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一下感到自己的身上一鬆,忙雙臂用力掙脫了一下,沒想到身上的繩子竟然真的開了。
她忙去解柳珂身上的繩子,邊解繩子邊道:“柳貴人,我們一出了帳篷便朝王爺的帳篷跑,就算那些士兵被柳如蠱惑,也絕不敢道王爺的帳篷去生事。”
柳珂點點頭道:“好。”
須臾間,柳珂身上的繩子也解開了。
她們攜手朝着外面跑去,可是沒想到剛剛的一出帳篷的門,便被門口什麼人推了進來。
“沒想到柳如姑娘這裡還真有新姑娘。”一個士兵喝的醉醺醺的正站在門口。
玉容衝那個士兵喊道:“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那個士兵,似乎根本就聽不到玉容的話一般,將手中的酒壺一扔,便闖了進來。
抱着玉容便不撒手,“我管你是誰,只要是柳如姑娘的手下,我們便動的,這可是王爺給咱們的恩典,今天本大爺立了大功,王爺是不會因爲一個丫頭便將我怎麼樣的。”
看來這人聽到了玉容的話,很可能還知道玉容的身份,只是自持自己今天立了大功,便有恃無恐了起來。
那士兵一進門便抱着玉容不撒手,帳篷裡的光線很暗,柳珂一時間找不到什麼東西可以禦敵,便只有上前死死的去扒那隻抱着玉容的手。
“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姑娘,呵呵……這下我有豔福了。”那士兵嘴裡含含糊糊的道。
玉容被她身上的酒氣薰得一陣一陣的犯嘔。不過,她頭腦還是很清醒,對柳珂道:“柳貴人,您快去王爺的帳篷,找王爺的隨從來這裡幫忙。”
柳珂聽了忙丟下她往外面跑,可是她剛跑出帳篷沒幾步,便被三個士兵圍住了。
柳珂聞的出來,他們都喝了酒。
“從柳如姑娘的帳篷裡跑出了一個姑娘,難道這就是她說的那個處兒?嘿嘿……我們幾個,誰先來。”
其中一個一面淫笑着一面朝着柳珂慢慢的逼近。
柳珂見狀一下慌了。一面後退着一面大喊道:“救命——容爍。你個混蛋——”
她心裡清楚可能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許都沒有用,可是她卻不願不做任何努力便這樣的香消玉殞。
她的喊聲引來一個士兵更大聲的嘲笑。
其中一個愣愣的道:“她剛纔罵我們王爺,是不是應該先教訓一下。”
“教訓?教訓什麼,等會我來教訓她。呵呵……”
此人說完。便撲向柳珂。
柳珂的手中早就握着了簪子。只待最後一刻與他們同歸於盡。
撲向柳珂的那人,只覺自己的胸口錐心的一痛,大喊一聲。從柳珂的身上滾到了一旁。
“啊,這個娼#婦竟然敢傷我,你們快捉住她,將她大卸八塊。”
另外兩個人好像酒醒了不少,慌忙打着了火摺子去查看那人的傷情。
不看還好,一看那人的胸口竟然被柳珂用簪子紮了一個窟窿,正不停的往外溢血,若是再不命軍醫來救,很有可能便喪命在此。
“你去叫軍醫,我看住這個娼婦,快點。”
現在他們無暇傷害自己,柳珂便退到柳珍的帳篷便,手裡拿着那把帶血的簪子,隨時準備再次將他刺出去。
還站在旁邊的那人將火摺子舉高了照了照柳珂,原本還一臉的怒氣,見了柳珂的傾世之姿之後,頓時便沒有了火氣,只是呆呆的望着她。
見柳珂一臉的怒氣的望着他,便好言相勸道:“小娘子莫衝動,有話好說。”
就在此時,裡面傳來了玉容的慘叫聲,柳珂顧不得跟門口的人糾纏,趕緊進了帳篷,朦朧中,看到那個士兵正壓在玉容的身上撕扯她的衣服。
柳珂舉起手中的簪子便朝着那人插了過去。
那人背後吃痛,回身叫罵,踉蹌着從玉容的身上起開了。
玉容趕緊抱了衣服躲到了一邊。
此時,外面的人也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掀了帳篷的簾子進來,道:“這個小娘子倒是帶刺的,性子也太烈了些,原本大爺不想教訓你的,可是你竟然連傷兩人。”
柳珂此時被裡外夾擊縱然她有再大的能耐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背後手上的士兵,擡手便在柳珂的臉上甩了一耳光:“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傷本大爺,你知道本大爺是誰嗎?”
那人說到這裡之後,指了指鎖在地上的玉容,接着道:“本大爺敢動她便有敢動她的本錢,你竟然傷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將她送到本大爺的帳篷去,讓本大爺好好教教她怎麼伺候男人。”
就在此時,外面有了腳步聲。
在場的人都以爲是軍醫到了。
押着柳珂的人便押着她到了帳篷的外面。
可是一到帳篷外之後,他們都傻眼了。
帳篷外面被火把找的燈火通明,舉着火把的士兵分列兩排站在容爍的兩邊。
容爍冷若冰霜的看着從帳篷中走出的人。
剛纔被柳珂刺傷躺在地上的人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送去看軍醫了,還是被人帶走了。
剛剛從帳篷裡出來的兩個士兵,忙鬆開柳珂,跪地行禮:“屬下見過王爺,給王爺賀喜。”
柳珂被人鬆開之後,身體一晃險些倒地。
容爍猛的上前,將她扶住了。
本來柳珂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可是此時見到容爍近在咫尺,想想剛纔的事情,她怒從心起,擡手便抽了容爍一記耳光,怒罵道:“容爍,你混蛋——”
在場的人頓時被柳珂的舉動嚇得僵在了當地。
大家都等着容爍的反映。
令他們更加容爍被打了一記耳光之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將柳珂打橫抱起,當着衆人道:“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說完便抱着她離開了。
衆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舉着火把的兩列士兵,一愣之後才記起跟了上去。
剛纔在帳篷裡非禮柳珂的兩個士兵,更是嚇得魂兒都沒有了。
剛纔那女人竟然是王爺的女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一個敢當衆便甩王爺耳光的女人。
剛纔他們做了什麼,他們真後悔聽了柳如的慫恿,若不是她慫恿,他們怎麼會碰到王爺的女人,更不會惹下今天的禍事。
不知道王爺會怎麼處置他們。
會不會將直接將他們殺了一了百了。
他們想想自己剛剛立下的軍功,心裡稍稍安穩了些。
柳珂被容爍帶到了自己的大帳。
在通明的燭火下,容爍纔看清楚,此時的柳珂臉色煞白,顯然被剛纔的事情嚇壞了。
他心裡有惱有恨。
此時,李毅知道他回來,撩了大帳的簾子走了進來,“屬下不知道王爺回來了,沒有遠迎,望王爺恕罪。”
容爍正好滿心的怒火沒出釋放,見利益走了進來,頓時火氣沖天。
他讓李毅先回來一是爲了先將捷報傳回,二便是讓他照看柳珂。
李毅最是知道他是怎樣的在乎柳珂,沒想到李毅回來竟然只顧跟士兵喝酒慶祝,竟然將照看柳珂的話丟在了腦後,容爍豈能不怒。
“你,自己去領五十軍棍,若是還活着,再來見本王!”容爍一字一句的道。
李毅已經聽說了剛纔的事情,他本來就是進來領罪的,聽了容爍的話之後,乖乖的道:“是,屬下有罪,甘願受罰。”
他剛要出門,只聽容爍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剛纔的兩個人讓他們在這個世上消失,本王不想再看到他們。”
柳珂躺在容爍大帳的榻上,只覺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可是還有玉容,她不能不救,只得無力的道:“玉容還在柳珍的帳篷裡,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那人玷污了,你趕緊派個人去看看,我怕她會尋短見。”
“好,一切事情我去辦就好,你什麼都不要想,一會兒大夫便過來,你好好休息吧。”容爍滿心都是悔恨,只希望柳珂能原諒他。
柳珂聽了此話之後,便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太累了,一句話也不想說了,如果容爍不傻的話,應該能查出今天的事情是柳珍所爲。
可是她一閉上眼睛,便似進入了夢境一般,腦海中出現的都是前世的事情,一會兒是柳家被抄家,一會兒是她被柳珍用枕頭悶死,亂七八糟,攪得她睡得極不安穩。
容爍連身上的戎裝都沒有脫,便一直守在柳珂的榻前,見她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氣息急促,心也跟着懸起來一般。
可是他也不是大夫,沒有辦法判斷柳珂是否是生病了。
待要將她叫醒,又不忍心,正兩難的時候,軍醫到了。
“見過王爺!”隨軍的大夫是原燕王府的周大夫,今年已經快六十歲了,醫術很是高明。
容爍見他來了之後,道:“快快,別行那些虛禮了,快看看她怎麼樣了。”
周大夫到了榻前,因容爍在旁,便半跪在地上給柳珂診了脈。
診過之後,周大夫滿臉的不安,回身對容爍道:“回稟王爺,這位小娘子的胎像不穩,若不及時將養保胎,可能會有小產的危險。”
容爍聽了此話之後,先是已經,旋即臉上的神情慢慢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