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藥,這女人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你一點也不透露,我怎麼知道你真的有我們所需要的消息?”我看着黑桐由紀說。
“我知道哪能進入到夢境。”黑桐由紀說道,“不是睡覺,而是以你現實的物質身體,進入到夢境的方法。”
聽到黑桐由紀的話,我心中感到的是無比的震驚。
寄生夢最難對付的地方就在於夢中那女人有着無數的手段,只要她能想到的就能成爲現實,而其他的人卻在夢境之中幾乎被剝奪了任何反抗的手段,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
但如果我能本體進入到夢境之中,那情況就不同了。
只是能讓本體進入到夢境,這樣的話可信度幾乎爲零,簡直就是天方夜。
“就算是三歲的孩子也不會相信你的話。”
我走出牢房,準備將牢門關上。
黑桐由紀急忙喊道:“我能證明我的話!”
我停下了關門的動作:“證明給我看。”
“我現在沒有辦法證明,不過讓我打個電話,很快就會有人將證據拿來。”
黑桐由紀緊張的看着我,也許是擔心我不相信她就此離開吧。
要打電話就要離開這地下牢房,因爲這裡是隔絕手機信號的,只有內部的通訊系統可以使用。
現在她已經屬於在押牢房,要離開需要先給局長打個報告。
我將電話打給鄭秋媛後,鄭秋媛直接說了一句:“這個案子全權由你負責,你需要誰幫忙不需要過問我。”
得到了鄭秋媛的這句話,我便將黑桐由紀帶出了牢房。
我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別耍花招。”
黑桐由紀從我手中將手機接過,苦笑聲說:“莫邪已經被徐福毀掉了,魚腸劍的劍印我也已經放棄了,我還能耍什麼花招?”
她撥出了一個號碼,然後對着電話用命令的口氣哇哩哇啦的說了一些日語,我卻一
句都沒有聽懂,心中不由的覺得對不起教我日語的蒼老師。
她將電話打完後,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
我接過手機問:“你剛纔都說的什麼?”
“我讓我的人將證據帶來。”黑桐由紀頓了一下,接着說,“我還問了一下我哥哥的情況。”
她看向我,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說。
應該是想要求情去見她哥哥一面吧。
不過她應該也是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一輛本田吉普停在了我的面前,從車上下來了一個身穿黑西裝的高大男人。
那兩米多高的身材,水缸般的腰圍,簡直就是相撲選手的體型,簡直難爲那輛車子竟讓能裝下這麼大體型的人還沒被撐爆。
男人來到黑桐由紀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將一個包裹遞給了黑桐由紀,然後一句話不說就轉身離開了。
黑桐由紀將那包裹遞給了我:“這裡面的就是證據。”
我沒有去接,黑桐由紀自己將那包裹打開,裡面是一個塗着黑漆的木盒,她打開木盒的蓋子,鋪着紫色天鵝絨的盒子裡面靜靜的躺着一個玻璃瓶。
瓶子裡面是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奇異物質,如同漂浮着的金屬粉末,閃爍着各種光彩。
黑桐由紀小心翼翼的將這玻璃瓶從盒子裡拿了出來。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瓶子的時候,原本靜止的粉末好似受到了什麼刺激,開始沙沙的顫動起來,那些粉末在瓶子裡面不斷變幻着形態,由現代高樓變成巍峨高山,由茵茵草原變成一片荒漠,一切變化都如同現實世界的縮小版一樣真實。
“這是什麼東西?”我對黑桐由紀問。
“從夢境世界取來的沙子。”黑桐由紀說,“夢中的建築物,或者是山川岩石,都是這種夢境沙構成的。這可以證明了吧。”
“我需要拿到科研部去檢驗一下真假。”我對黑桐由紀說道,“不會用太長時間。”
“那你可要小心點,我這裡只有這一瓶
。”黑桐由紀說,“裝這種物質的玻璃瓶是在夢境世界之中製造出來的,所以才能困住這種夢境沙,如果將這瓶子打開,夢境沙就會消失,因爲這本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知道了。”
我將黑桐由紀送回到地下牢房之後,帶着這一小瓶夢境沙來到了科研部,讓特緝組的科研人員幫忙對這東西進行分析。
特緝組總局的那些科研人員有幾個是國家級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普通國家級科研人員還要厲害。
夢境世界的物質以前也從來沒有得到過,所以玻璃瓶是否能打開並不算問題,因爲我只是爲了讓人測試一下,這是不是用某種記憶性材料,或者利用光影之類的視覺效果僞造的。
檢測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並且比我要求檢測的項目還要詳細:
玻璃瓶內的確有某種物質存在,不過不是任何的記憶性材料,甚至不是任何已知的材料,只有在人近距離的靠近時,玻璃瓶裡的物質纔會有反應,根據檢測初步得出的結論,應該是跟人的腦電波還有靈魂能量有所聯繫。
玻璃瓶雖然是玻璃,但是內部也含有未知物質。
將這份報告給我之後,頭髮花白的負責人有些期待的看着我問:“請問,這物質可不可以讓我們再接着研究一段時間?”
“那東西就送給你了。”
聽我這麼說,老人家激動的一個高蹦了起來,對於總局的這些科研人員來說,他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大衆面前,只是一味的追求對未知事物的研究,夢境物質這種稀有的東西,對他們來說簡直就跟無價寶一樣。
我匆匆回到了地下牢房,一路上我在想着怎麼跟黑桐由紀討價還價。
原本藥物就不夠用,給她一個月的藥物絕對不可能,來到牢門前,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臉上不會透露出任何的信息,然後纔將牢房的門給推開。
走進牢房,黑桐由紀十分淡然的看着我,她不說話,讓我也不知道應該從哪說起了,畢竟我不是一個善於講價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