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着,張曼最初只是想要打動劉浩東,但是此時卻是說出了心裡話,是真的受不了了,是不是能打動劉浩東已經不正要,張阿瑪尼只想把心裡話說出來,讓自己宣泄那種情緒那種痛苦:“你知道我那道檢查單的時候,心裡是怎麼想的嗎,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傻傻的以爲自己被你怎麼樣了,結果一切都是假的,卻還在心裡每時每刻的承受着那一幕,我改變不了心裡的那些聲音,我也想過離開你,可是不知不覺的卻又回到你身邊了,你讓我怎麼辦,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甚至也知道我以前也不喜歡你,但是那又怎樣,在你的身邊我就是一個笑話,我離不開就只能裝傻,我甚至想把自己賣給你,就爲了理所當然的留下來,不用每天承受那種痛苦,你不知道每天沒課都會承受被人凌辱的滋味,我甚至想去死——”
看着張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那一句句話就像是一把把錐子扎得人心裡難受,特別是張曼每一句話都透着一絲的曖昧,讓劉浩東心中怎麼能沒有一些想法,心中遲疑不決,甚至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張曼是真的傷心了,劉浩東也是第一次見到張曼哭的和一個小‘女’孩一樣,心中一軟,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什麼,安慰嗎?好像沒有用,難道答應張曼娶她,那好像也不可能,但是又能理解張曼此時心中的痛苦,如果不是張曼被人催眠了,張曼也不至於這樣糟踐自己,死活的要跟着他劉浩東。
劉浩東絕不會以爲是自己的魅力多大,那都是因爲李建國要留下張曼來監視自己,或者是因爲怕自己泄密,但是劉浩東還知道一件事,自古俠以武犯禁,國家絕不會任由他們這些所謂的能人異士脫離他們的監控,甚至如張滿山殺人都不會‘陰’氣太大的動‘蕩’,但是一旦做的太出格,國家絕對會出手的,劉浩東相信這一點,所以纔會一直深有顧慮而不敢言明。
“要不你留下吧,我不趕你走了,不過話還是要說到前頭,我不可能拋棄倩倩來娶你的,我不可能忘恩負義,以後——”劉浩東心軟了,到底無法說出讓張曼離開的話,這不牽扯其他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同情而已。
張曼一呆,擡頭淚眼婆娑的看着劉浩東,伸手抹了抹淚,輕輕地咬着嘴‘脣’,卻有一絲血跡流出來,剛纔心裡難受,不知何時已經將嘴‘脣’咬破了,這讓劉浩東心中一陣心酸,不由得嘆了口氣,話音一轉,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不過跟着我可是很危險的,這對你未必是好事,我知道你也想學一些東西,這樣吧,你答應我決不能‘亂’用,我會教你一些東西的。”
輕輕嗯了一聲,張曼又爬子劉浩東的懷裡,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終於不用再和做賊一樣的,那一刻,張曼心中覺得很安寧,就想要這樣趴着,心中卻又暗暗想到:自己真的不在爭了嗎,可是如果不爭,孫倩倩會讓自己留在劉浩東身邊嗎,如果是自己絕對不會,這不是同情的事情,自己可以把錢把東西拿出來去幫一個人,但是自己的男人絕不會拿出來分享,這無關人品的好壞,而是人的本‘性’,張曼是這樣想的,相信孫倩倩也不會,那麼自己還是要想辦法留在劉浩東身邊,那麼——
手輕輕動了動,手中的火熱讓張曼心裡有些‘亂’,這是唯一的辦法,只是自己此時總不能用強了吧,至於用身體換取心裡的寧靜平和,張曼沒有想過合適不合適,張曼也不是那種一旦有了關係就認定一個人的‘女’人,最少張曼自己是這麼認爲的,但是好像自己不認定劉浩東都不行,那一幕的糾纏,那些聲音無時無刻的催促,讓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觸其他人,只有乖乖的留在劉浩東身邊,到底是什麼人對自己做了什麼?
“張曼——”見張曼有些神遊物外,但是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讓劉浩東真的快要受不了了,這真是要人老命了,偏偏張曼好像沒有聽到,劉浩東又是想又是覺得不行,只是低聲道:“張曼,你別這樣,我——”
可惜的是,張曼心裡有太多的事情考慮,根本就沒有聽進心裡,而劉浩東有沒有能力去拒絕,過了一會,正當張曼胡思‘亂’想的時候,劉浩東終於啊了一聲,長長的吁了口氣,再也忍不住了——
張曼一呆,下意識的‘抽’出手,臉登時紅了,如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中又羞又臊,猛地爬起來,也不敢看劉浩東,就衝進了衛生間,好半晌,才紅着臉回來,手裡拿了塊溼‘毛’巾,竟然還幫着劉浩東清理了一下,這一刻,讓劉浩東心裡說不清的滋味,只是很實在也很不起來了,以後究竟怎樣去面對張曼和孫倩倩,兩個人好像一下子多了些什麼。
當張曼給劉浩東餵了一顆聚靈丹,劉浩東恢復了一些力氣之後,兩人之間一下子沒話說了,張曼只是默默地扶着劉浩東,劉浩東說什麼,張曼也只是應一聲,好像小媳‘婦’一樣,哪裡還有以前的刁蠻任‘性’,只是張曼的脾氣真的變了嗎?劉浩東也不知道說什麼。
隨着張達金和閻善剛趕回來,便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劉浩東將衆人召集到一起,將九字真言咒傳給衆人,就連張曼也學了其中的一個手印,最後劉浩東告訴衆人,到時候用紅繩連在一起,將張滿山困在其中,到底要去看看鬼蜮是怎麼樣的,而鬼蜮的情況,殭屍決定張滿山生死的根本,如果鬼蜮不是想象的那麼難對付,那麼張滿山就等着被灰飛煙滅吧。
衆人在聯繫着手印,大半天的時間,也基本上沒有大問題了,每個人身上帶傷一些赤硝,撞上幾瓶黑狗血,有背上一大包硃砂,然後準備了一些符紙,當然除了王宗昌送給他們的,張達金自己也‘花’了一些,這裡就不得不說張達金對於畫符的天賦,甚至超越了劉浩東很多,幾乎每一張都成功了。
夜‘色’慢慢的黑了下來,劉浩東又見到了張滿山,此時的張滿山看上去好像輕鬆了一點,見到劉浩東到來竟然笑了,雖然笑的有些‘陰’險:“見到你真的很好,打算什麼時候出發,鬼蜮不喜歡白天,所以白天一般不會‘露’面,但是到了晚上我看多半會來找你們的,如果在這裡可是會很容易連累到無辜的人的,我建議還是去郊區沒有人的地方,早做一些佈置,也可以增加一些活命的機會。”
劉浩東看了一眼張滿山,這傢伙還真是上心,看來是真的怕了那玩意,和張馬山對陣這麼久,雖然最終讓張滿山吃了大虧,幾乎滅了張滿山,但是劉浩東卻知道張滿山究竟有多麼難纏,這可不是一個知道無辜的主兒,‘逼’到這份上,這番話說出來,雖然說得淡然輕鬆,其實卻是在迎合劉浩東,這對於張滿山來說已經是最大程度上的誠意。
“走吧,大家都是郊區,今晚上就在那裡過了,張曼,你給張全友打個電話,讓他幫忙準備一輛大面包,‘弄’上一些吃的喝的,還有帳篷被褥,咱們就在郊外扎他幾天,我倒要看看那玩意究竟有多麼厲害。”劉浩東沒有再去看張滿山,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自然張曼馬上給張全友打了一個電話,張全友也不會不幫忙,很快就打電話來說,車已經送到了樓下,衆人這才下了樓。
等上了車才知道,張全友還真是盡了心,裡面幾乎什麼都有,吃的喝的用的他們都想不到,還給準備了一臺小竈,甚至還有一臺車載電視,可以播放影碟,也算是真的費了心,帳篷是軍用帳篷,除了防‘潮’墊和睡袋之外,還有幾‘牀’被褥,這都是縣局有的,張全友還能說了算,再說還指望着他們能夠解決命案,最少不要再發生了。
很快也就到了郊外,找了個前不靠村後不靠店的地方,把車停下,就在車邊上上紮了帳篷,將小竈支在幾步之外,還打了一個遮陽棚,還有簡易桌凳,掛上宿營燈,簡直和出來郊遊的一樣,這讓劉浩東有點哭笑不得,只是李虎李大柱他們興致勃勃的,劉浩東也不好說什麼。
當一切準備就緒了,劉浩東在帳篷外面用墨斗線加上符紙布了一個離火陣,用李虎當做陣眼,因爲那玩意可能怕火,之後又讓衆人用紅繩結成九字真言咒符陣,這纔開始慢慢的等待,有了這座九字真言咒符陣,可以講幾個人的力量凝結在一起,拼着陣毀可以發出相當凌厲的一擊,然後剩下來的就只有等着鬼蜮出現了,用張滿山的話說,只要他們等着,鬼蜮就會自動的找到最好的食物,會來找他們的。
夜漸漸深了,遠處有蟋蟀的叫聲,夜靜曠野深,枝頭有蟬鳴,多麼協議的一個晚上,看斜月掛在天邊,張曼靠在劉浩東肩頭,如果沒有張達金他們,或者會是一個讓人‘激’動的晚上,最少會發生些什麼,不過今夜這麼多人也會發生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