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海的妻子看不見陳大海能夠看見的,只見他的臉色蒼白,還有些害怕,立刻明白了什麼。 首發
大海,是不是我們家裡不乾淨陳大海的妻子戰戰兢兢地說道。
咱們家陽臺上有個吊死鬼。陳大海點了點頭,既然已經被看出來了,就不再隱瞞。什麼原來是真的怪不得我每次到陽臺上晾衣服,總覺得脖子上冰涼冰涼的,它是要找個替死鬼,把我吊死了之後它好離開嗎
陳大海的妻子說着,夫妻倆抱在了一起,想起自己十多年的時間在陽臺上遇到的事情,心裡就有害怕。
孫誠驚訝的看着陳大海的妻子,沒想到她能夠猜到那隻吊死鬼的意圖,那麼他知道的事情就遠遠不止這些。
嫂子,我問一句不該問的,你家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讓這些東西無法加害你們孫誠看着陳大海的妻子,她的精神很不好,皮膚也暗黃,黑眼圈很嚴重,一看就知道他是因爲長期睡眠不足的人。
我也不知道。陳大海的妻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爲什麼那隻吊死鬼沒能殺了自己。
啓稟道長,她的脖子上有顆吊墜。被收在符咒裡的女鬼說着,提醒着孫誠。
嫂子,把你脖子上的吊墜拿給我看看可以嗎
陳大海和妻子同時一愣,孫誠怎麼知道的這顆吊墜十幾年了,從來沒有摘下來過,也從來不會擺在外面讓人看。
是那個女鬼告訴我的,她說是你的吊墜救了你,我看看那個吊墜有什麼不同。孫誠看着陳大海的妻子說着。
陳大海的妻子看了看陳大海,從衣服內掏出了顆吊墜,同時摘下來遞給了孫誠。
孫誠接過吊墜,皺了皺眉頭,水晶裡面那清澈的,微紅的液體,居然是忘川河水,而那水晶也是佛門七寶之一,做成心形放在一起,確實有辟邪的功效,
而且這種來自冥間的河水,跟冥界的生物也有相應的感應,如果他們感受到了害人的厲鬼,鬼差自然就會出現,來抓這條漏網之魚。
只是這樣的東西是誰給她的
這個吊墜你是哪來的孫誠看着吊墜問道。
我們家祖傳的,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它就掛在我祖母的脖子上了,後來又傳給了我媽媽,媽媽去世的時候給了我。陳大海的妻子繼續說道。
媽媽千叮嚀萬囑咐,這顆吊墜千萬不能摘下來,只要是戴上了,就呆一輩子,臨死前把它傳給後人。
孫誠點了點頭,把吊墜又遞給了她,轉身去了書房,
郝志勇在裡面呆了這麼久還不出來,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郝志勇在書房裡,看着衣服不算是古老的畫作,畫的很亂,沒有明顯的主題,如果說有,那就是亂。
一個客廳內,有兩個人在嬉笑,一個人在掩面哭泣,還有兩個人在認真的聊天,還有兩個人默默地注視着她們。
這些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女人。
在這幅畫的右下角,寫着一行小字。人生百態,你哭我笑,她在冷酷的旁觀。
郝志勇看着這幅畫,半天了,也沒看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尤其是着這幅畫的顏色,讓他捉摸不透。
這副畫沒有落款,買不上好價錢,不過我很喜歡這幅七姐妹,很寫實,同一屋檐下的狀態。陳大海跟着孫誠走進書房,看見郝志勇字再看自己的畫,心裡有點小得意。
你怎麼知道是七姐妹
買畫的人告訴我的啊。陳大海理所當然的說着,看着這幅略顯的粗糙的畫,很滿意。
郝志勇和孫誠看着,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現在吊死鬼也收了,我們也該走了。你們好好的休息吧。郝志勇看了陳大海一眼,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怕。陳大海的妻子趕緊開口,看了看孫誠,猶豫了一會兒,又接着說道。我半夜經常通道有人說話的聲音,還有笑聲,有時還有哭聲。
孫誠和郝志勇看了看陳大海的妻子,又看了看陳大海。
我們把這幅畫帶走,你再也聽不到這樣的聲音了,孫誠看着陳大海的妻子,又看了看陳大海。同意嗎
拿走吧,拿走吧,我沒什麼意見,不過我還是不敢睡覺。陳大海現在根本不在乎一幅畫,今晚他見過很多鬼魂,讓他的精神極度的緊張。
把這個貼在你臥室的門上和窗子上,然後好好地睡一覺。郝志勇遞給陳大海幾張符咒,捲起那幅畫,準備離開了,大半夜的打擾人家夫妻倆休息真不是什麼好事。
兩人來開小區的時候,看了看手裡的那副畫,冷冷的笑了一聲。
出來吧,你們都是什麼東西,跑到人家去幹什麼郝志勇冷冷地說着,安靜的大街上,除了偶爾飛馳而過的車輛,即使幾隻遊魂飄過。
道長明鑑,我們可沒有害人,只是實在是無聊,晚上的時候出來聊聊天而已。畫中一個清脆的聲音。
我都說了,讓你們安靜點,你們偏不聽,這回好了吧另一個冰冷的聲音說着。
還有你,就知道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等遇到合適的人的時候,借用她的身體,把自己的臉放在她的臉上不就行了
你說的容易,怎麼找一個帶着哭腔的女人說着。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七個女人到了一起,就是一個人生的狀態了。
孫誠兩人邊走,邊聽着畫裡的女人吵架,互相揭短,互相埋怨。兩人直皺眉頭,女人其實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了。
怎麼連個出租車都沒有,走回去天都要兩了。兩人走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攔到車輛,好容易懶到一輛車,人家車主喊着要回江北。
兩人只好繼續走路,走了十多分鐘後,終於遇到了一輛車。
你們剛剛回到自己的家,楊梅就驚訝的叫起來。
我們送我的實習老師去了,纔回來,怎麼了遇到什麼麻煩了嗎郝志勇走向楊梅,有些事情這丫頭不能做,需要有人幫忙。
我們沒有麻煩,是你們有麻煩了。李槑看着孫誠和郝志勇,現在的患者已經走光了,李槑兩人正在休息。
什麼
你們的手上拿着什麼知道那是什麼嗎而且,你們聞不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嗎楊梅說着,眼睛看不見,聽力和鼻子都比別人要好了很多。
聽到楊梅的話,孫誠把手裡的符咒遞給了李槑,郝志勇也把那幅畫拿了出來,展開讓李槑看看。
你們沒看出來這幅畫用什麼畫的嗎楊梅抽了抽鼻子,問道。
不知道啊,是什麼
血,而且還是精血經血。
血,真狠,爲了畫畫,居然放血。孫誠感嘆了一聲,這起碼想要二百毫升的血量。
李槑和楊梅同時搖了搖頭。
是女人月經期間的經血。
李槑說着,看着孫誠和郝志勇,一臉的壞笑。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臉色不怎麼好看,怎麼會拿到這個東西,看來自己的麻煩確實不小啊。
唉,管他呢,我們先去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再說吧。孫誠嘆了口氣,遇到什麼一時難以解決的事情,他通常都是選擇睡醒再說。
郝志勇也沒說什麼,兩人一同上樓,然後各回各的房間去了。
那幅畫被郝志勇放到樓上的客廳裡,似乎是沒人看管着。
過了十幾分鍾,那幅畫上的幾個人似乎是動了動,一道紅色的虛影出現在客廳裡。
不一會兒,其他的影子也都出現在了客廳裡,跟畫中的姿勢一樣,有人說說笑笑可有人聊天,還有人冷漠的觀看,那個愛哭的一直躲在一邊哭泣着。
孫誠和郝志勇的腦袋捱到枕頭就已經睡了過去,對於客廳裡的這幾個紅色的影子一點都沒有察覺。
直到第二天上班走了,都沒有注意到這幅畫的變化。
郝志勇一到樓下,就成了美女護士們的焦點,無論他做什麼,背後總有崇拜的,愛慕的目光跟隨着。
診所雖然不是很忙,但是附近的居民都喜歡到這裡來,這裡的服務好,態度好,而且技術也好,價錢還便宜。
孫誠第一天上班,郝志勇免費的司機護送,一邊走還一邊說着,應該自己學開車了,這年頭有幾個年輕人是不會開車的
孫誠只是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不會開車。
剛剛走進自己的科室,孫誠就看到了陳大海,臉色不是很好,但是精神不錯。
陳醫生,這麼早。孫誠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早什麼早不是跟你說過了,早上提前半個小時到嗎陳大海看着孫誠嚴肅的說着,這可是工作上的原則問題,他必須嚴肅對待。
孫誠無言以對,只好快速的換好衣服,跟着陳大海去查房了。
我昨天跟你說的幾個患者的情況記清楚了嗎陳大海回到辦公室,看着孫誠問道。
孫誠尷尬的搖了搖頭,那麼多人,哪兒能這麼快記得下來啊。
當醫生跟你們抓鬼一樣,半點馬虎不得,都是關係到人命的事情。陳大海看了一眼孫誠,謝謝你們,昨晚上睡得很好。
聽到陳大海說起昨晚上,孫誠纔想起來那幅用女人的經血畫成的那幅畫,開始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