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租的?”周憫農跟着小娟進了屋,這是一個出租屋,兩居室,應該是小娟早就租下的,房子雖然不大,可是卻收拾得很清爽,周憫農猜想小娟平時應該更多是呆在滬市,而這兒就是她的“家”。
小娟點了點頭:“我在這住了六年,之前這房子是我租的,後來房東因爲換房,我就把它給買了下來,人總得有個窩,你說對吧?”她招呼周憫農:“這一間原本是我的書房,你就暫時住這屋吧。”
吉憫農走進了房裡也很整潔,桌還有一張小牀。
書桌上有臺電腦,小娟一邊給他換着牀單、被套,一邊說道:“我這兒沒有網絡,這兩年我呆在家裡的時間並不多。”周憫農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一旁,他不知道到了滬市以後下一步又會怎麼樣。
“一會我們出去吃東西,然後買些日用品回來。”她說完,見周憫農並不搭話,扭頭看了周憫農一眼:“怎麼了?”周憫農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感覺有些怪怪的。”小娟皺起了眉頭:“說清楚些。”
周憫農苦笑了一下:“我在想,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小娟說道:“還是多想一下你自己吧,我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周憫農楞了一下:“我?我有什麼好想的,現在你是刀俎,我是魚肉,已經在你的案板上了,橫刀切還是豎刀剁還不是你說了算?”
小娟笑了,沒想到周憫農到了這份上竟然還有心情說笑:“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周憫農聳了聳肩膀:“如果真能賣個好價錢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數錢。”小娟差點笑岔了:“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竟然這麼貧?好了,走吧,我餓了,先去吃點東西。”
吃過晚飯,兩人回到住處,小娟讓周憫農在沙發上坐下,給他泡了杯茶就跑進了房間,兩分鐘後她出來了,手裡拿着一個盒子:“給你的。”周憫農疑惑地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竟然是塊電子手錶:“我有手錶。”小娟拿過手錶然後擡起自己的手腕:“這兩塊表是一對的,這可不是一塊普通的手錶。”
她把那隻男式的表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摁了一下自己的手錶上的一個小按鍵,桌上的那隻表振動了起來:“這兩隻表在千米內能夠對講,可以通過gps定位對方,另外這兒有兩個按鍵,摁上面這個鍵可以攝像,這小孔是個攝像頭,高保真的同步錄音。下面這個按鍵摁下去會出現一二三這三個數字滾動閃爍,選擇你需要的一個數字再摁一下就會撥通一個電話號碼,當然,這三組號碼你必須預先設置。第一組號碼我設置好了,就是我的這個號碼。”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另外兩個號碼你可以自行設置,你可以不用告訴我。不過有一點,爲了安全起見,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最好別和外界有過多的聯繫。”
周憫農眯起了眼睛,他沒想到小娟會把這樣一個高科技的玩意送給自己,而且從她的話裡周憫農也聽出來了,她並不介意周憫農和外界聯繫。小娟到底是什麼人?這手錶應該是很精密的特工裝備了,她又是從哪來的?莫非是他們組織配備的?應該不可能,否則就太恐怖了!
“喜歡嗎?”小娟微笑着問道:“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周憫農嘟起了嘴:“難道你就不擔心我把你給賣了?”這是剛纔小娟問過他的問題,小娟嘆了口氣:“其實我也很糾結,對手原本就已經強大如神了,假如我不長眼,再選擇一個豬一樣的隊友,或許這次我會死無葬身之地!”
周憫農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小娟說道:“這個問題你問了多少遍了?四遍,還是五遍?”周憫農哪裡會讓她岔開話題:“我還是希望能夠聽到答案,不然我會考慮終止我們的合作。”
小娟沒想到周憫農這一次會這樣的堅持。
“你威脅我?”小娟沉下了臉,周憫農淡淡地說道:“隨便你怎麼想。”小娟眯起了眼睛:“你知道現在離開我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周憫農笑了:“不就是被警察給抓住嗎?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只要案子破了,我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小娟望着他:“可你就不希望這個案子是自己親自破的嗎?”
周憫農冷笑一聲:“想,不過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利用。”小娟沉默了,她好象在做着思想鬥爭。周憫農掏出煙來點上,他在等待,等小娟做決定,不管怎麼樣,他今天是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否則讓他每天跟着一個不知根底的魔女,他的心裡終究不會踏實。
不過周憫農的心裡也很緊張,如果小娟還是拒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他真的要離開嗎?離開容易,可是這個計劃就會流產了!這不是自己想要的。
“看來今天我必須得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小娟一雙媚眼望着他,周憫農微微一笑,吐出一個菸圈。小娟沒有說話,而是又一次進了房間。
“給。”小娟出來,遞給周憫農一個咖啡色皮質封皮的小本,周憫農知道這應該是一個證件,而封皮上是一個大大的警徽。周憫農一驚:“你是警察?”小娟苦笑了一下:“是的,我是警察部特別罪案調查局的偵察員。”周憫農沒有想到小娟竟然有這樣一個身份,在他看來小娟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我怎麼知道這玩意是真的假的?”
小娟嘆了口氣:“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你打開來看看,我已經不是照片上的樣子了,因爲這個證件上的我已經死了,可以說現在根本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包括我的上級!你應該知道這個案子的特殊性,五年了,這五年來都是我一個人在戰鬥,我感覺有些力不從心,所以我纔會找上你。”
這下輪到周憫農發呆了,小娟不象是在說謊,可是他根本也無法證實小娟說的是實話。小娟說完安靜地坐在那兒,反正該說的她已經說了,信與不信就看周憫農的了。
周憫農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一直想在小娟的身上尋求一個答案,可是真正小娟給了他一個答案之後,他零亂了,他必須要做個判斷,信任還是不信任小娟。他望着證件上那個笑得陽光的女孩,他不敢相信她就是眼前的小娟。
“孔馨!”他輕聲唸叨着照片上的那個名字,小娟點了點頭:“是的,我的真名叫孔馨,這是我爺爺給起的,爺爺說不希望我以後能夠有什麼大成就,只希望一家人能夠溫馨、幸福的享受天倫之樂。”
周憫農把證件交還給小娟:“你就沒想過要和你的上級取得聯繫嗎?”
小娟咬了咬牙:“你覺得現在我和他們聯繫他們會相信我就是孔馨嗎?在他們看來孔馨早就犧牲了,追悼會也開過了。”小娟的情緒很是低落,周憫農突然覺得自己剝開她的舊傷口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如果換在以前,他一定會覺得小娟說的是天方夜譚,可是現在的他卻相信小娟說的並不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對不起!”
小娟擠出一個笑容:“好了,現在你可以做選擇了,如果你真要離開,我也不會攔你。”周憫農端起了茶杯:“你殺了高寒,想過怎麼向他們交待嗎?”小娟聳了聳肩膀:“你錯了,我沒有殺高寒,高寒是你殺的,不過你逃掉了,你的身後有一幫厲害的角色,我拿你沒辦法,這樣的解釋我想他們會接受的。”
周憫農皺起了眉頭:“我身後有一幫厲害的角色?”小娟這次是真心笑了起來:“你莫非真不知道朱毅他們的來頭?還有,給你那個小手機的人你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周憫農還真不知道,他搖了搖頭。
小娟嘆了口氣:“朱毅是軍事安全局的高級顧問,同時也是國安部的高級顧問,是個破案的能人,而給你手機的那人叫陸優,他可是軍安優秀的特工,至少是我知道的最優秀的!”
周憫農還真心不知道這些,如果真是這樣,小娟這樣說在那些人的面前也還真能說得過去:“那你準備讓我做些什麼?是不是也會對我進行改造?”
小娟搖了搖頭:“不,你用不着改造,你還是你自己,沒必要承受我承受的苦,這兒很安全,他們並不知道我還有這樣一個小窩,我住這兒的時間不會太多,更多的時候會是你一個人,不過你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
她從手邊的一個紙袋裡取出兩張照片:“這個女人叫鐵蘭,你想辦法接近她,這裡面有她的一些資料。”周憫農不解地問道:“她也是你們的人?”
小娟說道:“不確定,她是我列出的幾個可能是‘老師’的人之一。當然我只是懷疑,具體是不是得靠你去證實,另外幾個可疑的人我陸續也會把資料給你,只要你接近了鐵蘭,就有機會接近到他們,因爲他們都是一個圈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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