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爲什麼如此肯定?”陳拯不解問。
“我也看不懂聖上,但我知道聖上沒必要如此惺惺作態。”端木小紅道。
“大先生說得有道理,如果聖上真的想要放過十七皇子,那沒有理由讓我們過來參與進這事情之中。”周凡忽而醒悟道:“也許聖上讓我們過來,是怕自己下不了這個狠心。”
在這麼多重要人物見證下,大魏天子纔不能徇私枉法。
“這個有可能。”陳拯也是點頭認同這個說法,“如果是如此,那聖上恐怕也不知道十七皇子是假的一事了。”
“那屍甲元也有問題,他是故意拖延兩天的時間給十七皇子準備逃跑的時間。”端木小紅說,他臉上很快浮現出不解之色,“但這又不對,如果他是爲了十七皇子好,那應該死不說出來纔對的。”
“他會不會是怕熬不過儀鸞司大刑,纔會想出了這樣的辦法?”陳拯問。
“這個……”端木小紅挑眉沉吟了起來。
“我們能不能去見一見屍甲元,再盤問一下他?”周凡提議道。
“我也正有這樣的想法。”端木小紅點頭道。
大魏天子又沒有說不允許任何人去見屍甲元,只要東門吹笛同意,那就沒有問題。
陳拯則是半路下車,沒有去見屍甲元,去做其他事去了。
端木小紅與周凡剛剛到儀鸞司總府沒有等多久,東門吹笛也帶着人把屍甲元帶了回來。
對於端木小紅與周凡的要求,東門吹笛訝異道:“你們見他做什麼?”
“有些事不明白,也想着看能不能替東門大人問出十七皇子的下落。”周凡笑道。
東門吹笛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因爲這事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聖上可是隻給了他三個月時間,要是找不到十七皇子,那他的仕途前程就完蛋了。
不過東門吹笛也沒有完全相信端木小紅與周凡,兩人要見屍甲元,他要陪同在側。
三人很快就在囚牢裡見到了屍甲元。
要不是屍甲元一身修爲先是被兩位國師封禁,之後又遭到儀鸞司的繼續加持封禁,這樣的囚牢肯定無法困得住屍甲元。
“又是你們呀。”屍甲元臉露微笑道。
“算你好運,要不是大先生他們要見你,我現在已經讓人把你那層皮給扒了。”東門吹笛冷哼一聲說。
東門吹笛心裡可是窩着一股火的,捉到這屍甲元不僅半點功勞都沒撈着,還牽涉入了十七皇子的事情之中,他當然恨極了屍甲元。
“不知你們尋我有什麼事呢?”屍甲元看着端木小紅與周凡問。
“你是故意拖延兩天時間給十七皇子的,對嗎?”端木小紅問。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當然不會不認。”屍甲元笑着說。
“如果真的是爲十七皇子好,你不應該把他給供認出來。”端木小紅質疑道。
“因爲我怕痛呀,這位東門大人說要用刑,我不招不行。”屍甲元瞥了一眼東門吹笛回答。
周凡三人面面相覷,他們覺得這樣的理由很荒唐。
“既然怕我用刑,那你快告訴我十七皇子躲在哪裡?”東門吹笛試探着問。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屍甲元面露諷刺道:“我可是被逮住了的,你以爲十七皇子還會躲在我知道的地方,等着你們去捉他嗎?”
“要是讓我猜,我猜十七皇子早已經逃出鏡都,逃得遠遠的了,甚至遠走大魏,再也不會回來。”
不得不說屍甲元這說法有其一定的合理性。
東門吹笛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要是如此,那他的處境就糟了,十七皇子逃走,肯定會防備術法追蹤,術法追蹤也無法起到作用。
他唯一可以用的辦法就是廣撒網,讓各地儀鸞司協助調查,只是這種方法能起到多大作用,只有天知道了。
“那你就沒有利用價值。”東門吹笛臉帶殺氣看着屍甲元。
大魏天子將屍甲元交給他處置,就是有讓儀鸞司總府利用屍甲元捉拿七十皇子的意思,但現在屍甲元說不知道十七皇子會往哪裡逃,東門吹笛完全可以殺了屍甲元。
“東門大人,話可不能這樣說。”屍甲元笑道:“我雖然不知道十七皇子往哪裡逃,但十七皇子帶着一起逃匿的人肯定全是活死屍的居多,只要你們尋到了十七皇子逃走的方向,我可是能起到大作用的。”
“但我信不過你。”東門吹笛冷冷說。
“我可以立下道誓,願助大人幫忙追蹤十七皇子。”屍甲元道:“只要大人答應尋到十七皇子之後饒我一條小命,讓我在囚牢中安享晚年就好。”
東門吹笛臉上露出了意動之色,如果是如此,那未嘗不可以答應。
“東門大人,打算答應他嗎?”一直沒有說話的周凡問。
“這屍甲元作惡多端,我先要請示聖上才行。”東門吹笛謹慎道。
“如果東門大人打算答應他,那不妨要他加多一條道誓。”周凡道:“你說你不知道十七皇子躲在哪裡,那你就要立誓,除此之外,你還要立誓,不知道接下來十七皇子的後續計劃。”
“這不可能。”屍甲元臉色大變道:“我是不知道十七皇子躲在哪裡,更不知道十七皇子的後續計劃,但萬一我猜到了,我就會死,這樣的道誓我是不會立的。”
“你說得有道理,那就加一個前提,你之後猜到的不算。”周凡眼神炯炯看着屍甲元,“這樣總沒問題了吧?”
屍甲元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沒有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