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鬼(凌晨即興)
(忙活一整天,幾乎成爲倒黴鬼,市政大動干戈遷移,都北上了,這下好,離我們工作場所近了,十幾分鍾就到,歡歡喜喜去,到了那裡,官家美女就說了一句:“帥哥,執照年檢還在老地方。”,切!我還得再趕到南邊去,我?帥哥?帥個屁!)
這不能怪美女,只能怪自己沒運氣,還是誰也別怪,否則就沒法活下去。
“這和你的鬼有關係嗎?”,這話我聽着怎麼這麼彆扭?回來累個半死,睡了半覺,半夜又醒來,問道:
“我忙完工作要找鬼,難道我連休息都沒權利?”,有聲音答道:
“瞧瞧你,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被它氣暈,但不能真的暈倒,否則就沒有道理可說了,它言到:
“你破壞了我家的家用電器!”,真是莫名其妙,我如實答道:
“我是學文科的,不懂物理。”,它問道:
“那我家的空調怎麼不散熱了?”,我家是公用水暖,問得我沒好氣:
“你家空調就是不製冷也不關我事,因爲我就不用空調,世界需要環保,現在都講究低碳。”,它仍在糾纏我:
“那你說咋辦?”,我能咋辦?又不是我弄壞的,無奈地告訴它:
“找人修修去!”,一提找人,它不言語了,真是拉不出屎亂放屁!
難得初春好天氣,雖然忙碌,只當是增強體力,到了我這把年紀,有點兒陽光好補鈣。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
它怎麼又開始亂叫了?而且總覺得是和它過不起:
“你是搗鬼的,我這放壞的骷髏該不是你給踢碎的吧?”,我這回真要被暈倒,撐着,冤枉我不能這麼胡說八道:
“你聽清了嗎就給我亂下結論?我是找鬼的,真要不會說,哪怕說我是個倒騰鬼的,像我這樣的直脾氣,要是會搗鬼,早就暴富了,指責我還能輪到你?”,不行,得領它到鬼那裡去一趟:
“走,跟我下去!”,它倒來勁兒了:
“下去就下去!”。
沉沉黑夜,慢慢迷霧,放眼迷離,不辨東西,何去何從,漫無目的……
“你們是誰派來的?”,我們,我和它是一路的嗎?只是因爲它對我亂猜疑,我對這個問者道:
“我自己派我們來的。”,我
突然打了個冷戰,這發問者便道:
“你是人?”,我反問:
“難道你不是人?”,它陰陽怪氣地笑道:
“問你旁邊兒那位!”,我是帶它來找答案的,和它有什麼關係?我言到:
“它說我弄壞了它家東西,到你們這裡來講道理。”,那發問者笑得人毛骨悚然:
“當心它吃了你!”,我定定神,恢復了淡定:
“它吃我幹嘛?我又不是點心!”,問者給了我一句:
“真是個愣小子!”,我被激怒了:
“你怎麼罵我呢?我又沒招惹你?!”,它還在罵:
“你真相信它的話?真是傻不拉機!”,傻就傻,楞就楞,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弄不清楚,咦,跟我來的那位去哪兒了?要是它咬定是我弄壞它家空調,我找人給它修修,不就是幾個修理費嘛,免得它對我亂猜疑。
“你可真實誠,又不是你弄壞的,憑什麼讓你修?小子,你上當了!”,誰這麼大膽,敢稱我是小子?也就樓下大哥敢這麼對我,不過夜半三更,大哥早摟着孫子睡了。
“你是誰?也來指責我?”,這笑聲更加冷僻:
“小子,你看,這是什麼東西?”,我從黑暗中結果一樣東西:
“哎呀,這不過是個醫學道具,心臟模具!”,它冷笑到:
“模具還有熱乎乎的?你不覺得手裡粘糊糊的?”,是呀,我覺得有液體從我指縫往下流淌,這我就不明白了:
“誰這麼殘忍?這顆心臟是誰的?”,它的語調更讓人不解,回答令我驚天動地:
“你的!”,我順手摸自己的左胸,果然一個大窟窿,不行,再往上摸摸,要不我會成爲沒心沒肺了人了,那傢伙突然奪過我手裡的心臟,往我身上一按:
“傻小子,還想把五臟六腑都掏出來給誰看?”,我又犯了犟脾氣:
“我沒弄壞它東西,索性把五臟六腑都掏出來給它看!”,它鄙視我到:
“說你楞你還不服氣,它在那裡?”,這倒提醒了我,我把它領來,還得把它領回去:
“對,找它去!”,一羣黑乎乎的影子開始在我周圍跳起舞,東倒西歪,看不清面目,陰陽怪氣:
“帥哥,留下來吧,別再白費力氣,你找不到它的!”,這是些什麼
東西?可它到底去了哪裡?我開始執着地找它,總得給它有個交代。
陰森的一片枯樹林,冷冷的暗淡紫光,我看見一條破船,走過去,船上有兩隻破槳,我上到船裡,努力划動,船被弄到了河裡:
“回來!誰讓你動我的船了?!”,聲音這麼熟悉,原來是它,我劃了回來:
“你去了哪裡?你怎麼在這裡?”,它不再那麼對我發脾氣:
“你回去吧,我弄明白了,不是你弄壞的。”,真是無法容忍:
“不行,你也得跟我回去,得和大夥說明白,你家的空調,還有你的骷髏……對了,你要骷髏幹什麼?”,它突然又不見了,我怎麼來的?又怎麼回去?
來了一隻烏鴉,它道挺和氣:
“帥哥,你上當了,走,我帶你回去!”,我問烏鴉:
“它家的空調要是真壞了,我可以找人幫它修理,但它要骷髏幹什麼?”,烏鴉告訴我:
“你可真是個愣頭青,它要空調幹什麼?”,我又問:
“那它的骷髏?”,烏鴉回答使我感到驚異:
“就是你這顆帥腦袋!快,我帶你回去!”,我看烏鴉沒有惡意,便提出要求:
“那你也把它帶上,我們一起回去?”,烏鴉嘲笑我:
“你可真是一根筋,它家就在這裡,你見過哪個鬼怕冷?它的那個什麼空調,是它自己弄壞的,它只需要陰氣,快走吧,否則你那腦袋就真被它做成骷髏了!”,我不願意:
“不行,我得和它講道理!”,烏鴉竟然用嘴將我叼起來,很快把我放到我生活的這座城市裡:
“快回去,你別再和鬼講什麼道理!”,我又回到了自己屋裡。烏鴉要走了,我問道:
“你說它是鬼,是隻什麼鬼?”,烏鴉煽動着翅膀對我道:
“疑心鬼。”,烏鴉飛走了,我又回到自己屋裡,打開燈,有聲音傳過來:
“小子,別再找它了,它要是把你弄成骷髏,你也會有鬼的名分了”,我問:
“什麼名分?”,這聲音倒不恐怖:
“你自己一開始就說了嘛——倒黴鬼!”。
好了,故事就講到這裡,再睡一會兒,天亮了還得去工商局辦事。
(2011.3.3.凌晨即興於西安市中心盛順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