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城管倒吸了一口涼氣,二十萬?他這個家是絕對拿不出來,就算是自己不管以後的生活,除非是買房子否則絕對拿不出來,這一刻心中甚至放棄了救哥哥的打算,畢竟這還不敢完全保證一定能救哥哥的,如果是爲了救哥哥,讓大哥一家和自己這一家都回了以後的生活,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要不我在賣一顆仙丹,應該能準備出這些錢的。”劉浩東遲疑了一下,這也是他能想出來的唯一的辦法,只要找個有錢人,一顆聚靈丹買二三十萬應該不成問題的。
“不行——”話音才落下,張達金和張曼幾乎同時喊了出來,結果張達金看了張曼一眼,竟然不再說話,反倒是張曼遲疑了一下:“你不能這麼做,你的仙丹雖然看上去不少,要是這麼用下去,用不了多久,那也會山窮水盡的,到時候你怎麼辦,畢竟王宗昌也需要時間不是。”
劉浩東一時間語塞,張了張嘴也沒有說出話來,張曼一說他也隱隱的有些擔心,一旁張滿山有悶悶的接了一句:“你已經給了那傢伙一顆,要是在這麼浪費下去,師傅,到時候可就沒有人來救你了,別說當徒弟的不尊重師傅,你就是說破大天我也不同意。”
那城管心中一震,如果只是劉浩東和張達金說,或許她還存有疑慮,但是作爲民警的張曼也這麼說,他如何還能不相信,原來那仙丹這麼珍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先前還擔心劉浩東是來騙錢的,但是此時再也無法懷疑了,但是要說丟下一句話,他也說不出來。
一時間沉默下來了,事情好像是陷入了僵局,要是不能解決錢的問題,或許先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宿魂冢有一個關鍵,就是如果出動之後,要是被惡鬼纏住,你是殺死一隻就來一隻,會一直的維持下去,除非你能全都殺光,劉浩東能豁出去慢慢的耗時間,但是那個男人的身體能堅持的了嗎,幽幽的嘆了口氣,劉浩東心中說不清什麼滋味。
又是好久,張曼忽然吐了口氣:“劉浩東,要不這樣吧,還是我找我爸想想辦法,他應該能想辦法弄來二十萬。”
話音落下,劉浩東一臉古怪的瞅着張曼,想答應又無法開口,劉浩東不是食古不化,甚至想過找孫倩倩求援,但是話是自己說出口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出爾反爾,特別是讓孫家榮瞧不起自己,但是用張曼的錢,劉浩東又覺得更不是那麼回事。
見劉浩東不說話,張曼臉上泛起不悅,重重的哼了一聲,只是將頭扭到一邊,二十萬不是小數目,父親也要想盡千方百計的,卻偏偏還有人不領情,不要拉倒,自己這是幹嘛非要趟這趟渾水,不過自己爲什麼想幫忙卻又說不清楚。
眼見兩人都是一臉的古怪,張達金嘆了口氣,本能的就想到了自己的老闆航:“師傅,要不我再幹一干自己的老闆航,去哪裡忽悠點錢來——”
劉浩東一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忽悠什麼,老張,咱們一身本事,想辦法找一個有錢的主兒,隨便給他看看相算算命,或者抓個小鬼什麼的,讓他們貢獻一點,反正是爲了救人,咱們也不犯戒不是。”
“是呀,還是師傅想的周全——”張達金附和着,只是卻又隨即茫然了,這又能去哪裡找一個有錢的主兒呢,在這裡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不過想到一旁的城管,只是望過去:“這件事還待落在你身上,爲了救你哥我和師傅也是比這破戒了,我們出力你跑腿,本來這事該你家拿錢的,我師父體諒你家庭情況不好,正好一次把我們的路費也掙出來,也不用你們掏一分錢了。”
城管啊了一聲,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用力的低着頭,可是一時間又去哪裡尋思哪一個有錢人家裡鬧鬼的,憋了好半天,才吶吶的道:“我知道陳百萬最新這些東西,他們家看墳地都花了十萬塊錢,聽說最近生意不太好,這有找人看墳地呢,兩位大師不知道你們——”
劉浩東點了點頭,只是一挑眼眉:“就他吧,一聽就是有錢人,咱們只當劫富濟貧了,看陰宅這傢伙可是有些魔怔了,幸好我還懂一些,你快去聯繫去吧。”
不說城管怎麼費力地去聯繫那陳百萬,劉浩東就和張達金在周圍找了個陰涼先休息下來,結果一直等到快黑天的時候,城管才一臉疲憊的回來了,還是一臉的苦笑:“兩位大師,我已經盡心了,這上趕得不是買賣,我找了我們局長當說客,那陳百萬卻就是不相信,我實在是盡力了——”
衆人一呆,上趕的果然不是買賣,一時間沉默,好一會張達金啐了一口:“什麼東西,不讓他知道我的手段,他也不會那咱們當盤菜,哼——”
這話音落下,張達金就從懷裡取出來一個人偶,就蹲在地上開始擺弄,一旁劉浩東看在眼裡,不由得臉色微變:“老張,你想幹嘛,這拘魂可不是鬧着玩的,萬一魂魄走掉了可是要出事的——”
“師傅你就放心吧,走不掉的,”說着在城管肩頭上一拍,手中竟然多了一根頭髮,讓城管有些發冷,卻聽張達金嘿嘿的冷笑道:“你去的時候還沒有,現在多了一根,這就是那陳百萬的——”
這話音落下,只把頭髮朝人偶塞進去,隨即在人偶上畫了一道符,又在人偶前面用礞石粉畫了一條引魂路,嘴裡面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也不知多久,一個一掌高的小人忽然間出現在引魂路上,看上去有些好奇,一出現就開始四下的瞅來瞅去,前後的轉了一圈,然後才朝那人偶走去,看到一幕,城管和那專家都只是長大了嘴巴已經說不出話來,城管更是師生就要叫出來,結果被張曼隨手用手帕給堵上了,這纔沒有叫出來驚動了那小人。
說到這到時可以說個故事,譚晉玄,是縣裡的秀才,他非常相信氣功吐納之類的導引術,堅持每天練習,從不間斷;這樣連續修行了幾個月,好像找到了點感覺。有一天打坐時又聽到那聲音,他就跟着輕輕地應了一聲:“嗯,可以看見了。”不一會兒就覺得耳中窸窸窣窣,好像有什麼東西鑽了出來。他偷偷地瞟了一眼:那是一個高約三寸的小人,面目猙獰如同夜剎一般,旋轉着來到了地上。他暗自驚訝,決定暫時不動聲色,看看那小人到底要做什麼。這時忽然有鄰居敲門來借東西,那小人聽到後非常緊張,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繞着屋子跑來跑去,好像老鼠找不到牆洞一樣慌張。譚晉玄頓覺魂飛魄散,茫然不知所以;而那小人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件事發生後,譚晉玄便得了羊癲瘋,常常無緣無故大吼大叫個不停;醫治了大半年,才漸漸痊癒。
其實這小人就是魂魄,所謂人有三魂七魄,除了天魂常在外,人體中有地魂和人魂,有時候地魂也會溜出來,當然不如果走不遠,還是可以自己回來的,這就是所謂的離魂之症,這個時候不能受到驚嚇,一旦受到驚嚇就怕地魂迷了道路,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這也是爲何不讓城管出聲的原因。
再說張達金鬆了口氣,回頭狠狠地瞪了城管一眼,這才輕哼了一聲,心念一轉,從懷裡又取出幾根鐵釘,隨手插在周圍,鐵不通陰陽,按照五行方位不知,魂魄就不會逃走,也能防止外界的陰陽之氣的變動會影響到他。
“陳百萬——”將小人困在裡面,張達金才重重的哼了一聲,落在那小人的耳中,缺如晴天霹靂一樣,登時嚇得一哆嗦,一時間不知所措,在五行陣中轉來轉去,只是怎麼也出不去,此時張達金黑黑的冷笑起來,竟然將礞石粉在手指頭上一點,然後猛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小人頭上一彈,等是將小人彈了一個跟頭,那小人就猛地摔了個跟頭,還不等爬起來,卻又被張達金給彈得滾了出去,還聽見張達金陰測測的道:“你個混蛋王八蛋,碰到真人竟然還敢不給面子,小子,你給我記住了,我師父劉浩東纔是真正的高人,回頭回了身體趕緊過來請,我們就在這天苑小區等着你。”
說着,便又是好一頓修理,打的小人的五行陣裡哭爹喊孃的,可惜一時間也擺脫不出去,好一會只等張達金玩的差不多了,卻又聽見劉浩東重重的一咳嗽,張達金這才作罷,又將引魂路從新劃一下,這纔將五行陣撤去,那小人便飛一樣的跑了,出了陰魂陣就再也不見蹤跡,想必是回到自己身體裡去了。
再說張達金只等小人不見了,這纔將鐵釘取回懷裡,卻將人偶抓在中,小心地將那根頭髮給捏在手裡,掏出打火機就給燒了個精光,修道之人施展拘魂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卻不能留下試過發的那人把身上的東西,如頭髮指甲衣服之類的,不然很容易爲心術不正之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