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三個陌生人中那形容猥瑣的中年人看着走進來的周凡開口問。
羅裂田板着臉道:“這個是我們巡邏隊副隊長周凡。”
周凡只是微微點頭,就走到右側的椅子上與魯魁他們坐在同一邊,他不明白情況,只能閉口不言。
那中年人有些訝異道:“你們三丘村的新副隊長,那你們還有一位副隊長烏天八呢?他爲什麼沒有來?”
烏天八死的事,這三位外人自然無法得知。
羅裂田道:“烏隊長昨晚巡邏一夜,回去歇息了,應該不會過來。”
羅裂田顯然不想讓那中年人知道烏天八死了的事情。
形容猥瑣的中年人冷笑道:“歇息?該不會讓鬼迎親打成重傷起不來又或者乾脆死了吧?”
魯魁沉臉道:“這與你們莽牛村無關,合村的事我們不會同意的,請回吧。”
莽牛村?周凡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距離三丘村最近的莽牛村,但就算最近,那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你……”
形容猥瑣的中年人剛想說什麼,但疤臉男子卻是一擺手攔住了他,疤臉男子目光陰冷看着魯魁道:“你們村子被黑怨打成這樣,又何必死死支撐下去?”
“既然你們堅持不肯合村,那就按照天涼裡的規矩來,今天是第一戰,我們在營地外面等你們!”
疤臉男子站了起來,他身邊的兩人獰笑着站了起來。
疤臉男子朝坐在主位上的黃茅兩位符師拱手一禮,就帶着那兩人走了出來。
疤臉男子他們一走,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沉寂。
魯魁、羅裂田與皺深深皆是臉色鐵青,很爲氣憤。
黃、茅兩位符師沉着臉,顯然心情有些不好。
周凡開口問道:“有人可以告訴我這合村是怎麼回事嗎?”
魯魁沉聲道:“合村就是要是另一個村子因爲怪譎又或者什麼原因,活不下去了,就可以與另一個村子合併,從而爭取活下去。”
周凡怔了一下道:“聽起來似乎不錯,不知這其中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要是單純是這樣,那魯魁他們肯定不會反對得這麼厲害。
魯魁臉色發冷道:“聽起來是這一回事,一旦合村,原先村子的名字可能要被丟棄,這也算不了什麼,但合村並沒有這麼簡單,如果是兩個強大的村子合併,那算是強強聯合,但這種弱村被強村合併,那就不同了!”
“弱村只能當作強村的附屬存在,弱村可以說是強村的奴才,髒活累活全是弱村來做,要是有怪譎入侵,也會是弱村先擋在前面,說是強村庇護弱村,其實不用過幾年,弱村能倖存下來的人十不存一。”
“我們這些武者或許不會怎樣,但到時可憐的是村裡的普通人。”
羅裂田也臉色沉重道:“莽牛村之所以想吞併我們,不僅僅是爲了人口,還有三丘村的資源,衛鼓、兵器庫等一切東西,他們找了一個好機會。”
周凡看向黃茅兩位符師,他剛纔可是看到了黃茅兩位符師一言不發的,這讓他微微皺眉。
受到周凡的注視,茅符師嘆口氣道:“這是天涼裡默許的,如果一個村子變弱活不下去,那其他村子可以將它合併過來,這點我們兩個也無法說什麼。”
其實黃茅兩位符師也不願意三丘村被吞併,因爲一旦合併,代表他們的駐守失敗了,他們可能會被遣回天涼裡,到時他們肯定會受到嚴厲的處罰,被髮配到更偏遠的村子又或者其他更嚴重的處罰。
周凡有些奇怪道:“三丘與莽牛村距離不算近,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受到了鬼迎親的襲擊?”
要不是知道三丘村受到鬼迎親的襲擊,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莽牛村也不敢到此挑釁說要合村。
黃符師輕咳一聲道:“這個我可以解釋一下,村裡要是發生黑怨襲擊等大事,我們必須要用消息符向天涼裡儀鸞司彙報,我想應該是我們向儀鸞司彙報後,儀鸞司裡有人告訴了莽牛村的符師。”
“莽牛村的兩個符師與我們兩個有些過節,估計是他們將消息告訴了莽牛村的武者,他們趁此機會找了過來。”
只有這個解釋纔算合理,這讓周凡等人沉默了一下,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儀鸞司也不例外。
周凡又道:“我們不同意合村,那人所說的天涼裡規矩來解決是什麼意思?”
皺深深冷聲道:“天涼裡怕村與村之間因爲合村的問題進行火拼死鬥,就訂立了一條規矩,如果合村引起爭執,弱的一方可以不同意,但不同意的一方要表明自己的實力沒有削弱。”
“村的實力體現在武者,這規矩就是弱村必須接受三場挑戰,第一場是力氣段對力氣段,第二場是爆發段對爆發段,第三場是三人與三人之間的混鬥,如果弱村贏了兩場,那強村就不能再強求。”
這三場打鬥就是三種層次的比武。
魯魁道:“這第一場力氣段對力氣段,雙方都可以派出爆發段武者,但都不能使用爆發段的爆發,只能單純以力氣來比拼,要是我沒有受傷,那我上,應該能贏。”
羅裂田焦急道:“莽牛村就是知道我們就算贏了鬼迎親,也是慘勝,他們肯定預料到了我們有武者受傷,力氣段這場迫在眉睫,明天那場爆發段我們更是難以過得去,兩場一輸,第三場就不用比了。”
羅裂田覺得最嚴峻的問題是村裡最強的魯魁受傷了,莽牛村的武者與他們實力原本相當,但現在他們的情況不妙,能贏的機會很小。
周凡笑道:“明天先不說,這場力氣段還是讓我來吧。”
別人都找上門想通過合村將他們當村奴用了,周凡他也不能躲在後面。
屋內一陣沉寂,羅裂田與皺深深只是隱隱知道周凡在那場鬼迎親打鬥中.出了大力氣,但他們對周凡的實力還沒有清晰的概念,兩人眼神中帶着疑惑。
魯魁的雙眼亮了起來,他差點都忘了,他可是見過周凡將那把巨刀舞得舉重若輕,那樣的力氣,他在力氣段時恐怕也有些不如,這怎麼都不能說周凡基礎不紮實。
黃茅兩位符師對視一眼,茅符師笑道:“我看行,那就拜託周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