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誠被帶入警察局之後,同學們就紛紛開始猜測,說是孫誠殺了郝志勇,但是更多人的都說他遇到鬼了,還說孫誠的精神已經受到了刺激。
孫誠靜靜地坐在躺在拘留所的牀上,冰涼的牀板,他一點也感覺不到寒涼,或者說,他的心裡更加的寒冷吧。
現在他纔有時間好好思考一下前因後果,起因確實是因爲自己做事太魯莽,不計後果,如果自己能夠聽從郝志勇的勸告,或者自己能夠多考慮考慮,不是那麼自負,都不會有現在的後果。
孫誠越想越是後悔,最後直接覺得,是他害了郝志勇,他就是殺人兇手,雖然不是自己直接親手殺了他,自己卻間接地成了那隻女鬼的幫兇。
女鬼,對了,還有個女鬼呢,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想要去看看她,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有那道門,爲什麼他們去的時候沒上鎖是女鬼搞的鬼嗎地上的血跡,女屍的變化,還有那些被打亂的骨架都是怎麼恢復的他又是怎麼到了大樓的門口的
他也沒有忘記那個的黑色的影子,依稀可以看得出,那是個女人的身影,身材還算是不錯,速度也很快那個黑色的影子是什麼人,是人是鬼
孫誠腦子裡亂糟糟的想着,再也躺不住了,不管是什麼原因,絕對不能讓郝志勇就這麼死了,他一定要找出真相,不管是人是鬼,他都要找出郝志勇的死因。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找到真向,一定要讓郝志勇死的明明白白。
心裡打定了主意,孫誠毫不猶豫的開始敲門。
你要幹什麼有事等着週一上班的時候再說。現在不少你吃不少你喝的,你就老實的呆着。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冷冷的說完就走了,根本不理會孫誠說什麼。
孫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好靜靜的呆着,正好好好地想想,自己出去後到底先幹什麼,具體怎麼做,沒有了郝志勇,他就剩下一個人了。
要不要找個盟友,還是自己一個人,如果自己對人說了事實的真相,會有人的相信自己嗎孫誠腦子裡想着各種的可能,最後,他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人物,就是郝志勇的父母,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學校裡會什麼反應,同學們在幹什麼那堂爲上完的解剖課會繼續嗎
孫誠的心裡想着學校,學校也在想着孫誠,郝志勇消失了,孫誠又被警察帶走了,對於一個大學來說,這不算是小事,即使校方已經盡力平息風波,但卻無法控制學生私下的言論。
我覺得孫誠可能是嚇瘋了,沒聽過嗎,那間解剖室本來就愛鬧鬼,每天晚上五點之前一定要鎖好門,七點之後,整個實驗大樓都會關閉了的。
你說他們大半夜的怎麼會出現在哪裡,聽說孫誠回來瘋了一般往解剖室裡跑,還叫着郝志勇的名字,你說門鎖着,不是鬧鬼了,他們能進去嗎
學生私下的言論,是無法禁止的,也無法控制,只要是不出什麼大亂子,校方也無法干涉。
自從那天之後,校園安靜了很多,傍晚出來約會的沒有了,下了晚自習都是成羣結隊的回宿着,單身大俠都回歸了人類的團體社會。
一個週末,對於放假的學生來說,實在是太過短暫,可是對於的等待中的孫誠,就好像是兩年一樣的漫長。
孫誠,出來。孫誠正等着着急,鐵門就打開了,一個警察叔叔冷冷的說着,面無表情。
他什麼態度無所謂,孫誠不在乎,他要的就是要出去,要把事情說清楚,如果警察相信自己最好。
面對着警察的詢問,孫誠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看着幾個警察不信任的眼神,孫誠自己也感到很無奈,他知道他們希望自己說什麼,可是那不是事實,他不能說。
孫誠經歷了好幾個小時的審訊,同樣的問題被問了好不下十遍,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在警察的眼裡,孫誠的心裡素質實在是有點不像他的年齡。
過了一個多小時,有人把孫誠帶到另個房間,裡面坐着一個看起來不是警察的人,對孫誠很和藹,也很客氣,讓她舒舒服服的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還給他衝了一杯咖啡,算是一級的待遇了
雖然對方沒有介紹自己,警察也沒說讓自己來這裡作什麼,但是孫誠知道,他是一個心理醫生,也算是一個催眠師,這從他見到孫誠後的開場可以看得出來。
雖然孫誠不是這個專業的,但是卻是他的業餘愛好,也算是小有研究。
孫誠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實際上那些傳說中的心理治療過程,催眠術,他也只是教科書上看過,沒有實際接觸過,所以現在他也只是聽從安排,人家問一句他就答一句。
孫誠卻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問一答當中,就已經中了眼前這個看上去很客氣的叔叔的圈套,不知不覺中,在腦子裡重演了自己與郝志勇那一晚的經歷。
郝醫生,怎麼樣有什麼進展沒有孫誠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別人的談話,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催眠了,心裡的震驚真的不小,但是卻不是擔心他會被人發現什麼,而是吃驚這個人的催眠,真的跟傳說中的一樣啊
有些事情,就是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就像我們的催眠術,心裡治療,說是遵循科學,可你自己好好的想想,科學並不能夠完全的解釋。
他說的都是實話,雖然可信度等於零,但是他說的,確實是他經歷過的,我覺得你們還是調整一下自己的思路吧,這個世界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太多了,試着去相信這個孩子。
或許這對你們來說有點難,這樣的結果公衆也未必能夠接受,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個孩子沒有說謊。那個姓郝的醫生說完,就叫醒了孫誠。
警察到現在連這招都用上了,基本上也定局了,而他們也從其他的方面調查了很多關於那座實驗大樓的情況,好幾樁懸案一直懸着呢,這一次不過是增加了一個案例而已。
孫誠被釋放了,但是卻因爲孫誠的那些口供,差點被認定爲精神病患者。
走出了公安局大門,孫誠看到了那個給自己催眠的郝醫生,他對這個人算不上反感,但是卻因爲他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對一個催眠,心裡上就不想跟他接近。
孫誠,你好,我是特意在這裡等你的。那個醫生看到孫誠,主動打起了招呼,在孫誠看到自己的時候第一個表情裡,他就知道了他的心裡怎麼想的,他並不希望與自己多有接觸,那就只好先打招呼了。
您好,您等我有事嗎我還趕着回學校報道去呢。孫誠很禮貌的迴應,同時也拿出了一個說的出的理由。
郝醫生笑了笑,依舊很和藹的說了一句話,卻讓孫誠從頭涼到腳;我是郝志勇的親叔叔,郝志勇的父母想要見見你。
孫誠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是自己害了他們的兒子,那麼自己就得負起責任來,即使他不是直接兇手手,卻也是間接的兇手。
孫誠坐上了郝醫生的車,郝醫生做了個自我介紹,但是那些話孫誠都沒記住,只記住了他的名字,郝仁。
一路上,孫誠的腦子裡只想着一件事情,見到他的父母怎麼說該怎麼解釋世界上任何語言,在這對失去兒子的父母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他該怎麼辦
孫誠越來越緊張,甚至都不知道把手放在什麼地方了。
聽他們說你的心裡素質很高,很冷靜,不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面對那些警察,你連基本的恐懼都沒有,怎麼現在這麼緊張啊郝仁從後視鏡看了眼孫誠。
郝叔叔,關於郝志勇的事情,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真的又有什麼用是我拉着他去的,他也是爲了救我才遇害的,到現在我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我怎麼跟他的父母說啊。孫誠嘆了口氣,看着郝仁,他知道自己不說,他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我知道,我也相信,志勇的父母也相信,只是心理上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他們想要見見你,同時也希望你能夠想起什麼,哪怕到最後,找到郝志勇的身體也好,就算是找不到,也得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郝仁算是給孫誠吃了一顆定心丸,但是孫誠的心裡卻另有想法,他要照顧郝志勇的父母,他要代替郝志勇。
第一次見到郝志勇的父母,孫誠一句話都沒說,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來,當時就哭了。
孩子,起來吧,我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怪你,但是我們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爲什麼這麼巧合。
我們叫你來,就是問問你有什麼想法,並不是要興師問罪的。郝志勇的爸爸把孫誠扶了起來。
孫誠看的出,郝志勇的父母一定是憔悴了很多,起碼臉色就可以看出來,一點也不好。
而他們對待孫誠的態度卻很好,這讓孫誠的心裡更加的痛恨自己。也暗下決心,這輩子一定要好好的孝順他們,也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事情的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