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個報告,我們三個人頓時面面相覷,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算算日子姜山也是三天前來的,如果他已經死了三天了,那上次來我們風水公司的人是誰?難道是奢比屍?應該不會,雖然紅禪還沒有甦醒,但至少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暫時還沒有影響我的視力,如果是奢比屍我應該可以看出來,如果是貼了人皮面具,難道姜山的母親看不出來嗎?一個人就算模仿一個人再像,別人看不出來,自己的母親也沒有理由看不出來吧。
案子還在查,我們三個留在這裡實在不合適,只能先走了,臨走之前我特意進了書房,看到那本集郵冊好好的擺在桌子上,我低聲對錢經理說想拿走這個集郵冊回去研究研究,錢經理面露難色,畢竟從案發現場拿東西有點不符規矩。
他嘆口氣,說:“我去爭取一下吧,你稍等,你確定這裡面有你需要的信息?”我鄭重的點點頭。
錢經理找那微胖的警官說了半天,起初那個警官臉色凝重連連擺手,錢經理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他表情頓時就變了,兩個人咬耳朵說了半天,那微胖的警官朝着我看了一眼,便進裡屋去了。
錢經理回來說:“可以了,但只能拿這一件東西走,而且走之前先讓警察拍照,你還得籤個單子。”我恩了一聲,雖然有點麻煩,但是能拿走就行。
回到公司已經凌晨三點多了,這個案子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錢經理告訴我先好好休息,他明天會找我談話,我恩了一聲,便先回宿舍了,黑眼鏡根本沒睡覺,見我回來了,趕緊撲上來問:“怎麼樣?怎麼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什麼異物在作祟?”
我已經困的不行了,實在懶得搭理她,隨口敷衍了幾句,集郵冊在我包裡,我也沒拿出來,不知道是敵是友,有些事情還是瞞着她比較好,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一個奇怪夢,我眼前呈現了一片刺眼的光,只是我回頭一看,我身後卻是黑夜,眼前的景象漸漸變的清晰,好像是什麼東西起火了,而且是一場大火,我聽到裡面有尖叫聲,起火的地方我從來沒見過,貌似是一所大房子,這房子非常大,簡直就如同宮殿一般,我整個人都被淹沒在火光之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人在我耳邊小聲說:“姜山他來找你了,姜山他來找你了……”我嚇的撲騰一下坐了起來,起來太猛,直接撞在了
牀板上,旁邊的黑眼鏡趴在自己牀上笑了半天,我揉着自己的腦門,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又是這妞的惡作劇,我現在已經對這個黑眼鏡無語了。
懶得搭理她了,看了一眼表,貌似才八點多,反正也沒什麼事,我準備繼續睡,還不知道今天晚上那個奇怪的電話還會不會來,沒準又沒有安穩覺睡了,黑眼鏡卻一直在我旁邊嘀嘀咕咕的,“其實我覺得那個午夜兇鈴根本就是人裝的,故意嚇唬咱們,估計都是姜山的母親打的,她可能已經知道什麼事了,用這種辦法來提醒你……”
黑眼鏡自顧自的說着,我幾乎頭都要炸了,我終於體會了一把秦淮的感覺,就是他一句話不想說的時候,我一直叨叨個沒完,現在換成黑眼鏡了,不過她是前臺,上班時間必須走,她一走,我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剛迷迷糊糊睡着一會,黑眼鏡又回來了,“周曦,錢經理找你,好像挺急,估計是審訊你爲毛不請假就擅自曠班,你好自珍重。”
我嘆了口氣,趕緊起身洗漱,將那集郵冊放進包裡,最好不要引人注意,錢經理掃了我一眼,說:“這幾天沒睡好吧,之前這公司寂靜如水,直到你來了以後,沒想到接連這麼多事情發生,在你來之前,秦局長就刻意交代,也許會有人圖謀不軌,讓我好好留意着,現在看來確實如此,而且這陰謀只怕還不小。”
一聽說秦淮特意關照過,我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看來秦淮真的是早有預謀,他心裡到底策劃着什麼,要特意把我支開,並且不聯繫我,真是想不明白。
我苦笑了一聲,道:“錢經理,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遭遇,我從出生開始就被算計了,如今這大大小小的陰謀或者圈套,我遇見的太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我刻意假裝輕鬆的聳聳肩。
錢經理倒是有些驚訝,“我本來以爲你會不知所措,不過現在看來,秦局長選徒弟還是真沒看錯人,閒話不說,咱們說說這個案子吧,現在警局那邊還在調查,我這裡也掌握了一些初步的資料,那邊要是有進展也會聯繫我,畢竟現在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咱們低調一點,那個姜山死因已經查明瞭,是窒息而亡,而且死的非常長,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或者說掐的未必是人,整個頸椎都斷了,脖子幾乎都要掉下來了,你覺得正常人有那麼大力氣嗎?而且印在脖子上的手印又細又長,
細的幾乎只剩下骨頭架子了。”
我嘆口氣,“也那天來風水公司找咱們的人會是誰?應該不是奢比屍,那東西我看的出來。”
錢經理恩了一聲,道:“就是姜山本人,他帶你們去了他家以後,見到他母親,那時候都是他本人,可等你們走了,他應該就遇害了,咱們在屋子裡看到那個照鏡子的姜山和第二天跟咱們說話的,都應該是假扮的了,不是奢比屍,只是帶了人皮面具,畢竟我們只見過幾面,根本認不出來。”
我歪着頭問,“那給我打電話那個人,是誰?也是這個假扮的姜山?”
錢經理搖搖頭,說:“給你打電話的人是姜山的母親,但是我想不明白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最後還說了一句郵票,還有那個三的手勢,難道是說這集郵冊第三頁?”錢經理說完,打開集郵冊一頁一頁的開始翻看。
“電話是她母親打的?可每次都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說話,而且最後一次的時候,我明顯聽到屋子裡有第二個人在跟她說話,關鍵是我想不明白,這整件事情的目的是什麼,繞來繞去的,好像跟我們沒多大關係。”我詫異的說了一句。
錢經理苦笑了一聲,“我也想知道什麼目的,就是因爲看不出來目的才覺得惶恐,如果看出來了,就不叫陰謀了,我總覺得這件事跟那個南洋的組織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案子按照程序應該移交給隱調局的,那邊現在聯繫不上,其實咱們也可以跟着跑跑,考慮到你的身份,還是算了。”
我恩了一聲,跟錢經理一起看那集郵冊,現在破案的關鍵可都在這小冊子上了,這集郵冊上的郵票包羅萬象,近幾年的生肖套圖,多數都是花苗魚蟲,還有一些大師作品的彙總,這本集郵冊在愛好集郵的人眼中簡直就會是至寶,看來收集這些郵票也花了不少心思,絕對不是一時之功啊。
錢經理在第三頁找了半天,說:“這頁這麼多郵票,她說的會是哪個?況且是不是第三頁的意思?”
我緩了半晌,說:“錢經理,你發現一件事沒?其他的郵票都是整整齊齊的,只有這枚用過了,有點褶皺。”我指着中間一枚,圖案竟然是蔣委員長。
錢經理恩了一聲,“確實如此,這上面還有半截的郵戳,194幾啊這是,看不清楚……”錢經理猛的一擡頭,“這郵票竟然是194幾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