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濟引以後,眼前的形式非常亂,本來準備回總局解釋一下在祝由師家地宮的情況,省的陳虎倒打一耙的時候,我們連個辯解的人都沒有,但是雙姐卻莫名其妙的說在地宮之中收到了秦淮的暗語,告訴我們小心應對濟引,更不能回總局,濟引剛剛那笑容着實讓我不寒而慄,現在我胳膊處又出現一個血印,袁聰他們說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而且只有我如此,剛剛雙姐那緊張的神色也讓覺得這事好像不是那麼簡單,還記得陳虎出來的時候說,這次的局就是衝我來的,眼前的形式必須慎重,否則每走一步都要可能進入別人的圈套之中。
見我一直在發呆,袁聰推了我兩下,問:“小曦,你尋思什麼呢?趁着雙姐現在醒着趕緊讓她看看你怎麼回事。”我恩了一聲,三個人一起往雙姐的房間走去。
雙姐的身體仍然很虛弱,我邊跟她說剛剛濟引的來意,邊讓她看看的手肘,只是剛剛的一會,手肘的黑影比剛剛深了很多,而且上部起了細小的紅線,還在往上蔓延。
雙姐一直皺着眉頭不說話,我趕緊問,“這是什麼東西咬的啊,雙姐?”
赫連雙彷彿剛剛陷入某種沉思,馬上反應過來,支支吾吾的說:“我怎麼感覺……好像是騰蛇咬的?”
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這怎麼可能,凌熠辰是絕對不會傷害我的,李波似乎看出的我的疑惑,反問道:“我記得陳虎說,凌兄弟的騰蛇算是廢了,會不會是騰蛇暴走了,不再受凌熠辰的控制了?”
我們對騰蛇降知之甚少,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像李波說的這種情況,但如果真的變成了這樣,事情只怕是要雪上加霜了,雙姐緩了半天,道:“小曦,你還是請華老爺子看看吧,畢竟他經驗豐富,我可以確定你中毒了,而且這毒素還在你身上迅速蔓延,這紅線一旦走到心臟的位置,就算是華佗在世也保不住你了。”
雙姐邊說,邊用我們平時結陣的紅線在我胳膊上狠狠的繫了一道,“先這樣繫上,但也只能稍稍延緩毒素的蔓延速度,你們現在就去吧。”
我嘆了口氣,“那總局的事情……”
“總局那邊事情再大,等七爺回來也能擺平,況且還有應老跟王蔽在,你這胳膊若是再不看就容易喪命了,”雙姐急切的說道,我恩了一聲,剛剛聯繫了林葉,洞口那邊仍然沒有消息,秦淮和凌熠辰
快消失兩天了,真是讓人擔心。
安頓好雙姐,我跟袁聰往華老爺子家去了,紅禪這一路就沒消停過,不停的飛出來,道:“阿彌陀佛,又要去貧尼前男友家了嗎?”我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再次拜訪華老爺子的府邸心情有些異樣,第一次我跟秦淮來之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也是那時候認識了凌熠辰,如今他們兩個都消失了。
華老爺子的府上仍然門庭若市,之前的黑龍煞已經消失的無隱無蹤,聽說我們來了,老爺子放下手裡的活,特意找了個說話方便的地方,我讓他看了看胳膊上的傷口,又大致講述在地宮裡發生的事情。
華老爺子極爲詫異,道:“我想看看那把天孽……”我微微徵了一下,還是將匕首拿出來遞給了華老爺子,經歷了這麼多,也足以看清了一個人了。
老爺子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突然大笑了起來,那笑聲竟然和濟引如出一轍,甚至笑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我和袁聰面面相覷,紅禪嗖的飛了出來,“前男友,你笑什麼笑?快說給貧尼聽聽——”
華老爺子鎮定了一下情緒,清了清嗓子,道:“你的確是被咬了,也中了毒,咬你的不是騰蛇,而是離龍,就是這匕首之上的離龍。”
我頓時睜目結舌,回憶起之前的情況確實有點印象,我拿出匕首要刺過去的時候,隱隱的覺得離龍的舌頭好像動了,當時還以爲自己看花了,“這刀上的離龍不是雕刻上去的嗎?怎麼還能咬我?還有,您跟濟引都笑什麼啊?”我一臉茫然的朝着華老爺子問道。
華老爺子一臉嚴肅的解釋道:“天孽跟其他的武器不同,是有劍靈在其中的,這上面的離龍跟凌熠辰的騰蛇有異曲同工之妙,屬於非靈非實體的存在,我笑是因爲除了笑,實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袁聰裡面搶了一句,“華老爺子,是不是天孽要認主了?我們小曦就是天孽的主人?”
其實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華老爺子卻搖搖頭,說:“只怕這匕首不是認主,而是要找媳婦。”我當時正在喝水,聽華老說完,我直接噗的噴了出來。
袁聰難以置信的重複一遍,“娶……媳婦?”
華老爺子恩了一聲,繼續說:“天孽歷代的主人都是男性,你應該是第一個用天孽的女性,因爲這匕首本身陰氣極重,並不適
合女人,而你天生塗山族的體制,這點不必擔心,這劍靈利用離龍咬你一口,算是一種契約,這種形式叫做嫁陰。”
華老一提到嫁陰,我在《靈昱秘法》中曾經看過,這個跟陰婚有點相似,說的簡單點就是一個活人給靈體纏上了,這靈體會在活人身上做上某種標記,這活人會在七天之內死去,除非在七天內想辦法趕走這靈體,解除婚約,沒想到劍靈也能嫁陰。
袁聰一臉驚恐的說:“那小曦豈不是要成劍靈媳婦了?這劍靈可真夠色的。”
華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周曦姑娘你能破除這嫁陰,估計這匕首就會認主了,破除不了,你就會葬送在劍靈的手中。”
我白了他一眼頓時無語了,要是以前我聽見這事一定慌的不行了,現在秦淮和凌熠辰,出了這種事必須自己扛了,我要是在慌神就坐等成劍靈媳婦吧,“華老,這嫁陰有沒有方法可以化解?”我追問道。
華老爺子想了想,沒說話,而是在身後的書架上拿出了一本泛黃的線裝書翻看了半天,道:“有一古法可以化解,但是我從未用過,而且的藥引也極爲特殊,世間罕有,可以這麼說,老朽行醫數十年,也就只見過一次。”
“什麼藥引?”我和袁聰一齊問道。
“狖(you)尾重樓!”華老爺子逐字逐句的說道,好像生怕我們聽不清一般。
一聽這藥引的名字,我頓時一臉黑線,第一反應就是仙劍奇俠傳的魔尊重樓,這藥引的名字怎麼這麼咬嘴,“這是什麼東西啊,我怎麼聽都沒聽過?”我詫異的問道。
還沒等華老說話,袁聰倒是搶了先,“我知道重樓……”我以爲他要說魔尊,他繼續道,“是一種中藥材,我們老家那叫七葉蓮,是一種花的根莖,可以消腫止痛的,我小時候經常上山採這東西,但您說狖尾重樓,我就不知道了。”我白了他一眼,心裡泛着嘀咕,不知道搶什麼搶,什麼時候了還不忘了賣弄。
華老爺子肯定的點點頭,道:“的確如此,重樓這種藥材並不罕見,罕見的是山狖,這東西就是咱們俗稱的山鬼,性子極爲兇殘暴躁,幾乎沒有人見過,或者說,見過的都沒活着回來,不過傳說是一種大猴子,據說他們是從歸墟之中出現的生物,可以自由的穿行在陰陽兩界,尾巴極長,在尾巴之中套着重樓這種草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