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東心中對李大柱和閻善剛不得不敬佩,別看兩人一天到晚的咧着嘴傻笑,但是誰能知道笑臉下隱藏的多少淒涼困苦,劉浩東真心的很同情他們,特別是李大柱,但是自己卻沒有能力幫他們,看看他們劉浩東都覺得慚愧,什麼叫做勵志,就要有李大柱他們這種‘精’神,也不知道自己那跟腦子一‘抽’筋,對着身邊的孫倩倩說了一句:“倩倩,以後我也不能總是用你家的錢,不然也成了倒‘插’‘門’,我決定了,過去這件事,我就想辦法自己去掙錢,而且一定要過上好日子。”
孫倩倩只是掩着嘴的樂,讓劉浩東很沒面子,畢竟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發家致富的本事,一個三流都說不上的大學畢業,就在一家廠裡上班,就是‘混’一輩子也不可能有什麼出息,當時劉浩東腦子一‘抽’就是一咬牙:“我決定了,我辭職,好歹我也學了些本事,我也學着瞎子陳那樣去掙錢,現在有的是有錢人。”
不單單是孫倩倩一個勁的笑,就連張曼都跟着笑,讓劉浩東很沒面子,咳嗦了一聲:“得了,不說廢話了,還是快點‘弄’輛車追上去纔是真的。”
孫倩倩身上的錢並不多,買一輛車是不夠,但是當劉浩東問起來的時候,剛好村子裡有一輛農用小四輪要賣,也不過三千塊錢,車是舊了點破了點,但是開起來沒有問題,所以當時劉浩東就拍板買了下來,畢竟這車拉的人多,讓孫倩倩和張曼很無奈,不過事急從權也是沒有辦法。
不過真的當三人看到這輛破車的時候,一顆心都好不到哪去,的確是太不像樣子了,是人家原來拉菜用的,兩側還焊了鐵欄杆,不過沒有時間再多想了,就它了,好心的村民們還給劉浩東送了被子枕頭,最後奉送了一塊嶄新的帆布將車後廂給搭了起來,再放上一個鐵箱子,用桌布罩起來,再鋪上被子,道是也還像那麼回事。
自然司機就落在了張曼身上,上了車張曼就有些苦笑不得,自己出身不錯,還從來沒有坐過這種破車,而且是當司機,不過現在沒得挑揀,反正她是沒有帶錢,所以就只能享受着噪音中開着車追了上去,其實後來才發現還是不錯的,這車有時候作用還‘挺’大的。
再說打了電話和張達金聯繫上,很快就追上了兩人,兇手很狡猾,絕不走大路,而是在地裡一個勁的穿‘插’,如果開車追的話就必須繞路,很多時候還要經過樹林,如果是轎車什麼的根本無法通行,但是兇手也沒有想到劉浩東會一拍腦袋買了一輛破四輪,雖然破的不能再破了,就連車廂都好幾個窟窿,但是這種破四輪車因爲是柴油車,馬力足能走小路,也能在樹林裡穿‘插’,有時候張曼不顧及,就從人家的地裡衝過去,雖然會被罵的,但是有時候實在是不知道路。
大黑追的並不快,閻善剛和張達金倒班領着大黑追上去,這一路過去竟然出去了十幾裡,如此折騰便已經到了快黑天了,大黑都累得不輕,只是兇手卻比大黑更累,畢竟掄起趕路人的確是比不上狗,走這種路更是比不上,再說到了後來,見大黑累了,閻善剛竟然抱着大黑追一陣,休息一下才放下來,畢竟他們有倒班的。
真正累的是兇手,本來以爲崔莊的佈置縱然要不了他們的命,但是也一定能讓他們拖在崔莊,無論如何沒有料到這麼快就追了上來,本身元神受損,跑起來就覺得虛弱,在閻善剛追出來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根本無法停下來休息,對於閻善剛和這條大黑狗再加上張達金都不知底細,而且看上去並不簡單,所以兇手心中不得不小心,一旦被發覺了,說不定就會遇上什麼。
再說兇手之所以能知道劉浩東他們,那也是有原因的,從大碼頭子村劉浩東他們一追查就被發現了,之後便一直用玄光術觀察劉浩東他們,確定只有劉浩東懂得一點東西,不過不足爲慮,至於其他人孫倩倩九姑只是一般人,隨時可以要了她們的命,另外張曼也不看在眼裡,唯一顧忌的就只有張全友身上的槍,這纔是兇手不敢照面的原因,但是後來沒有想到李大柱和閻善剛和張達金,再加上大黑會出現,這纔有了那一次的失誤,也因此有了很深的顧忌。
雖然李大柱和閻善剛並不會多少東西,但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天生魂魄強,陽氣足,再加上也懂得一些東西,對付起來反而比劉浩東更吃力,這纔是兇手逃竄的原因,此時被追上去,心中卻開始發狠。
再說逃出來十幾裡,跑的兇手差點斷了氣,等發現衆人竟然開着一輛破四輪追上來,讓兇手意識到了危險,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被追上,到時候自己耗盡了力氣,難道要等着唄宰割,到了此時天‘色’漸晚,兇手也就有了主意,遠遠地看到一個墳地,卻忽然停了下來,此時雙方也只差着三四里的路程。
兇手一身本事不小,一打眼就已經看出這片墳地的不同之處,此地一條小河從西面經過,墳地剛好在河邊上,而東側一條水溝又是從小河裡分出去的,只有南面有路,這分明是敗運的模樣,估計着水溝是後來修的,但是偏偏又在南面種了幾棵柳樹,這就好像一把弓的形狀,風水之中管這種地方叫做聚煞之地。
兩岸都是水,因此這塊墳地必然很‘潮’溼,甚至有幾個低窪的墳都隱隱的看見了水,水爲‘陰’,就會形成殍地,看這情形地底下的水應該是很充足,棺材下去一米,差不多就等於泡在水裡,小河這邊還好,反倒是水溝那邊更厲害,看看這些墳頭都有些荒蕪的樣子,兇手心中就是一動。
其實如果沒有這條水溝的話,這塊墳地還是不錯的,水爲‘陰’不假,但是水也代表着財運,如果西面是一片開闊地的話,或者是一座山,那就是抱財的局面,而且河道將墳地與村子隔開,‘陰’陽不相犯,當初要一定是也找人看過,可惜後來一條水溝破了風水。
兇手嘴角泛起一陣冷笑,可惜隔着眼鏡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過只是片刻,兇手就從懷裡取出了幾面旗子,旗子是黑‘色’的,上面繡着鬼頭,這種旗子被稱作鬼頭旗,一般倆說裡面都封鎮着厲鬼,至於這種旗子能做什麼用,用處可就多了,施展邪法的人多半是截住厲鬼的‘陰’氣和怨氣來施展的,卻見兇手相中了一座荒墳,份上長滿了野草,墳頭或許因爲太久沒有人管,以至於幾乎泯滅不見了,還有一處窟窿,已經能看見棺材,棺材埋得也不深,裡面泡滿了水。
如果兇手有時間的話鈉石灰仔細勘察的,但是此時沒有時間,便只能選擇這一座墳,換一座哪有時間挖開,五面黑旗‘插’在地上,兇手盤膝坐在墳邊上,嘴裡唸唸有詞,好一會忽然取出一個圓球,猛地朝墳頭上一丟,只聽見轟的一聲,一時間塵土四濺,等片刻之後,一個本來就快要不見得墳頭,竟然被炸開了,棺材幾乎完全‘露’了出來。
此時兇手雙眼睜開,人已經翻身而起,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人已經躍上了棺材,手起刀落,竟然將棺材生生撬開了,只是打開棺材裡面竟然全都是水,只是兇手不僅沒有失望,反而興奮起來,伸手就朝裡面撈去,一打手臉上更顯的猙獰,嘴中啐了一口:“老天保佑,今天不‘弄’死你們。”
說着,猛地將手提了上來,脫水而出的竟然不是一具骷髏,而是一個溼漉漉的屍體,差不多五十多歲的年紀的一個‘女’人的屍體,但是看這具屍體,卻讓人不寒而慄,因爲屍體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時間,但是非但沒有腐爛,反而看上去有些栩栩如生的樣子,就連衣服都沒有一點破爛,除了臉‘色’慘白之外,就不像是個死人。
但是這樣並不是好事,事出反常必有妖,在水中侵泡的屍體不腐,就是所謂的溼屍,溼屍又稱作萌屍,屍體葬後不腐化,有的葬下一二十年不化,有的甚至百年不化,有的表皮完好骨骸已化,有的棺內入水屍體浮在水上,腐而不化。蔭屍有兩種一爲乾屍,一爲溼屍,乾屍爲恨‘性’八煞,溼屍爲惡‘性’八煞,是恨‘性’八煞,墳墓開中‘門’雙放輔弼水。
據《屍經》記載,:惡‘性’、八曜煞響或黃泉煞水來,蔭溼屍,就是埋茬的下的屍體,八年拾年完好無損,頭髮、指甲還會成長,衣物不腐爛。
這種屍體便是成爲殭屍的先決條件,當然不見得一定會成爲殭屍,但是可能‘性’很大,如果皮‘肉’都腐爛沒有了,又怎麼可能成爲殭屍,而且成爲殭屍的條件很苛刻,只是如果有人施法就不一樣了,而煉製殭屍這種邪術,兇手剛好就會。
將屍體平放在地上,這種萌屍一旦離開水不久就會腐壞,所以必須儘快的煉製,此時兇手跪坐在屍體前面,嘴裡不知道在念叨着些什麼,隨着唸叨的急促,從鬼頭旗中便冒出五道黑煙,一時間‘陰’風四起,那些黑煙便是厲鬼,被兇手催動不停的衝撞着溼屍,這叫做‘陰’衝,與衝陽類似,不過一個是救人,一個是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