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看着那從自己的胸腔之中被挖出尚在跳動的心臟一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她有些艱難的轉過頭,看向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那一襲黑袍的男人:“你?”
“將蟲王之眼藏進了自己的心臟裡面,以爲這樣我就找不到了?”
黑袍男人說着手用力一握,那顆心臟在他有力的五指之下被捏的變了形。。
“不!”黑衣女絕望的叫了起來,看着那在男人手中,已經變成了一堆碎肉的心臟,她大叫着擡起雙手,彷彿要阻止男人一般。
但是卻已經晚了,她的心臟如同被捏爆的氣球一般的破碎,血漿與碎肉四濺,只有一顆紅色寶石還在男人的手裡面,而那寶石,便是原本屬於這個女人的蟲王像上的蟲王之眼。
“我要你陪葬!”黑衣女抓狂般的怒吼。
隨着她的吼聲,周圍的蟲羣也都一同振翅如同洪流向着男人涌來。
黑袍男不屑的哼了一聲,將手從女人的胸腔之中抽了出來:“冷寒陌,沒有蟲王的力量左右,真正能掌控這裡所有蟲子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黑袍男的話音剛落,蟲羣的一瞬間都好似被施展了定身住一般的停在了半空,緊接着,刺耳的蟲鳴聲在周圍響起,那些原本被黑衣女所掌控的蟲子們,此時卻都好似瘋了一般,互相攻擊起來。
無數的蟲屍從天而降,就好似在這石城之中下了一場蟲雨,地面堆積的蟲屍足有我腳踝高!
黑衣女冷寒陌即便是變成了蟲人,但她的生命力也無法在失去心臟之後支撐太長時間,在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後,她身子向前傾倒在地上,很快便被那些蟲屍掩埋。
黑袍人將那握着蟲王之眼的手縮回到了袖子裡,看了我一眼後轉身向着祭壇下走去。
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將江明與韓妤扶到一旁。
跟這黑袍人交手多次,但是我卻始終摸不出他的實力深淺,上一次在苗疆墓山杜蘭看似將他壓制住,但是現在看來,那卻是他那狼狽的樣子,不過是爲了留下那一角地圖,引我們來這石城。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現在也只能放任這黑
袍人離開了。
江明與韓妤身中蟲毒,相比於跟那黑袍人爭一時之氣,想辦法爲二人解毒顯然更重要。
就在我準備將江明扶起來的時候,江明突然擡起手來打了一個響指。
就在這個時候,楊帆周圍的地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個小洞,一根根金屬棒鑽了出來圍在他的周圍,金色的光幕出現在這些金屬棒的之間,好似一個金光閃閃的牢籠,將他困在裡面。
這是老段的精英武裝金幕陣,老段死後這金幕陣就被局裡回收了,卻不想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原本應該已經在蟲毒之下昏迷的江明、韓妤雙雙睜開眼睛站起身來。
“你們倆,沒事?”我看着好似從來沒有中蟲毒一般的江明與韓妤,有些驚訝的問。
“當然。”韓妤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新人,作爲精英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比如說,在外出做任務之前先去黑曼巴那裡搜刮一下。”
說着,韓妤將一個裝着透明**的注射器丟給了我:“黑曼巴專門研製,用來針對各種生物毒素的萬能解毒劑,雖然看起來蟲毒對你沒有什麼作用,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也注射一些吧。”
“你們倆早就注射了這個?”我握着那解毒劑,看向韓妤與江明問。
三個人,就我不知道這解毒劑的事情,還傻乎乎的以爲他們真的中毒了,讓我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心情無比糟糕。
“秦陽。”江明看着我頓了一下說,“對不起,我們是故意騙你的。”
聽到江明的話,我臉上的肌肉不由的抽搐了一下,這是在一本正經的補刀嗎?
不解釋就算了,這麼說難道真的不怕我傷心?
“我們必須要騙你。”江明看了一眼被金幕陣困住的楊帆,“只有你被騙,才能騙得了他,因爲他一直都在盯着你。”
回想剛纔韓妤差點被那冷寒陌給咬斷脖子那一幕,如果我知道他們是裝昏,恐怕會忍不住大喊着讓韓妤避開吧。
不過即便如此,被隱瞞的感覺仍然讓我心中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不過也只是一點點的不舒心而已。
“希望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我說道。
“以後是不會有了。”韓妤想了想說。
江明轉頭看向被困住的黑袍人:“楊帆將帽子摘下來吧。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
黑袍人並沒有摘下兜帽,而是看着圍在他周圍的那幾根金屬棍:“真是讓我感到意外,你是什麼時候給這些東西插在這裡的?”
“在我跟那些活屍交手的時候,我有的是時間埋下這金幕陣。”江明雙手抱在胸前說。
“說的也是,你的神火機控制的火焰可以在地下打洞鑽洞,而那個女人身上還有一些生物型的精英武裝可以無聲無息的將這幾根金幕陣從地下帶來。蟲王即便是發覺了,也不會將這些小手段放在眼裡,自然也不會說破。”黑袍人說完,看向江明,“不過你真認爲,這種東西能困住我?”
“你可以試試。”江明看向黑袍人說,“雖然說這是B級的精英武裝,但是也只是因爲佈置起來麻煩的原因,本身的作用與威力甚至可以在A級精英武裝之中佔據一席之地。”
黑袍人伸出那蒼白而纖細的手指點了一下那金色的光幕,光幕一陣顫動,就好像是被丟進了一顆石子的湖面一般,但是卻並沒有被捅破。
黑袍人收回手指,說了一句:“不錯的東西,這是你的了!”
聽到他這麼說,江明好似反應過來什麼,急忙向着周圍看去同時叫道:“這還有人!”
幾乎在他話音剛落之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到了那金幕陣外,伸出手來一掌打在一根維持着光幕的金屬棒上。
金幕陣的內部雖然說是堅不可摧,但是外部卻幾乎毫無防禦,那金屬棒被這人一掌拍倒在地上,圍在黑袍人周圍的金光頓時消失。
我看向那從天而降的人,他如同一隻屬於黑袍人的獵犬一般四肢着地,的身形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是那張臉卻已經讓人辯認不得了。
他頭上的頭髮都被剃光,耳朵鼻子也都這些突出的器官也都被削去,甚至整個腦袋上的皮都被剝去了,讓他的腦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紅色的肉球。
他的眼眶中空洞洞的,唯一的一顆眼球卻被移植在他的天靈蓋上,讓他只有這樣趴在地上才能看到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