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賭氣
“你要幹什麼?”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要幹什麼?”他聲音冷冷,眼睛鎖在我的臉上“你這個下賤的‘女’人,當日讓我的骨‘肉’死在你和狗皇帝的‘牀’榻之上,你以爲這樣的事情不會重複上演嗎?”
我知道,這是他永遠的心結,直到下輩子都沒有解開。
我淡淡的說:“你隨便,如果侮辱我能讓你快樂的話。”
“那天你爲什麼要放了我,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死嗎?”他狹長的眼睛充滿探索,我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那你呢?如果不是你自願,他們一定抓不到你,你爲什麼要自投羅網,是想讓我把你的心煲湯喝嗎?”他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竟愣了一下,我咄咄‘逼’人的說道:“你想救我,想讓我活,那麼你說這些鋒利的話又有什麼意義,你根本捨不得,因爲你心裡有我。”我指着他的心口,勢在必得。
他就如被看到堅硬外表下那柔軟的一面那樣慌張,只不過,這慌張只是一瞬間的。
他狠厲的勾起了嘴角:“你還真不要臉皮,在我打算要把自己的心給你的那一刻,我就沒有心了。”
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言語中似乎帶着刀子:“不要妄想打動我,改變我,你只會得到更多的羞辱,明白嗎?”
我真的是被他言語中的兇狠給嚇到了,但是死鴨子嘴硬,如果我敗下陣來,就是真正的被羞辱到了。
“那,你剛剛爲什麼餵我喝你的血。”
“我要讓你記住這種舒坦的滋味,當你病發,不堪折磨的時候,你就會跪下來求我。”
他的語氣說的很慢,很悠閒,就像一隻獵豹靜靜地觀察着自己的獵物。他比柯謹言恐怖了太多,總給人肅殺的感覺。
我問:“你是怎麼把我‘弄’出來的。”
他哼了一聲,手指點了一下地上的石頭,只見那石頭變成了我的模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雖然知道他是蛇妖,可是並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本事。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他有些得意的說:“後悔了嗎?只是有些東西不會等你。”
“後悔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很厲害啊,顯擺完了該把我送會去了吧?”
“你--”
他的手握成了拳頭,放在我的顴骨上:“希望到時候你也會這麼有骨氣,而不是跪在地上求我。”
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把斗篷帶着了頭上,在淡淡的月‘色’下,就像小說裡的吸血鬼伯爵,冷硬的線條,不爲任何人柔軟。如此最好,我們不會有任何的糾葛,我也不會再愧疚了。
他揚了一下胳膊,我就被包在黑‘色’的斗篷裡,任由我怎麼‘亂’動,也看不到外面。他帶着我在高空飛,就像坐飛機一樣,刺‘激’極了。
沒過多會兒,他似乎停下了,我扒拉了幾下,終於可以看到外面。
此時,我們正停在一棵四五米高的樹上,可以俯瞰到我宮裡的景象,站了一排排宮‘女’太監,跪了一排太醫,還有些宮‘女’進進出出的。不一會從房內出來了一個老太醫,一臉的懼‘色’。
然後,那跪成一排的太醫中間立馬走出一人,進了寢宮。
蛇妖好像把我和他給隱身了,從那些人面前走過去他們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進了房‘門’,只見朱祐樘(cheng)正給我捏着胳膊,好像在給我活血。
剛剛進去的老太醫束手無策的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皇上…老臣…老臣‘摸’不到娘娘的脈象啊,娘娘她沒有呼吸,身子冰涼,恐怕是……”
“劉昆。”
“老臣在。”那太醫趕忙的跪下了。
“念在你是宮裡的老人,朕就給你留個全屍。”他不溫不喜的說道,手還是在給我捏着胳膊,我看到,他的指尖都在顫抖。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只恨生死有命,老臣也不能決定……”
“皇上。”一旁公公也跪了下來“皇上,您三思啊。”
朱祐樘轉過來了頭,暴怒道:“退下!”
老太監和太醫聞聲都乖乖的退了下去,我趕忙對蛇妖說:“快送我回去,馬上要出人命了。”
“邪君。”
“啊?”他在說什麼?
蛇妖地下了頭,銀牙暗咬:“我的名字,如果再忘了,我不介意挖出你的心,把名字刻在上面。”
我在心裡對他翻了個白眼,臉上卻不動聲‘色’。
他輕輕一推,我就像一片羽‘毛’一樣,輕輕的落在了‘牀’上,身下的‘人‘立馬變成了一塊石頭,硌的我腰疼,以至於輕輕的皺了一下眉‘毛’。
這一個輕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朱祐樘的眼睛,他給我按摩的手突然停下來了,然後起身對我的宮‘女’說:“過會兒皇后醒來,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是。”齊整整的回答。
我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很輕,他對外面的人說:“跪在這是準備領罰嗎?”
一陣唏噓後,欣喜的聲音齊齊的傳來:“謝皇上開恩。”
“蘇德全。”
一個尖細帶着蒼老的聲音傳來:“老奴在。”
“把那隻皇‘奶’‘奶’給的千年人蔘給皇后煎了。”
“喳。”
判斷着他走了以後,我才睜開了眼睛,故意裝作大病初醒的樣子,紅衣服的宮‘女’對黃衣服說:“琉璃,快去給娘娘端‘藥’。”
“紅‘玉’姐姐,是端太醫給的‘藥’,還是等人蔘。”
“‘藥’。”
這不,一下子兩個人的名字都知道了,省的去問,多生事端。
“‘藥’來了。”不一會兒,琉璃就端着‘藥’樂顛顛的跑了過來,一掃之前的沉悶。
紅‘玉’把我給扶了起來,‘藥’已經送到嘴上了,我卻把它推開了。剛剛喝過那個什麼邪君的血,噁心勁還沒過去呢,現在又端過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給我喝,一股想吐的感覺涌了上來。
我趴在‘牀’邊,往外嘔吐着酸水,紅‘玉’對琉璃拂了拂手,給她使了個眼神。
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要走的琉璃:“別去叫皇上了,他政務繁忙,就不要他來‘操’心這些事情了。”
我說完,兩個人好像都‘挺’驚訝的,我有些好奇便問:“你們爲什麼都這麼驚訝,難道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嗎?”
“奴婢該死。”她們兩個跟約定好的似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坐在‘牀’邊,笑嘻嘻的說:“你們爲什麼該死啊?”
她們被我給問住了,沒有接話。
“既然說不出來爲什麼該死,以後就別總把死字掛在嘴邊了,多不吉利啊。”
“是。”
我把她們兩個給拉了起來,問:“剛剛爲什麼這麼驚訝呢,以前的我是什麼樣。”
她們一定會想,我是不是迴光返照了。
紅‘玉’更沉穩一些,沒有接話;而琉璃更天真一些,跟我講着:“以前娘娘總是得要萬歲爺陪着,尤其是有了身孕以後,好像萬歲爺不在身邊就沒了安全感。萬歲爺要是實在是繁忙,娘娘就會睡在乾清宮。”
“哦,那之前我說我不罰你,你爲何也那麼驚訝,我以前經常打罵你們嗎?”
“奴婢不敢。”
我拉過她的手,看她有些惶恐,便輕聲道:“人啊,過一陣忘一陣,我就是問問,你得實話實說。”
“娘娘就是……就是有些嚴格,‘性’子…‘性’子…烈。”
“琉璃,快去看看人蔘煎好了沒有。”紅‘玉’深怕琉璃一句話,惹惱了我,趕忙把琉璃給支開了。
我對紅‘玉’說:“叫他們別熬了,我不喝,我要睡了。”
“可是……這是萬歲爺的一番好意…”
“那,熬好了就端給他吧。”
朱祐樘,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堅持一夫一妻制的皇帝,在昏庸無道的明朝,是一個‘奇葩‘,他勤政愛民,勵‘精’圖治,是被掩蓋在歷史長河裡的明君。
或許,他失去了作爲屠冥的記憶,是讓我重新認識他。
認識一個叫做朱祐樘的男人。
半夢半醒間,身邊好像坐着一個人,他端着個瓷碗,磁‘性’的聲音縈繞在我的耳邊:“把蔘湯喝了。”
“哎呀,我不喝。”我隨意的伸出手,輕輕一推,碗就掉到了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依稀記得這件事,可是地上也沒有什麼碎片啊。後來才從琉璃的口裡聽得,原來被我當做夢境的事情,是真實的發生過。
她還告訴我,那隻人蔘百年才能長成,十年才能找到一顆,朱祐樘的‘奶’‘奶’不捨得吃,便賜給了他,而他一直留着,也沒有吃。因爲礙於面子,他又放心不下我,所以深夜了過來給我喂湯,卻沒想到我不解風情給打翻了。
所以--
未來的三天,我沒有見到他的面。每天過着吃了睡、睡了吃,看看螞蟻搬家的日子,還真是無聊啊!
但是,我絲毫不覺得愧疚,他都忘記了我是誰,我‘弄’的他不開心又怎麼了。再說,他對我越好,我的心裡就越不舒服,因爲這張臉,這個身體,不是我。
每天早上紅‘玉’和琉璃給我打扮好以後,讓我照照鏡子,我都會讓她們把鏡子拿到一邊去。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好像自己一下子不認識自己了,那樣怪異。
“娘娘,御‘花’園的‘花’今個開了,奴婢帶您去轉轉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並未瞧見琉璃臉上的欣喜之‘色’。
說:
額……有萌萌問這素不素穿越文,故事一開始的框架就素這樣的,不過向大家透漏一個東西吧,胡三法爺爺會死,是因爲他改變了事物本來的規律,但是……他有一件事沒有告訴駱靈……
至於,邪君是不是柯謹言,猜猜……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