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屋的構造是一個隔斷一個隔斷的,每個隔斷都有不同的場景和主題,
剛纔過了那個紅面小鬼的隔斷,再往前就走一片花海,我敢確定眼前的一定不是幻覺,只是有點詫異,在鬼屋裡面怎麼會種這種植物,看來一定是有某種駭人的功效,也不知道這種奇異的香味有沒有毒。
我要拉着凌熠辰趕緊走,誰知他卻鬼使神差的被那花吸引了一般,非要上前去看看,我還沒來得及拉住他,他走入那片花海跟前,輕輕用手碰了一下,本來是一片雪白色的花,突然,卻在花瓣之上莫名多出幾塊黑斑來,離遠看就像人的兩隻眼睛和一張嘴,只不過這黑斑的形狀就好像一張哭泣的臉一般。
我頓時皺起眉頭,凌熠辰看了一眼旁邊的指示牌寫到:鬼面花,經常生長在墳墓等陰鬱之地,如今幾乎絕跡,受到外界的刺激就會生出黑斑,若一張鬼面。
凌熠辰轉頭朝着我說道:“這花好像是一碰就會長黑斑啊,太好玩了,跟含羞草一樣,你想多了,只不過是幾棵植物而已。”
正說着,我頓時感覺長出黑斑的鬼面花的香味似乎跟之前有點微弱的差別,雖然一樣是香甜之氣,這一次卻覺得特別的嗆眼睛,我眼淚都被薰出來了,我估計周圍要是有個鏡子,我眼睛一定是又紅又腫,我趕緊說:“趕緊走吧,這花嗆的我眼睛疼。”
凌熠辰恩了一聲轉了過來,我才發現他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只有我眼睛覺得酸澀腫脹,凌熠辰忽然臉色煞白,關切的問我,“你眼睛怎麼了?都變成血紅色了?”
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安慰自己道:“可能對這花粉過敏吧,是不是,紅禪?”
誰知,紅禪卻沒有任何反應,估計這小傢伙是睡着了,我趕緊往肩膀上一看,他似乎不像睡着的樣子,更像是昏過去了,難道這東西對這花也過敏?這地方實在太詭異,還是趕緊離開爲妙。
我還在亂七八糟的尋思,忽然前面壎聲再次響起,凌熠辰趕緊說:“快把耳朵捂上,念凝神訣。”
我本能的反應就要這麼做,卻發現這回的曲子跟之前不大一樣,雖然哀婉但也只是透着悲傷的感覺,沒在像之前那樣,讓我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聽這曲聲似乎就在我們前面不遠處,最重要是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說話聲。
“做這麼多無非是引我們來此地,現在已經來了,你又何必裝神弄鬼?”一個冷冷聲音說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淮,秦淮說完話,這壎聲頓時停止了。
現在沒時間管那麼多了,我趕緊拽着凌熠辰往前走,也無心管周圍隔斷的場景了,七拐八彎的終於繞道前面去了。
此刻,秦淮站在我面前,我趕緊奔過去,問:“師父,你沒事吧?”秦淮沒說話,一直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表情十分震驚。
啪……啪……啪,前面響
起一陣鼓掌聲,我方纔注意到秦淮前面有人,這人穿着的很奇怪,一身白色袍子,有點像古代男人的那種長裙,頭髮半長不短披在身後,背對着我們坐在一臺輪椅上,他明明就在我們前面,卻又覺得飄飄渺渺。
這個背影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在工人失蹤案裡那個半夜吹壎的人,我第一從意識到一個曲子居然也能對人的心境起決定性的作用,眼前的這個男人定是不簡單。
“人終於到齊了……”那人突然說話了,驚了我一下,他的聲音很柔和,卻又透着絲絲的寒意。
“你到底是誰?是敵是友?你就是那個馨兒說的,在這給別人斷姻緣的大師?那些被天雷劈死的人是不是給你有關?上次在工地上吹壎的也是你吧。”我嚴厲的問了他一大堆。
那人冷笑了幾聲,肩膀動了動,道:“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你要我回答哪個?秦七爺,你的徒弟一向都是如此好奇嗎?”
秦淮將我拉到身後,說:“你到底想要什麼,直接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那男人讚歎了一聲,“秦七爺果然豪爽,真人面前不說話暗話,我要你去七個地方,爲我辦七件事。”
凌熠辰不耐煩的說:“你算老幾啊?你是冥昱教的吧,你是十二煞裡的誰啊?讓你手下去啊?連個名字都不敢說,躲躲藏藏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秦淮瞪了一眼凌熠辰,那意思就是你少在這廢話,凌熠辰悻悻的躲在我身後不再說話。
那男人似笑非笑的說:“連個名字都不敢說?你們也沒問過,在下高柏銘,秦七爺,我可是久仰您大名了。”
秦淮冷笑了一聲;“哦?不知道你憑何可以差遣我?”
高柏銘假裝思考了一會,挑釁的語氣說道:“你那四個手下的性命,不知道是不是足夠分量呢?”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高柏銘所說的四個手下估計就是袁聰、林葉、李波還有雙姐,這小子還真是臭不要臉,他到底要幹什麼,如果真想害人的話爲何要在那天吹鎮魂曲救他們呢?我有點搞不明白。
“只怕不夠。”秦淮淡淡的說完,轉身拉着我就要走。
高柏銘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仰頭大笑了一聲,拍拍說道:“真不愧是七爺,說話乾淨利落,好,那再加上週曦的一條命呢?你難道沒發現她的眼睛已經開始急劇惡化了嗎?因爲紅禪已經死了。”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一般,我趕緊湊過去難以置信問:“你說什麼?紅禪死了?”我動了動依然在我肩上趴着的小東西,他直接滾落在我的手上沒有任何反應,“這紅禪不是上古靈物嗎?怎麼這麼輕易就死了?我不相信!”
秦淮震驚的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紅禪,狠狠的說了一句:“鬼面花?”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高柏銘語氣淡
定的說:“這世間本就是一物降一物,紅禪雖然是千年的絳珠草所化,但是最怕的就是鬼面花的花粉,秦七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紅禪對於周曦的重要性,現在紅禪已死,周曦的眼睛已經開始劇烈的惡化,不出三天,就會出現那個靈媒所看到的結果。我知一古法,能把紅禪喚回來,你不必白費心機去求別人,這方法只有我知道,秦七爺,若是在加上週曦的命分量夠不夠?”
秦淮狠狠的瞪了一眼高柏銘,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我估計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你要我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
高柏銘冷笑了一聲,“世間萬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我也不知道你該去做什麼,我只是知道大概的地址,以秦七爺的聰敏才智一去便知。”
凌熠辰趕忙攔住秦淮,道:“你可千萬別上當,咱們給他辦完事了,人都在他手裡,他說不放,他說不救紅禪,咱們有的選嗎?到時候小曦一樣沒的救。”
“別說你們現在已經沒的選了,我這個人一項遵守諾言,等你們第一個地方辦成之後,我就將紅禪喚醒,只是我這個古法要連續用半個月才見效,如果這期間你們還沒把所有的事情辦好,只怕我也是無能爲力了。”高柏銘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秦淮看了看我的眼睛,轉過頭道:“我還要你再加一個籌碼,就是沉沙墓的秘密。”
我頓時一愣,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怎麼會知道沉沙墓的秘密,秦淮似乎跟他並不認識,他怎麼知道此人能洞悉這個秘密?
高柏銘緩了片刻,嚴肅的說:“成交,秦七爺好眼力,你還真是問對人了,這世間能活着從沉沙墓裡出來的人,只有我一個,事成之後,我定當將秘密奉上。”
“活着出來?那你還何須背對我們?說吧,到底是什麼地方,要我們幹什麼,希望你能守信用。”秦淮帶着諷刺的語氣問道。
高柏銘用手指着西面,道:“從這裡一直往西去,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有一個村子叫做全合臺,你們去了那裡就知道了,具體要做什麼,以秦七爺的聰明應該不用我多說,你們只有三天時間,因爲周曦的眼睛只能挺三天,不過我好心提醒你,灰仙的降頭已經開始在你體內蔓延了,我這裡正好有解此降頭的方法,秦七爺做事從來都不是躲躲藏藏的人,爲何救了周曦又不敢露面呢?”說完他低聲笑了兩聲,在地方留下了一張紙,動了動輪椅進了內室裡消失不見了,而我們身後突然射進一束光亮,應該就是出口。
高柏銘的話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情,卻又添了更多的疑問,看來在塗山墓裡救我們的就是秦淮,爲了救我們他應該也是中了灰仙的降頭,所以才導致最近身體不好,我不明白秦淮爲何如此,相信有他的道理吧,另一件事是我更想不通的,這位高柏銘到底是何許人也,對我們的事情居然瞭如指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