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老道雖然平時一直針對我,但是這鎮魂鈴確實幫我了我大忙,他趕緊將鈴鐺撿起來放在袖子裡,嘴裡不停的自言自語,“最近我怎麼老是丟散落四的?”
小謝微微一笑,道:“三位保管好自己的東西,千萬不要落下,這裡人來人往的人比較多。”
我回頭看了半天,確認那個擺件真的消失了,那格子上空空的,我轉頭問小謝,“剛剛這個格子上那個雙魚的擺件怎麼消失了?我看好了,本來還想買來着?”
小謝笑容僵住了,往那邊看了一眼,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什麼雙魚擺件,我們這好像沒有吧,那個格子一直是空的啊,上面原來放的是個鳳求凰,今早已經被人買走了,還沒及時填補上,這姑娘真會開玩笑。”
我頓時一臉黑線,難道是我瞎了嗎?我明明就在那個格子上看到了雙魚擺件,只是這一會的工夫就消失了?難道我最近真是累的出幻覺了?我四下看了一圈,的確沒有,也沒見任何人進來,我嘆了口氣,跟着錢經理走了出來。
按照小謝提供的地址,錢經理正在設置導航,我轉頭朝着對牛鼻子老道說:“牛道長,剛剛謝謝你。”
牛鼻子道長一臉詫異,問:“你謝我幹什麼啊?無功不受祿,少來這套。”
我嘆了口氣,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錢經理,牛道長,你們沒看到那個雙魚的擺件嗎?還有那股冰冷的感覺,我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咱們。”
錢經理和牛鼻子道長竟然一同轉向我問道:“什麼雙魚擺件?”
牛道長輕哼了一聲,“且……年輕人就是願意裝神弄鬼。”
我當時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人總是有這個一個特性,就是別人都否定你的時候,你就懷疑那件事情的正確性,即便本身都是事實,我當時一度懷疑自己真的看錯了,便不再說話,只是心裡還是隱隱的覺得不大對,牛鼻子老道在寒氣襲來只是鎮魂鈴正好掉在地上,雖然是看上去是巧合,但似乎有點太巧了。
牛鼻子道長倒是一路炫耀起他的知識儲備量,“要說雙魚這東西,那可真邪性,不是有個關於雙魚玉佩的事嗎?聽說可以複製人啊,還有很多不知道的神力,這已經成行裡公開的秘密了,好像是在羅布泊那邊找到的吧……”
牛鼻子老道一直說個沒完,我懶得聽,塞
上耳機就開始睡覺,我越想今天的事情越不對,難道是因爲他們兩個靈術太低,所以沒感覺那個人的存在?東繞西拐的,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到了一棟老式樓房的前面,錢經理對了對門牌號,道:“應該就是這裡了,希望他們家沒有搬走吧。”
這位郝先生住在三樓,牛鼻子老道上前敲了敲門,半天了,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頭慢悠悠的打開了門,上下打量我們一番,用地道的北味問道,“你們幹嘛兒的?”
錢經理連忙問:“您是郝先……師傅嗎?”
老頭愣了半分鐘,點點頭,“對,我姓郝,我認識你們嗎?”
我們三個人一聽,頓時放心了,錢經理繼續說:“郝師傅,您好,我在銅元收藏協會看到您的賣品,有些事想請教您,所以登門拜訪。”
郝師傅一聽,頓時臉上出現一絲微笑,“哦,這樣啊,快進來吧,屋裡說,你們說的賣品是郵票吧。”
牛鼻子老道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郵票,您看看是不是這張。”錢經理趕緊把那郵票交給了郝師傅,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說:“應該是,我在那裡寄存了好多郵票,很多集郵愛好者都來我家裡問還有沒有其他的了,你們也是吧。”
我一看,還是直入主題比較好,便說:“郝師傅,不知道這郵票您是從哪裡得來的?”
郝老頭頓時警惕起來,“你問這個做什麼,反正都是正經渠道,你不知道這行的規矩嗎?從不問出處,買不買是你們的自由。”郝老頭的態度強硬,似乎不太想說,但越是這樣,越說明這郵票有問題。
錢經理一看如此,趕緊好言相勸,郝老頭仍然是不爲所動,甚至已經開始對我們愛理不理了,這樣下去只怕什麼都問不出來了,有時候沒有隱調局的身份護身,辦起案子的確有點難,我想了想,便說:“郝師傅,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們也不是什麼郵票收集愛好者,你看見我旁邊這位道長沒?那是道法高深,之前買走你郵票的那位買主,已經死了,我們沒必要騙你,來了就是緣分,這郵票有問題,你如果不配合那就算了,還請您最近注意點,告辭!”說完我起身就要走,錢經理和牛鼻子老道竟然相當配合,跟着就要一起走。
郝老頭猶豫了片刻,馬上說:“你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那……那我……好吧,我告訴你們,但
是你們不要告訴別人。”我們三個立馬對視一眼,這人就是這樣,一旦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馬上就會從被動變成主動。
郝老頭嘆了口氣,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家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我的父親曾經在郵局工作,是個郵遞員,那時候正是抗戰時期,北京不太平啊,他帶着一堆信準備送的時候,好像北京突然出現了什麼事,他匆匆的帶着我媽逃命去了,當時跑的匆忙,就把那堆信找個地方埋了,後來我父母逃過此劫,回來挖出信,我爸那個人很有責任心,把找到地址的都送出去了,但是仍然剩下很多沒地址的,我父親也沒扔,一直放在家裡,希望以後有機會再給出去,後來變故更多,一來二去的,我家就積攢起那些信了,郵票都是我從那信上弄下來的,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我立馬一激動,問:“那些信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能看看關於這封郵票所寄的信嗎?”
郝老頭想了想,說:“也不是不可以,已經過去這麼些年了,估計那些收信人都不在世了,只不過信件衆多,我也不知道是從哪封上撕下來的了。”
錢經理連連擺手說:“這個沒事,我們自己找,只要對準郵戳就行了。”郝老頭點點頭,從內室裡拽出一大箱子已經泛黃的信,在那個戰爭年代,一封家書抵萬金,這一箱子信承載了多少希望,也許就此就斷了聯繫,不過郝師傅的父親也確實盡力了。
我們從信堆裡挑出來沒有郵票的,在一個一個郵戳對,找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在裡面找到了那封對的上郵戳的信,我們三個頓時激動了一番,郝先生見好奇的湊過來問:“這信的主人你們認識?”
錢經理在那吐沫橫飛的編了一個民國時代的狗血愛情故事,我頓時佩服他了,說的連我都感動了,我朝着那信上一看,郵戳日期是1943年,只有收信人的地址,沒有寄信人的,上面用蒼勁有力的字體寫着:X街XX號,收信人:柳泉居士。
我們又說了幾句閒話,馬上告別了郝老頭,我們趕緊回到車上,錢經理迫不及待的把信拆開一看,頓時傻了,朝着我和牛鼻子老道直眨眼睛,我們兩個接過信一看,也傻了,本來以爲裡面的內容能揭開一些秘密,但是秘密就像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那信上根本就不是字,而是一大長串我們看不懂的數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