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無違身子被打飛,向山谷落下,而足戰見之大急,想閃身去接,可是腳剛跨出一點,肩膀就被人按住,當下怒視這按着自己肩膀的足莊主,怎麼也不相信足莊主會足戰自己就願無違;而足莊主對足戰想願無違那裡努努嘴,足戰扭頭看去,頓時心中明瞭……
這時的願無違已經被風兒和夕露同時抱着,臉色有些蒼白,頭上的束髮巾也已經掉落,一頭長髮飄落在臉頰上。原來是風兒和夕露見願無違被宇晟打飛當即奔向願無違,在第一時間接住了他,然後帶着願無違飛向開始那山峰……
而荷鋤歸則是驚訝的看着晨興,他可是看到很清楚啊,開始晨興是做做樣式,最後願無違被打飛,晨興爆發的戰鬥力,連自己都得退避三舍啊,現在他終於有些相信晨興剛纔的話了,不過又微微的擔心起來,畢竟帶月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纔是他最關心的。
等願無違他們來到山峰上,晨興愧疚道:“對不起師伯,是……”說到這裡,晨興的語氣梗塞了,心中滿是自責,只想着拍馬屁,做做樣式,要不是自己做樣式,自己盡全力,宇晟根本就沒有擊中願無違的幾乎,晨興這時簡直是愧疚萬分,再看願無違蒼白的臉色,晨興自愧的低下了頭……
願無違虛弱道:“咳咳……沒事,你……咳咳……你看我不活着嗎?”聽了願無違的話,風兒和夕露頓時雙眼蓄滿了淚水,她們知道願無違現在定是受了重傷,因爲剛纔宇晟那掌,就是她們全力抵擋也非受傷不可,而願無違當時根本就沒有防備,願無違身上的傷也可想而知了,但是他們沒有心情去責備願無違,有的只是擔心。
而這時足莊主和足戰也飛了過來,足戰馬上問道:“願大哥,你沒事吧?”語氣裡滿是關心。
願無違輕輕一笑道:“沒事。”
見願無違說自己沒事,足戰馬上問道:“願大哥,你究竟怎麼回事啊?爲什麼剛纔你不還手啊?而且還不抵擋?”
聽了足戰的話,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願無違,願無違無奈的苦笑一身道:“我就是一個沒武功的廢人了,你說我用什麼抵擋啊?”
聽了願無違的話,所有人都是一驚,風兒和夕露急忙一人拿着一手腕把脈,一會兒後,兩人同時驚呼道:“怎麼可能?”語氣中滿是驚訝,旁邊的荷鋤歸和足莊主他們都是不解的看着願無違,畢竟風兒和夕露可以自己給願無違把脈,那是人家是夫妻,摸摸碰碰沒什麼,而他們不行,江湖中除非別人自願,不然瞭解別人身體狀況都是和偷學他人武功,臥底他人門派的後果一樣,所以幾人雖然心急,但是還是看向風兒和夕露,希望他們給說個所以然來。
見大家望着自己,夕露傷心道:“夫君被宇晟剛纔一掌打中,五臟六腑都移位了,而且身體幾乎接近死亡。”聽着夕露的話,雖然已經查看過願無違的狀況了,風兒還是忍不住兩行眼淚流出,見風兒流淚,夕露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聽了夕露的話,荷鋤歸和足莊主都是不解,見幾人的表情,願無違苦笑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的武功本就是不存在的,五年前自廢丹田時,內功突然爆發,那時我也不知道有多厲害,可是我亡羊補牢的將那些內力困在筋脈裡面,今天大戰,我將其全部用了出來,所以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廢人而已,我用的只不過是五年前丹田爆破時的內力而已,可惜只是一次性的,不然我怎麼可能這麼強啊?”語氣裡滿是傷感……
聽了願無違的話,晨興、風兒還有夕露眼底都閃過一絲疑惑,畢竟願無違這話可是不對了啊,什麼一次性的啊?願無違大開殺戒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擺明是騙人嘛?而願無違現在這樣還騙人,夕露幾人雖然不解,但是傷心瞬間將疑惑推走了。
聽了願無違的話,足莊主一驚,喃喃道:“無違你果然是天縱奇才啊,別人自碎丹田都自己變成廢人,而你居然能想出辦法留住內力,真是不可思議啊,不過……”說着嚴肅的看着願無違道:“你爲什麼要放走剛纔的那兩個人?難道你不知道萬一他們泄漏你的身份,你將有多危險嗎?”
願無違呵呵一笑道:“能有什麼危險啊?天大地大的,難道我學父母一樣,他們還能找到我嗎?”說着眼底閃過一絲暗淡的悲哀。
看着願無違的樣子,足莊主嘆息一聲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看開點吧,玉兒和桀哥能有你們兩個孩子,他們應該高興纔是。”
願無違苦笑道:“有什麼高興的?兩人都成了自碎丹田的廢人,想來我們是願荷兩家有史以來的恥辱吧?”
足莊主不可置否的笑笑道:“別自暴自棄了,也許你們願荷兩家風風雨雨幾萬年,也該平平淡淡一點了呢?武林居然排斥你們了,你們何必要爲武林付出了呢?平平淡淡也許纔是最好的結局吧,要知道多少英雄好漢都羨慕平平淡淡,可是進入江湖就身不由己了。”語氣裡滿是嘆息。
願無違淡淡一笑道:“也許吧,想來我願荷兩家祖先提倡西山論劍爲武林造福,可是後人卻遭武林排擠,現在我毀了西山,這件是因果吧?祖先種下這因,願荷幾千代人嚐到了這苦果,我今天將因了結了,那以後願荷兩家也許會轉運了吧?”說着看向遠方道:“既然大家沒事,那就散了吧,露兒,我們走吧?”
夕露點點頭,然後和風兒一人挽着願無違一條胳膊,兩人帶着願無違騰空而起,向遠方奔去;晨興見狀急忙跟上,而另一山頭的月兒見幾人走了,頓時也腳尖一點地,在空中踏步騰空前進……
看着願無違的背影,荷鋤歸神色複雜,而誰也沒注意到,這時荷鋤歸的雙拳正死死的握着,最後看着願無違幾人的背影遠去,無奈的嘆息一聲,然後將雙拳鬆開……
足莊主看着願無違的背影,忖道:“你真的能平靜下來嗎?”語氣裡滿是懷疑的意味;然後和足戰看向荷鋤歸,足莊主道:“荷教主,要我們幫你一程嗎?”說着指指山下;這山對開始的荷鋤歸來說不算什麼,畢竟只有二十多丈,可是現在的荷鋤歸可是和願無違一樣是廢人啊?怎麼可能下的去呢?
荷鋤歸苦笑一聲道:“呵呵……既然足莊主樂意幫忙,那就有勞了,不過足莊主以後還是別叫我教主了,你也知道魔教是實力爲尊的,現在我就是一個廢人而已,何德何能做這教主啊?”
足莊主點點頭道:“你也不用喪氣,凡人的生活未必就是那麼壞,只有融入其中,你會發現,凡人比江湖中人更有趣。”
聽了足莊主的話,荷鋤歸不可置否的笑笑,顯然是不相信,心中忖道:“你這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見荷鋤歸的表情,足莊主淡淡道:“我也不信,因爲我沒找到這感覺,而說這話的人讓我沒有理由不相信啊。”
荷鋤歸一愣道:“哦,那是誰說的這話啊?”
足莊主嘆息道:“說這話的人就是你的父母。”
聽了足莊主的話,荷鋤歸滿臉驚訝,見荷鋤歸這樣,足莊主笑道:“所以我不能懂,也許你能懂吧?走……”說着一手攬着荷鋤歸向山下奔去,足戰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