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嘿”“哈”……只聽一個聲音傳向天際,一座小山上,一條小溪從山上直流而下,小溪旁一男子赤着胳臂,滿身掛着二指大的鐵片,雙手拿着一柄木製的巨劍在空中揮舞,這劍長達五尺,寬九寸、厚三寸。動作很簡單,是左斜劈和右斜劈,每劈一下,便發出一聲“嘿”“哈”男子滿臉鬍鬚,根本看不相貌。
這時山間小路上走上來姑娘,約莫十九二十的年紀,模樣雖不能算漂亮,但也算標緻,手裡提着籃子,身着粗布素衣,一看便知是窮人家的姑娘,小臉上佈滿了微笑,在剛能看見男子背影時喊道:“晨興哥,吃飯啦。”
男子沒有轉身,接着劈砍道:“等等啊,還有一百多下就好了。”聲音很清脆,從聲音中可以感覺出他只有二十多歲。當下又接着劈砍,口中沒了“嘿”“哈”的聲音了。
劈砍越來越快,後來根本看不清其動作,只見他身前有個斜倒的‘十’字劍影。不一會兒,停下手中的劈砍,將手中木劍拋入小溪裡,向那女孩走去。
女孩對此好像很習以爲常,將一大碗白米飯遞到晨興手裡,然後又從籃子裡拿出三素一葷四個炒菜和一煲湯。
晨興看見菜道:“蘭兒,你怎麼又弄這麼多菜啊,還有這肉,是你家幾天的糧食吧;你沒必要這樣,像我在山上,這兒有前輩留下的酒米,你沒必要天天給我送飯,你家生活也挺吧容易的,以後不要這樣了。”
蘭兒道:“沒事,嘻嘻……多了又咋啦,反正每次你都吃完了的。”
晨興苦笑道:“你以爲我想啊,都是家族養出來的。”
蘭兒追問道:“家族?什麼家族啊?”
晨興慌忙辯解道:“沒、沒什麼。”
蘭兒撇着嘴道:“晨興哥,你到底有什麼秘密啊,一點都不告訴我,蘭兒我可是每天照顧你五年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說着說着就帶上了哭腔。
晨興慌忙道:“沒、我怎麼能信不過你呢……”
蘭兒破涕爲笑道:“那你就說說你的事嘛?”
晨興難爲情道:“你怎麼老提這問題啊?”
蘭兒低頭喃喃道:“當然得問了,傻瓜,不然我連以後嫁誰都不知道。”
晨興看着低頭的蘭兒嘴動又沒聲音,問道:“你在說什麼呢?”
蘭兒像偷糖果被逮着的孩子一般,慌亂答道:“沒、沒什麼……”然後尷尬的“嘿嘿”笑到,
晨興憨憨的答了聲:“哦”然後吃着飯,蘭兒就癡癡的望着晨興,滿臉幸福的微笑。一會兒,蘭兒帶來的飯菜都被吃完了,蘭兒慢慢的收拾着飯碗。
晨興道:“蘭兒……”
蘭兒沒有擡頭,“嗯”的一聲答道。
晨興道:“最近村裡沒山賊土匪來擾亂了吧?”
蘭兒興奮道:“嗯,自從四年前,你趕走了那夥山賊後,就在也沒有山賊出沒了;”然後語氣憤憤不平的道:“村裡的人也不知道感恩,開始還想讓你幫我們對付山賊而每天送吃的給你,這倆年管都不管你,真是忘恩負義。”
晨興呵呵笑道:“現在的世道,誰還講究‘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啊。親情都一文不值,何況我只幫他們趕走了山賊。”
這時碗已收入籃子,蘭兒坐在晨興對面的地上道:“晨興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啊?”
晨興道:“我再等段日子可能就要離開了,怕有山賊來騷擾你們……”話說得很緩慢,語氣中充滿了不捨。
蘭兒激動得跳起來道:“什麼?你要走了?”語氣中充滿了不敢相信。
晨興道:“蘭兒你別激動啊。”
蘭兒失神的忖道:“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不可能永遠在這,不可能永遠留在我們這小山村,雖然有這準備,可當聽到你自己說要走,爲什麼還是挺傷心的。”當下整理思緒,陪笑道:“什麼時候?”
晨興道:“不知道,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明年……”
蘭兒道:“什麼意思啊。”
晨興道指着身上的鐵片道:“看吧,我山洞裡的鐵片全在身上了。”語氣很激動,很興奮。
蘭兒道:“嗯,你每天在自己身上加一個鐵片,五年多了,你確實把鐵片全加在身上了,可這代表什麼呢?”
晨興興奮道:“那說明他快來拉。”
蘭兒俏媚一撇道:“她、是誰啊?你未婚妻嗎?”
晨興的興奮勁像被潑了盆涼水一樣,尷尬的笑道:“我不知道他是誰……”
蘭兒不可思議的看着晨興道:“你不知道他是誰,你就在這等?”充滿了疑問。
晨興尷尬的道:“嗯,他說過,只要我把鐵片全加到身上時,他就會來收我爲徒……”
蘭兒不可置疑的道:“收你爲徒,晨興哥,你現在這麼行,就是我們村子裡叫上百個壯漢都打不過你,你還需要拜師嗎?”
晨興道:“我也不知道,我感覺他很強,他既然讓我每天加一塊這二兩重的鐵片,只加不減,每天揮劍一萬次,爬上大樹跳下一百次,圍着這山跑十圈和打坐四個時辰,直到鐵片用完纔會收我爲徒,那麼他一定很強。”
蘭兒撇着嘴道:“那道未必,人家可能忽悠你呢?”
晨興道:“怎麼可能,江湖上講究的就是信譽,而且他武功那麼高,不會食言的。”說到最後,沒有一點底氣。心下忖道:“是啊,我連他叫什麼,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沒什麼能力,別人憑什麼給我講信用啊。”
只見晨興陷入回憶……
“大俠,求求你讓我拜你爲師吧”“滾開,老子沒空和你瘋”
這是一酒館,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跪在一個彪鍵的漢子桌子邊,漢子四十多歲,桌上幾碟小菜,身旁一隻大大的酒碗,大漢一腳將少年踢飛,少年又驚又怕,在空中尖叫,周圍所有酒客紛紛喝彩,少年的身體直向門口飛去。門口這時正好有一老者和小孩出去,當要砸到這兩人時,少年的身體在空中突然停了下來,喝彩聲截然而止。
少年胸口有一隻手將其撐着,所有人瞪大了眼睛,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一隻手接住了被踢飛的少年,孩童將少年放下,向後退到一七旬老者身後,老者淡淡的看了一眼大漢,緩緩走向大門,在門口時停下,口中淡淡一字道:“殺”。
殺字出口,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只見那孩童走向那大漢,大漢不屑的看到孩童,當孩童離他還有四尺距離時,大漢的手突然向刀抓去,手剛要握刀,可就定住了,臉上從滿了不可相信的神情,酒店裡的衆人驚呼聲響成一片,只見大漢肚子上有一支小拳頭,小孩邪邪一笑,轉身跟上老者離開,小孩剛走出門。只聽大漢“啊”一聲慘叫,登時七孔流血,倒地而亡。
少年驚呆了,但是這沒影響他拜師的決心,反倒更興奮;大步的追了上去,邊跑邊道:“師傅,師傅等等我……”跑了兩條街,終於追上了那老者。
那老者停下道:“你叫誰師傅呢?”
少年跑到那老者身邊,跪倒在地,邊磕頭邊道:“弟子晨興,請師傅收我爲徒。”
老者道:“你想入我門下。”
晨興道:“是,請師傅收下弟子,弟子願爲師傅做牛做馬。”這時老者旁邊的小孩鄙視的看着晨興。
老者冷冷的道:“你真的想做我徒弟。”
少年興奮道:“是的,弟子晨興,願爲師父做牛做馬,還請師父收留。”
老者冷冷的道:“我門有個規矩?”
晨興道:“什麼規矩啊?”
老者道:“本門向來僅收一徒,所以……只要你把苗稀殺了,你就是我的徒弟。”
晨興不可思議的叫道:“啊,師傅,你這不是開玩笑嗎,師兄武功高強,豈是我能打敗的。”
老者道:“我門中人獨來獨往,從不有稱兄道弟之人,天下之大誰人配與我嗜邪門稱兄道弟。”
小孩這時腳步緩緩向晨興走去,是傻子都能想到他想幹嘛,晨興身體抖了起來,小孩臉上又佈滿了冷酷的笑容。晨興向後倒退着,一步小心摔倒在地上,雙手縮縮的向後縮去,口中抖索的叫道:“不…不…”,小孩走道晨興身邊,右手舉起,向晨興打去,晨興看着小手越來越大,被嚇暈了過去……
當晨興醒來,自己在一茅屋中,起牀坐了起來,屋外有條小溪,小溪旁是茂密的森林,晨興看着小溪呆了。
心下忖道:“我在家做小少爺貫了,繼母把我趕出來以爲是險惡無比,本想求得明師,學會高深武學,回家打敗管家大伯,然後好好打繼母幾個耳刮子,可是出來半年了,名師沒拜到,今天……”
這時聽一個女孩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師傅,你救這小子幹嘛,你這樣把邪師叔可就得罪了。”
一老者聲音道:“月兒啊,這你就有有所不知啦,我們魔門五派,派派都居心叵測,而他嗜邪門勢力最弱,被我們四派壓制上百年,而屬我們門派打壓得最猛烈;現在出了這苗稀小鬼,十幾年後,更是不可想象,如果現在苗小鬼羽翼未滿之時除去,日後羽翼豐滿,一場內鬥是免不了的,那時算算剛好在正邪大戰時間,那時我魔門將不復存在啊。”
聽女孩道:“那這小子咋辦,你不會告訴我你把他救回來沒用處吧;”
老者道:“怎麼,丫頭你看上這小子了。”
女孩道:“呸呸呸……誰看上這小子啊,說吧,救他回來有什麼用處。”
老者道:“呵呵……丫頭,這小子根骨級差,後腦突出,說明此人行事圓滑,所以註定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但這種人還有一用處……”說到這,老者久沒下文。
女孩急道:“有什麼用啊!”
只聽老者高聲道:“既然貴客降臨,何不入室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