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跟我們走!”鎮南方望着閆錦源,冷幽藍淡淡地說道:“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鎮南方想說什麼,西門無望給他遞了個眼色,鎮南方笑道:“也好,有個電腦專家也方便一些。”冷幽藍橫了鎮南方一眼:“國安好象最不缺的就是電腦專家。”
鎮南方尷尬地笑了笑。
閆錦源的神情還是那麼沮喪:“你們一定要救出錦浩!”西門無望說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鎮南方輕聲問道:“你不是和你弟弟有心靈感應嗎?你應該知道他此刻是不是安全的吧?”
閆錦源搖了搖頭:“可我現在又什麼都感覺不到了!”西門無望說道:“剛纔你感覺到了什麼?你的樣子很是恐懼,又有些驚訝!”閆錦源的腦海中浮現出林月的樣子,他“啊”了一聲:“沒,沒什麼,就是感覺到了錦浩的痛苦,他的內心彷彿充滿了困惑與煎熬。”
不知道爲什麼,閆錦源並沒有說出林月來,或許是在他的潛意識裡就不相信林月會有問題。可是爲什麼林月在那些碎片中的影像又是如此的清晰。
閆錦源和冷幽藍跟着鎮南方他們上了車。
閆錦源輕聲問道:“我們這是去哪?”鎮南方說道:“玉湖山莊。”閆錦源說道:“可我想回家。”冷幽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冷幽藍的智商遠遠高過她的情商,所以她說話很是直接。
閆錦源的心裡一驚,他確實隱瞞了,那就是關於林月的事情。
他甚至在內心裡拷問自己,自己是不是對林月還存着什麼幻想。他現在很希望能夠找到林月問個清楚,他想知道閆錦浩的失蹤是不是真的與林月有什麼關係。
冷幽藍見閆錦源這表情,她皺起了眉頭:“你果然有事情瞞着我們,爲什麼?是不是因爲女人?”冷幽藍再一次一針見血地質問閆錦源,閆錦源的心跳得厲害,臉也微微發紅。鎮南方輕聲問道:“是因爲林月嗎?”
“你怎麼知道?”閆錦源的反應證實了鎮南方的猜測,果然是因爲林月。
閆錦源輕輕嘆了一聲:“其實林月很可憐的,她絕對不會謀害小浩的。”冷幽藍反問道:“就因爲你曾經喜歡過她?據我所知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吧,就算那時候你對她有所瞭解,可現在呢?時間是可以改變一切的。”
閆錦源瞪了冷幽藍一眼:“那你呢?你和小浩之間經過了這麼些年,改變了什麼?”
冷幽藍搖了搖頭:“我們不一樣,我和錦浩之間的感情你是無法理解的。”
閆錦源冷笑道:“有區別麼?”冷幽藍淡淡地說道:“當然有,至少這些年我們彼此之間心裡都有着對方,可林月呢,她拒絕了你,然後去嫁了人,婚姻出了問題纔想到了你的好,再掉過頭來想從你這撈到些什麼。”
冷幽藍眯起了眼睛:“又或者她這次回來爲的就是做這個局!”閆錦源咬起了脣:“不,一定不是這樣的,你,你血口噴人。”鎮南方嘆了口氣,拍了拍閆錦源的肩膀:“你冷靜一點,其實冷姑娘說的話雖然不太那麼中聽,可是她的話卻也不無道理,林月的出現太巧了,就象是精心計算好時機的一樣。”
閆錦源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鎮南方苦笑一下:“她是不是這樣的人以後你會知道的。”
閆錦源象是想到了什麼:“你們懷疑她?在調查她?”鎮南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車子開到了玉湖山莊,唐欣、邢樹和老龐都已經起來了,他們已經知道了閆錦浩的事情,都在等着鎮南方他們的消息。
何伯和何嬸沒有起來,這樣的事情他們原則上是不參與的。
進了屋子,鎮南方對閆錦源說道:“給家裡打個電話吧,讓他們知道你平安。”閆錦源看了看屋裡的衆人,咬了咬牙,給家裡掛去一個電話。
戚紅聽到他的聲音仍然很激動,在電話裡戚紅問長問短,還把那個林月給罵了一通。
反倒是閆政要平靜得多,知道閆錦源在鎮南方他們這兒,他就不是那麼擔心了,只是交待閆錦源一定要好好配合鎮南方,爭取早些找到閆錦浩。
掛了電話,閆錦源纔對大家說道:“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爲我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邢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對鎮南方說道:“警方那邊確定在閆錦浩進了酒樓以後他們就把人跟丟了,林月先出來的,警方證實那個時候閆錦浩應該還在酒樓。”
鎮南方皺起了眉頭:“證實?他們憑什麼證實?”邢樹說道:“當值的兩個警察都說林月走的時候他們還看到閆錦浩曾經在窗前晃動過。”鎮南方笑了笑:“他們看到的是正面還是背影?抑或是側面,他們在樓下,從樓下往上看要多遠的距離,多大的角度才能夠看清楚目標?”
鎮南方的幾個問題把邢樹給問啞了。
冷幽藍望着鎮南方,她有些不相信面前這個看上去不到二十的大男孩竟然能夠有這樣縝密的思維。鎮南方說道:“我完全有理由懷疑那時候警察看到的人已經不再是閆錦浩,閆錦浩應該是在林月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出事了。”
老龐說道:“警方後來找到負責包間的服務員,可那個服務員當時正忙張羅着林月結賬的事情,所以對包間裡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無所知。”
鎮南方輕聲說道:“也就是說當時服務員領着林月下樓去買單,買完單後林月就先離開了?”老龐點了點頭:“服務員也證實當時閆錦浩一個人留在包間裡的,他好象還在喝酒。”
鎮南方問道:“後來呢?那服務員就再也沒有回過包間?”老龐說道:“是的,一般客人結賬以後他們就不會再守在包間外面了。”鎮南方笑道:“倒也現實得緊。”
冷幽藍淡淡地問道:“有沒有問過服務員是否聽到包間裡發生過爭執?”老龐點頭道:“問過了,服務員說不聽到他們發生什麼爭執,倒是偶爾還聽到他們發出的笑聲。”
冷幽藍輕聲說道:“這個服務員在說謊。”
大家都望向了冷幽藍,冷幽藍說道:“玉壺春酒樓我去過,而且不只一次,結賬的時候根本就不用自己親自去,都是服務員代勞,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兩人不歡而散,林月一氣之下就先離開,然後順便把賬給結了,可這也說不通,林月是個女人,如果是不歡而散她更不應該那麼積極地買單。”
冷幽藍望向閆錦源:“你應該最熟悉她,這符合她的性格嗎?”
閆錦源說道:“或許是她有別的事情要先離開吧。”
冷幽藍冷笑道:“那就更不應該了,她和錦浩,當然,錦浩是假扮了你,你們談得那麼愉快,還不時傳出笑聲,她若是有事要離開,錦浩有可能一個人再留下喝悶酒嗎?錦浩自己本身就一大堆的麻煩,哪怕他再不濟也還不會弱智到這個時候用喝酒來麻痹自己。他去見林月是想解決問題,而不是去買醉!”
冷幽藍的分析讓大家都對她刮目相看,就連閆錦源也覺得無從反駁。
冷幽藍淡淡地說道:“由此可見,服務員在說謊,同理,林月也在說謊!”
鎮南方望向唐欣:“林月的資料查到了嗎?”
唐欣搖了搖頭:“已經讓那邊的人去查了,估計還得兩三個小時才能夠拿到,現在大半夜的,也得給人家一些折騰的時間。”
鎮南方笑道:“好吧,就讓她們慢慢折騰吧。”
鎮南方又對邢樹說道:“林月和那個服務員要繼續調查,就按冷姑娘的思路我相信不會錯。”邢樹說道:“沒問題,服務員此刻還被留在市局的,只是林月因爲她的背景比較複雜所以警方只是到她家裡進行了例行的問話,沒有扣留她。”
鎮南方嘆了口氣:“深挖的事情就讓市局的人去做吧,我們只要一個結果。另外,林月那邊閆先生,你還得繼續和她接觸,看看她對待你又是什麼樣的一個態度。”
閆錦源說道:“我明白了。”
鎮南方點上支菸,望向西門:“和尚那邊有消息來嗎?”西門無望說道:“沒有,這幾天都是風平浪靜的。”鎮南方嘆了口氣:“我更怕這樣無風無雨的,表面上看着平靜無波,可誰也不知道底下會有什麼樣的暗涌。”
唐欣說道:“南方,你是擔心遊家那邊會出事?”鎮南方說道:“我一直就覺得他們搞出這麼多事就是想要打遊家的主意。”邢樹說道:“既然如此爲什麼不加派人手對遊家進行保護呢?”
西門無望說道:“和尚和小惠在那應該就夠了。”
邢樹笑道:“你們還蠻自信的嘛!”鎮南方搖了搖頭:“你錯了,和尚和小惠並不會真正阻止他們。”西門無望也是一驚:“爲什麼?”
沒等西門無望說完,鎮南方說道:“可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他們覺得有機可趁纔會安心出手,我想知道他們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唐欣說道:“可這樣一來遊家父女的處境……”鎮南方說道:“這點你就放心了,在他們沒達到目的之前,不會傷害遊家父女的,不然他們在遊雅麗的案子發生的同時就已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