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幾天時間,洛封總算和大部隊合流,進入了爆肝練級的生活節奏中。
他按照顏秀的意思,沒再特意隱瞞她的事情,馬明羅等人這才知道顏秀居然依靠這麼別緻的方式重獲了自由。
中間馬明羅不是沒提出過想要代替洛封接管顏秀,畢竟洛封和顏秀不算特別熟,又是異性,總有不方便的地方,奈何“嶗山道”石頭在經過洛封攜帶殺怪後,已經成爲了他的綁定物品。
唐喬覺也悄悄找洛封談過一回,他總覺得顏秀會不會是打算再搞一波事,心裡面已經有了陰影。
實際上這點可能性洛封也想過,但無可否認的是,顏秀對他們進入羅剎海廛的事會是一大助力。
於是唐喬覺只好拍拍洛封的肩膀,道了一聲珍重。
至於說關於楓林酒店的事,洛封暫時沒向同伴們透露太多。
一來這件事與其他人沒有太大關聯,二來,如今看來,楓林大酒店背後肯定隱藏着什麼恐怖的力量,洛封不願意把唐喬覺他們也給牽扯進來。
在這事上,他只能暫時選擇孤軍奮鬥。
機械式的打怪刷經驗是一件很枯燥乏味的事情,好在這個過程中,洛封也不是完全無事可做。
趁着大傢伙組隊練級,他順帶也瞭解了一番其他人的角色情況。
鬱茶和蔡三井的第六感能力和他們兩人的陣營算是比較適配,沒有值得在意的地方,唯一讓洛封略感驚訝的是馬明羅的第六感能力。
她的第六感能力叫作“馬氏巫術”。
對,就是這麼簡單粗暴的名字。
效果也很奇葩,能夠隨機使用馬氏巫術中的任意一種巫術。
據洛封判斷,這個第六感能力大機率來自於馬明羅她阿嬤遺留下來的那些巫術筆記。
老實說,馬明羅自己對於這個第六感能力也感到很無奈。
她自認運氣不是很好,不然也不會掉進遊戲這個大坑裡,她的這個第六感能力雖然消耗很低,但關鍵在於,巫術施放的類型無法控制,也就是說,在使用能力前,連馬明羅自己都不確定她用的能力是好是壞。
最後總結一句話,全看臉。
“你多琢磨琢磨你阿嬤留下來的筆記,沒準之後就能控制了呢?”
“你說得輕巧,我阿嬤留下來的筆記是多,我也全看過,但他們土巫好像有一種獨創的文字,裡面的大部分內容我都看不懂。”
“也就是說……你阿嬤留下來的筆記裡面沒準還記錄着一些類似於‘大隕石術’的滅世禁咒?”
面對洛封無良的吐槽,馬明羅選擇對他豎起一根白生生的中指,以作迴應。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羅剎,你跟我們講講你阿嬤筆記裡都記了一些什麼有趣的內容吧?可能當年她老人家也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呢?”
“嗯哼!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吹了一波我阿嬤,那我就大發慈悲地跟你們侃一侃……我記得我在我阿嬤的筆記中看到一件比較奇特的逸聞,話說當年她碰到了一個外地來的老道士,這個老道士據稱十分擅長驅邪斬鬼,當年我阿嬤碰到他時,就在他手裡頭髮現了一件奇物。”
“什麼奇物?”
“一頭小石獅。”
“石獅?”
“就是那種平時鎮宅見的那種石獅,有直頭和歪頭兩種,聽我阿嬤說,歪頭獅負責守陽宅,起看家護院的作用,直頭獅子則是鎮陰府,起辟邪和護佑的作用。當年那個老道士手裡的小石獅就是直頭獅,據他對我阿嬤說,他在某個地方得到了那尊小石獅,因爲機緣巧合,那尊小石獅沾染了一些靈性,他便取了去。”
“他要這個小石獅幹嘛?”
“筆記上也沒具體說,只是說那個老道士想要把自己的傳承留在某個陰氣很重的地方,所以就借用了那尊小石獅,來留下他的道法。至於他爲什麼要留下傳承,也沒說原因。可能是希望後來人幫他做什麼事情吧?”
“我去,越說越玄乎。”
馬明羅聳聳肩,“所以我以前也常常把我阿嬤的筆記當成志怪小說來看。”
然而這時,一道語氣古怪的聲音也插入了他們的對話。
“你說的小石獅……是不是我手裡這隻?”
衆人聞聲疑惑地扭頭看去,結果紛紛愣住。
只見剛剛還在揮刀殺怪的洛封,此時此刻手裡頭卻拿着一塊石頭。
不,準確的說,那是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石獅,它把身子稍稍團在一起,遠看像極了一方圓石。
眼尖的蔡三井一眼就瞧見了小石獅的背上正刻着三個遒勁有力的字:嶗山道!
“接下去該怎麼辦?”洛封看着手裡這隻小石獅,莫名開口問了一句。
然後在場的衆人就看到石獅中飄出了一道幽影,她先是蹙眉擡頭看看頭頂的太陽,自己給自己幻化出一把遮陽傘當作心理安慰,接着就對洛封說:“直接按照提示捏碎吧。這只是一個職業傳承而已,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危險。”
“捏碎?怎麼捏?”
“笨蛋,當然是用手捏。”
洛封很爽快地遞出手裡那隻小石獅,湊到顏秀面前說:“你捏碎這塊石頭我看看。”
顏秀盯着這傢伙,皮笑肉不笑地輕聲說:“乖乖照做,不然斬不斷我和石頭之間的聯繫,我就不能找下一個藏身的物品。你想品嚐一下靈魂被曝曬在陽光下產生的怒火嗎?”
洛封咂咂嘴,一邊把手收回來,一邊咕噥:“這玩意要怎麼捏碎?石頭啊這是,它……嗯?被捏碎了?”
一瞬間,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洛封手上正從他指間掉落下去的碎石屑。
“我……”
不等洛封多說兩句,衆人又睜大眼睛地看到他忽然憑空散成一個個光點,消失不見。
“這不會是死了吧?”旁邊的馬明羅愣愣地說。
“沒有。”顏秀很冷靜地搖搖頭,緊跟着又補充一句,“如果死了會看見他的鬼魂。”
“哦哦。”
衆人放下心來。
“老實說,我現在又有種想摘下眼鏡,看看小封到底還在不在原地的衝動……”唐喬覺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語。
站在他身邊的崔珺看了他一眼,也淡淡地說了一句:“別摘,免得你的三觀被徹底震碎。”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