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劫後餘生

山海經,有道:修蛇居於洞庭湖中,並且在那裡興波作浪,漁夫被它弄翻船活吞在在肚子裡的不知道有多少。靠水生活的人們可真慘苦極了。這種巨大蟒蛇,本領實在不可小視。據說曾有一巨蟒,把一頭大象囫圇地吞在肚子裡,消化了三年,才吐出象的骨,可以治心痛和肚子痛。

當年,羿單獨駕了一隻小船,在洞庭湖的洪濤中巡行,找尋那長蛇的蹤影。找了好半天,終於遠遠地給羿發現,那蛇正昂頭,吐出飢餓的、火焰一樣的舌頭,掀排如山的白浪,向羿的小艇襲來。羿站在船頭,拉開神弓,對準那蛇連射了幾箭出去,是箭箭都中要害,蛇還不死,集聚餘氣一直竄到羿的船邊,羿只得拔出劍來,和兇蛇作了一場猛烈的戰鬥,在滔天的白浪中,修蛇碩大的長軀,在羿飛舞的劍光下,被一段段地剁下。

經過修蛇這般折騰,通曉老人和王竹羽都靠着船身坐着,大藍卻也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這空氣,呼吸這來自來上吹來的空氣,雖然這和以往的空氣是沒有什麼區別的,但是在大難之後也彷彿更加的不同,空氣中彷彿還帶着新生的氣息,王竹羽不免心中一股暖流涌上,渾身頓時感覺前所未有的舒坦。

人就是這樣的,只有經過生死磨難纔會更加珍惜身邊的事物,只有要死的時候纔會想起一些平時不曾想起的東西。

雖然是經過大劫,但是通曉老人還是在那對着王竹羽述說這修蛇的傳說,而王竹羽也是洗耳恭聽,對於珍奇異獸恐怕沒有那個男孩是不感興趣的。

說完關於修蛇的傳說,通曉老人也扶着膝蓋慢慢的站立起來,說“當年后羿已殺了這個畜生,沒想到現在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是那裡出現了錯誤,或者是它重生了,但是我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那修蛇必定還會再來騷擾,我們一定在趕快修補好船隻,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休息了有一會的王竹羽也慢慢的恢復的生氣,陽光燦爛的溫暖也增添了身體的能量,而且王竹羽自從修煉了申屠牧給的那本無名秘籍又有習的兩年前拾得的那本古卷,身體的內部體格也已是異常的強壯,回覆能力也是很快,慢慢的王竹羽已能勉強站了起來。

通曉老人看到王竹羽慢慢的站了起來也是大爲驚歎,驚歎時間竟有這麼快的恢復能力的人。

“走,跟我去地下室。”通曉老人喘息的對王竹羽說。

地下室?王竹羽對於這個說法彷彿有點陌生,自從王竹羽來到這個船上,就沒有到過什麼地下室,通曉老人這麼一說,王竹羽也是感到有些陌生。

“嗯,那是我私人的地方,平時也沒有給你說,要想快點恢復身體就跟我來吧。”通曉老人說,並示意大藍也一起跟來。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沒有聽過呢。”王竹羽說

通曉老人的地下室,居然還在下層,真是實實在在的地下室,但是本來以爲竹舟只有三層的王竹羽也驚訝萬分,但是身體的欠佳也沒有太多的留戀這份驚訝,反正通曉老人身上就是有無數

的驚訝產生。

地下室居然船艙的下面,普通的船,都是很少有暗格的,除非有特殊的作用,可是也沒有料想到,這通曉老人的竹舟居然還有地下暗格,王竹羽跟着通曉老人沿着暗格下面的階梯走了一會兒,慢慢的就進入了一塊黑暗的地帶,偶爾從竹舟的縫隙處射進一些少許的光線。

由於這裡很黑,王竹羽本來虛弱也已是眼睛裡天昏地轉,到了這個黑暗的地方就更是摸不到東西,突然左右兩邊泛起了火光,王竹羽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並不是火光,而是兩塊發光的晶石。

“竹舟上禁火,這發光的石頭,遇到水就會發光好一會兒,我在南海發現這個東西的時候,也是大爲驚訝的。”通曉老人說

“哦,原來啊,爺爺真是履歷廣泛。”王竹羽感嘆道

地下室的光線漸漸明瞭,方纔把這裡的狀況看得更加清晰。

地下室收藏這許多的古書,有些是放在兩邊,有些卻是成頁倒掛在房間中間,就像一個個的掛麪一樣,怪不得通曉老人也不在這裡用火,只看通曉老人小心翼翼的翻閱這一本古書,雖然這本古書不是很厚,但是通曉老人還是一頁一頁的翻開。

“這是什麼書啊?”王竹羽不禁問道

通曉老人還是一邊翻着書,說“這就是那歸原古卷的一部分。”

聽到通曉老人這麼一說,王竹羽頓時好奇了起來,前面通曉老人對於歸原古卷說得可謂是神乎其神的,現在那本書的一部分居然在眼前,王竹羽自然是好奇萬分。

突然通曉老人翻到一頁停了下來,對王竹羽說“待會你照着這頁上的心法來運氣。”

“這有何用呢?”王竹羽不解的問。

“其實多年來我的研究,已確認這本歸原卷的一部分,其實就是傳說中的永生部分,是調理生息,強健體魄的奇書。”通曉老人說

王竹羽嘴巴喔着,連連點頭,說“原來啊,那其他的又是那些呢?”

“我只是聽說傳說中當年那幾個江湖奇人爲始皇帝研讀歸原古卷,後來背寫了一份,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本人分爲了三部分,分別是永生,玄怪和神功。”通曉老人說

王竹羽聽着也是出奇,也對於歸原古卷有了更多的好奇和嚮往。

“你快點過來照做就是,我也不會害你,等你理氣和中後,再爲我和大藍疏通筋脈就是,一會還要修補船體。”通曉老人說

“好,好”王竹羽連說了兩聲趕緊就過來了,只看那頁書上寫着:處天地之和,從八風之理,適嗜慾於世俗之間,無貪嗔之心,行不欲離於世,被服章,舉不欲觀於俗,外不勞形於事,內無思想之患,以闊愉爲務,以自得爲功,形體不閉,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數。

書上除了這些文章旁邊便是一些穴位的指點,和運功的姿勢。

王竹羽讀了一遍唯一的感覺就是極度的咬口,便沒有了更多的感觸和理解,對於這段話更是一竅不通,王竹羽問道“這到底是些什麼意思呢?那些圖

案倒是可以照做,可是這段文字我卻是無法理解”

通曉老人好像早已知道有這個後果一樣,正在挽起袖子,好像準備做什麼。

“竹羽,你過來坐下”通曉老人說

王竹羽自然是過去了,剛一走近通曉老人,通曉老人就一把撈開的王竹羽的胸脯,接着迅速的照着那一頁上的穴位指示飛速的點起來,手指的速度完全看不出是收了重傷的老人,速度和力度都異常的猛,王竹羽還沒來得及反應,只是出自本能的雙手順手反抗了一下,就沒有反抗了,因爲看到通曉老人表情嚴肅,而那一系列的點穴卻是沒有任何的傷害,除了點穴時的疼痛後,就是感覺全身舒坦了許多,就像被堵塞許久的血管筋脈被打通了一樣,而且面色也恢復了血色,所以王竹羽也不加防抗了,應該是對自己有利的。

好像過了幾分鐘,通曉老人慢慢的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也不時甩了甩手,舒緩一下剛纔的龍飛鳳舞般的手。

“通曉爺爺,你這是?”王竹羽連忙問道

“這就是那書上你那一頁寫的打通筋脈的手法,現在我估計你的身體已沒有大礙,一會兒你把那寫文字背下來,在給我運功的時候心中謹記默唸即可,給大藍時也是同樣做,知道了嗎。”通曉老人說。

雖然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途,但是王竹羽還是急忙拿起書背了起來,雖然剛纔那一頁只是寥寥無幾的幾句話,但是背起來卻是極爲咬口,背下這麼一小段文字王竹羽竟也用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一旁的通曉老人也有些無語,說到“你腦子不會是不會用吧?這麼一點文字也背這麼半天?”

王竹羽也是剛好背完,聽到通曉老人這一說,也不好意思的說“背完了。”本來想說“哈哈,我背完了”但是被通曉老人一說,便也說不出口。

“那好吧,給我運功調息。”通曉老人說

“怎麼運功呢?”

“不是吧?你在迅疾門沒有學到這些東西?”

“沒有。”

“暈!你十指合掌,先在我背部琵琶骨周圍運氣,就行,心中默唸剛纔的那段文字,然後想着把真氣向外輸出就行。”通曉老人說

王竹羽點了點頭,一掌就擊向通曉老人,剛開始沒有經驗,這一掌居然沒有把握好,只看通曉老人居然口吐鮮血,王竹羽大驚失色,急忙慰問道“通曉爺爺,你沒事吧?”

在這個時候通曉老人的額頭上彷彿慢慢滴下了汗滴,“大哥!你要殺人啊?”

聽到通曉老人這一說,王竹羽頓時埋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也別在意,剛纔勢必是淤血,你接着運功,這次用力少些。”通曉老人說

如果是淤血流出,那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通曉老人顧及王竹羽的感受說的藉口,但是王竹羽還是喜出望外,自己的罪惡感也頓時消散不少。

一旁的大藍還是奄奄一息的喘息,王竹羽看着,心想:要趕緊纔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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