈給你的人也辦不到嗎?”我看着江明問。
“將惡靈給我的人?”江明聽到我的話後一愣,看着我問,“你是什麼意思?”
看到江明這表情,我撓了撓頭說:“看來是我猜錯了,我之前對付另一個鬼王胎的時候,被那鬼王胎再次帶到了那午夜影院之中,並且還看到了當初那一場火災的影像,我看到你被坍塌的天花板砸到後,有一個人到了你的面前,我還以爲是他用惡靈救活的你呢。”
“我的確是被天花板砸到,但是之後的事情我卻都不記得了,只是記得自己好像跟什麼惡靈簽訂了一份契約,惡靈讓我活了下來,再後來我便被支局找到,進行訓練加入了特緝組,你所說的那個人,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他長得什麼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江明看着我問道。
“我不知道,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並且之後的影像還沒等我看到,楊帆就讓午夜影院消失了。”我說道,“不過,如果你真的見過那個人,也許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想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