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江明的問題,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銅像店老闆的精神並沒有一點問題,而且也沒有說謊,哪怕是見過他行兇的畫面,我也知道這裡面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可無論真相如何,貌似都不是我這個在校學生能夠解決的,就算是我再好奇,也沒有什麼作用。
“好吧,告訴你了!”
我的沉默以對,讓江明無奈地苦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道:“我已經確認張順才的指紋和遇害的鋼琴家一樣,而且看他之前的反應,恐怕他的下身也有問題。所以,我讓人採集了樣本,去比對dna了!”
他這樣一說,我纔想起來。
銅像店老闆身上的麻藥效果剛過,甦醒過來的時候,卻是表現得非常恐慌。
那個時候,他除了發現自己的手不對勁,還夾緊了腿,之後的反應就更加激烈了!
而前兩起的碎屍殺人案當中,我的未來岳父就是丟了下身,鋼琴家則是丟了雙手。
如今,銅像店老闆的指紋和鋼琴家一樣,那麼下身是不是也一樣?
如果兩個部位一樣,那麼進行dna驗證,恐怕就會有一個結果吧?
“明白了?明白就跟我去看看結果吧!”
江明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就轉身向電梯的方向走去。銅像店老闆的病房有專門的警察看守,他根本不用時刻待在這個地方的。
我咬了咬牙,頭一次不是因爲受制於江明,而是因爲心中的好奇,跟了上去。
片刻後,我們到了醫院裡面唯一的一個dna對比的地方,在江明出示了證件以後,科室負責人立刻帶着我們走了進去。
Dna對比本來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可江明卻很有頭腦,這個檢查是他動用了手中的特權,在銅像店老闆被送到醫院之時就開始了。如今,dna對比也即將結束。
我們並沒有等待多長時間,科室主任就親自把結果打印了出來。
當江明看到兩份結果以後,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我好奇地湊上去看了一眼,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兩個百分之百吻合,竟然是兩個
,而且還都是吻合!
一瞬間,我就愣住了。
dna對比只有在兩種可能下會出現絕對吻合的情況,一是同卵雙胞胎,因爲遺傳物質相同,對比結果就是百分之百的吻合。
至於另外一種結果,那就是同一個人的dna!
“竟然真的是這樣!”
江明收起了對比結果,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許多,甚至眼睛裡面已經開始有微弱的紅芒在閃爍。
這種閃爍只是短短的剎那間,如果不是我早就見過,恐怕都不會相信。
檢驗科的科室主任好似沒有察覺到江明的異狀,只是在一旁等待着。
“我們走!”
江明向科室主任道了聲謝,就拉着我離開了檢驗科。
“這算是證據嗎?”
我輕聲問了一句,心中已經明白,如果這還不能算是證據的話,什麼才能算是證據?
都已經是百分之百吻合了,銅像店老闆身上的手和下身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我那個未來岳父和鋼琴家的!
想通了這一層,我突然想到銅像店老闆對田徑運動員動手的事情,他該不會是爲了那人的一雙腿吧?
這個念頭在我心中閃過,我已經渾身發冷,額頭也開始滲出滴滴冷汗。
“你說呢?”
江明反問了一句,看到我的神色異常,立刻關心地噓寒問暖。
我連忙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慌亂之下的猜測會不會傷害到別人。
“你說得對!說不定他就是爲了田徑運動員的雙腿!”
誰曾想,江明竟然驚呼一聲,臉上也露出了濃濃的驚喜!
“你說什麼?”
我心中一顫,立刻就問道:“可他要腿有什麼用?難道他能完成快速移植肢體?”
這個問題已經不用江明回答了,銅像店老闆的身體在一個月前還是正常的,可他現在已經有了兩個人身上的東西,這還不是最好的說明嗎?
只是,銅像店老闆之前不是沒有說謊,又沒有什麼精神類疾病嗎?那這些事情背後到底還隱藏着什麼?
“雖然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我們
只要知道被害人的一部分到了他身上就夠了!”
江明晃了晃手裡的檔案袋,臉上的笑容在剎那間變得有些陰森了起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落到他腳下的兩個影子,呼吸頓時不爭氣的粗重了起來。
“既然人能有兩個影子,爲什麼不可能發生其他的事情?”
我心中暗暗嘀咕,已經有些腦洞大開了。
電梯到了銅像店老闆的病房所在的樓層,江明率先走了出去。
當銅像店老闆看到擺在他面前的鐵證之時,立刻就懵了,臉色蒼白的他甚至差點崩潰!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看着他雙目無神的喃喃自語,我心裡面有些不好受,畢竟江明之前還給了他一絲希望,如今卻又給了他這樣一個打擊,這幾乎和玩人沒兩樣了。
“你也先別慌,我們會把事情查清楚的!”
江明就坐在病牀旁邊,輕聲道:“這段時間,你是不能出去了。我希望你能夠保持樂觀的心態,一旦響起什麼事情,就立刻告訴我們!”
“還有,我們現在還說不清你是受害者,還是受益者,但也只有在這裡,你的安全才能確保!”
銅像店老闆只是茫然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江明又安慰了他一段時間,但效果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最終,我嘆息了一聲,率先轉身。江明也似乎有些累了,跟着站了起來。
“兒子,兒子,我怎麼還有臉面見你啊……”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銅像店老闆的喃喃自語。
我的身子一顫,心中頓時覺得難受無比。
銅像店老闆在這個時候還想着他的兒子,而且原因就是因爲他身上的詭異變化,這樣的一個人算不算是一個好父親?
可是,他爲什麼又會那麼瘋狂地攻擊一個人?他身上的雙手還有下身,又是不是他親自從我的未來岳父和鋼琴家身上鋸下來的?
一想到那個血淋淋的鋼鋸,可怕的場面,我的心立刻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樣,更加難受!此時的我只想知道這背後到底都隱藏了些什麼,這一切的種種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