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自在把嘴脣都咬出了血來,兩隻拳頭髮白:“五弟,三哥一定會給你報仇的!”舒逸沒有說話,點了支菸靜靜地望着商自在。_!~;付琳在一旁輕輕抽泣着,不管商自滿這個人的爲人如何,可是作爲長輩,他對付琳卻很是關愛。
謝意輕聲對付琳說道:“付姐姐,你別再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付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商自在一眼,沒有說話。舒逸從她的眼神裡感覺到了什麼,可舒逸也不說話。
“舒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商自在輕聲說道。
“商三爺請說!”舒逸趕忙迴應。商自在嘆了口氣:“我五弟已經死了,你看能不能請舒先生出面和他們交涉一下,我想領回我五弟的遺體,送回古屯安葬。”舒逸說道:“我試試吧!”商自在說道:“那就麻煩舒先生了。”
“商三爺說哪的話,只是案子尚未查明,商五爺的死因也沒有個定論,所以這件事情可能會有些麻煩,不過我會盡力。”舒逸也不敢打包票,雖然他和車銳之間的接觸還算是不錯,但對於車銳其人他了解得並不多,他也不會自信地認爲車銳一定會賣他這個面子。
舒逸掏出電話,找到了車銳留給他的號碼:“車局,我是舒逸!”車銳難得地笑了:“舒處,這麼快就來電話是不是商家的人想接走商自滿的屍體啊?”舒逸不得不佩服車銳,他的祖先是給布旺當旁臣的,車銳看來也遺傳了他的這份超羣的智慧。
舒逸淡淡地說道:“不知道車局是否會賣我這個面子?”車銳說道:“其實這個面子一早給你備着呢,我就等你的一個電話了。”舒逸表示了善意的笑:“那謝謝車局了,我什麼時候過來方便?”車銳說道:“隨時!”
掛了電話,舒逸對商自在說道:“商三爺,他們已經答應了,你看什麼時候去接五爺?”商自在說道:“就現在吧,越快越好,我希望能夠讓他早些入土爲安。琳丫頭,你也和我一起回去吧!”付琳點了點頭:“是,三爺爺!”她看了一眼謝意,那眼神好象在暗示什麼。
付琳的眼神讓舒逸看在了心裡,他覺得謝意和付琳之間一定有什麼秘密,而且在故意瞞着自己,他也不說破,而是對商自在說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他們到鄉文化站的時候車銳沒有露面,不過他手下的人都挺配合的,沒少費什麼勁就把事情給搞定了。_!~;送走了商自在和付琳,舒逸才輕輕問謝意:“付琳是不是告訴了你什麼?”謝意楞了一下:“沒有啊!”舒逸搖了搖頭:“你說謊,謝意,我希望不管她到底告訴了你什麼,你最好都如實的告訴我。”
謝意的臉上一紅:“她只是給我說了一件事情,不過我答應她不亂說的,她怕這件事情會對他三爺爺不利。”舒逸淡淡地說道:“你只需要把事情告訴我就行了,至於結論我自己會下。”
感覺到舒逸有些生氣謝意才說道:“是這樣的,在我們從古屯堡回苗疆的時候,她不是和她的兩個爺爺一部車嗎?她聽到商三爺在教訓商五爺,說是商五爺有想爭奪‘蚩尤血’的念頭,商三爺不希望商五爺違背商老堡主的意願,可商五爺彷彿有些聽不進去,直到商三爺威脅他以後他才勉強聽了三爺的話。”
舒逸皺起了眉頭:“威脅?怎麼威脅?”謝意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不過大致意思是如果商五爺不聽勸阻,一意孤行的話,商三爺就會對商五爺下手!聽說商三爺還有個厲害的手段,只是付姐姐沒聽他們提到是什麼,總之商五爺還是挺害怕的。”
舒逸不再說話了,謝意輕聲說道:“付姐姐就怕把這件事說出來後你們會懷疑商五爺的死是商三爺乾的,而且偏偏又那麼湊巧,商五爺出事的那個晚上三爺也失蹤了,雖然三爺回來解釋了失蹤的原由,可是他根本找不出一點能夠證明自己的證據。”
舒逸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走,回水電站和沈記者會合,然後搬回莫家!”
一路上舒逸都不怎麼說話,謝意心裡有些發悚:“先生,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舒逸搖了搖頭:“我生你什麼氣,我是在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也太多了,這些事情之間又會有怎樣的一個聯繫。”
謝意“哦”了一聲:“你不會真懷疑商三爺吧?”舒逸笑道:“你呢?就沒懷疑過他嗎?”謝意頓時語塞,要說他不懷疑商自在那是假的,只是或許是因爲付琳的關係,他不願意相信商自在會幹出這樣的事來,畢竟商自滿的意圖已經被“武銳”發現,並且已經已經勒令商自滿離開苗疆了,這樣一種情況下商自在還有什麼理由殺他?不如讓他回到古屯不更好?
謝意輕聲說道:“先生,我還有一種猜測不知道正確不正確。”
“說來聽聽!”
“這是有人在故意嫁禍給商三爺,目的是爲了轉移我們的視線,讓我們發生內耗。”謝意說道。舒逸嘆了口氣:“當然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而且我也不認爲這事情是商三爺做的。”謝意驚訝地問道:“爲什麼?”
舒逸微微一笑:“如果真是商三爺做的他就不會失蹤了!他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玩失蹤不是會把矛頭都引向自己嗎?商三爺不會那麼笨!”謝意這才鬆了口氣。
沈靖武沒有跟着一塊去鄉文化站,他是不願意和車銳面對面的,雖然車銳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也不會故意到車銳的跟前晃悠讓車銳惦記。
舒逸和謝意回到小水電站和沈靖武一起收拾好東西就去了莫棟家。
雖然靈堂已經撤了,可是那份蕭瑟與肅穆的氣氛還在,讓人感覺有些冷清,莫棟死了,家裡彷彿就少了很多的生氣。
龍飛揚和孟靜已經過來了,他們正在陪着莫老漢說話。
桂芝不在,說是下地去了。莫老漢說是老虔婆陪着她去的,舒逸才放下心來。從桂芝的臉色來看她這幾天是累壞了,原本現在她是應該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她卻下地幹活去了,看來她是不太願意呆在家裡,或者是害怕自己睹物思人。
舒逸把沈記者介紹給他們,不過他隱去了沈靖武的真實身份,龍飛揚和孟靜對沈靖武好象不太感冒,或許他們的心裡也有一種觀念,那就是防火防盜防記者吧。特別是他們和身份特殊,在記者面前也不太敢亂說話,萬一說錯什麼被這位沈大記者給發到省報上去,那指不定能夠驚世駭俗。
只是看在舒逸的面上二人還是向沈靖武表現出了善意。
坐了下來,舒逸散了圈煙然後問龍飛揚:“張鬆還是沒有下落嗎?”龍飛揚說道:“沒有,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並沒有去林城,顧局在說謊。”孟靜又說道:“車局曾經和張鬆單獨談過一次話。”舒逸問道:“是車銳告訴你的?”孟靜點了點頭:“車局沒有隱瞞這件事,他說他要張鬆好好盯着你。”
舒逸苦笑了一下:“那慎癡也沒找到吧?”龍飛揚說道:“嗯,車局的人,鄉派出所的人都出去了,把這十里八鄉都翻了個個,可就是沒有慎癡大師的蹤跡。”
舒逸很擔心慎癡的安全,說身手當然慎癡是很厲害,只是這位大和尚卻醉心佛學和武學,並沒有多少社會經驗,很容易上當受騙。
孟靜說道:“現在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麼慎癡大師悄悄的走了,不過這樣的可能性不大,另外一種可能則是他鑽進了原始森林,具體原因就不知道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還有第三種可能!”謝意說道:“那就是他已經落入了對手的手裡,之所以他們還不和我們聯絡是因爲他們想把慎癡當做一個和我們討價還價的籌碼,只是現在還沒到關鍵的時候,是不能亂用的。”
舒逸說道:“而且這件事情看來還真正與那個張鬆有關!”
龍飛揚氣憤得一拳打在了沙發扶手上:“張鬆怎麼能夠幹出這麼卑鄙的事來?”舒逸淡淡地說道:“這世上卑鄙的人還少了嗎?”
正說着,舒逸的電話響了,是個陌生的手機號:“喂,找哪位?”電話裡傳來衛夫人的聲音:“舒處長,你好啊!”舒逸輕聲說道:“我很好,你打電話我就只是爲了問個好嗎?”衛夫人笑道:“舒處還蠻會說笑的,我就是想問舒處,上次我的那個提議舒處長是怎麼看的?”
舒逸知道她說的是成爲她的合作伙伴,舒逸笑了笑:“衛夫人,好象這件事情當時我就回答過你,我不會同意跟你合作,因爲我不喜歡你們的做事風格。”衛夫人淡淡地說道:“我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否則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
舒逸也冷冷地說道:“好,我會好好考慮的,不過有一點,我很不喜歡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威脅我!”衛夫人笑了,那笑聲很是尖銳:“舒先生,我可不是威脅你,如果不信那我們就儘管試試!”舒逸沒有再糾纏此事,而是主動換了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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