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楓正色道,“我們先分析一下這一年多所發生的事情,首先是田芸出車禍死亡,她的死因我們都知道,那是王鵬飛所爲,之後,田芸死時的慘狀被當場的地理環境給存儲下來,時不時又會被釋放出來,因此,山路上就多次出現車禍,也就讓人不敢在下午三點過後走這條山路了。
黃鳳仙得知田芸死亡的消息,傷心過度而病倒,後來又得知了王鵬飛的秘密,以及她在殘缺日記中所提到的另一個秘密,致使病情加重,最終病死;在這,我有兩個疑惑始終弄不明白,一就是,黃鳳仙在病倒期間,她是如何得知王鵬飛是鬼屍這一秘密的?王鵬飛刻意要隱瞞她,不可能會在她面前露出馬腳來的,黃鳳仙有病在身,也不可能會去跟蹤他,但她卻知道了這一個秘密,這不是很奇怪嗎?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偷偷告訴了她,那個人會是誰呢?他或她爲什麼要告訴黃鳳仙呢?誰都知道,當一個人處於病重期間,最好不要讓病人受到刺激,以免病情加重,但那個人卻不曾顧忌到這一些,他或她有何居心?
第二,黃鳳仙得知的第二個秘密又是從何而來,難道也是那人所爲,還有,從黃鳳仙的口氣中,似乎第二個秘密更讓她震驚,那麼第二個秘密又會是什麼呢?”
丁雲霞聽完,若有所思一番,說道,“第二個秘密我們無從得知,至於第一個秘密,會不會是田芸在出車禍前幾天就告訴黃鳳仙了,可能當時她就已經知道了王鵬飛的秘密了,當黃鳳仙得知秘密後就痛罵王鵬飛一頓,王鵬飛惱羞成怒,瞅準一個機會便殺害田芸!”
丁雲楓搖搖頭道,“不大可能!我很瞭解田芸的個性,在他沒有充分把握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告訴黃鳳仙事情真相的,按你的推斷,是黃鳳仙已從田芸處得知真相,並且將王鵬飛痛罵一番,爲何她還要將這秘密寫在日記的一首藏字詩裡,並且還藏得相當隱蔽,她藏得這麼隱蔽只不過是要瞞過王鵬飛,但王鵬飛已知道黃鳳仙知道他的秘密,她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丁雲霞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也猜不出其中的玄機,好了!先將這兩個疑惑放在一邊,你接着說,還有什麼?”
丁雲楓沉思了一會繼續說道,“王鵬飛爲了讓黃鳳仙的屍體也能成爲鬼屍,以便讓他和黃鳳仙永世在一起,不惜花重金在安息嶺建鬼屋,後來,被我和黃秀娟撞破他的意圖,於是,王鵬飛又開始詐死,以混淆我們的視聽,之後發生的事,我不說你也應該可以猜得出了。
在這裡,我又有一些弄不明白,我和黃鳳仙都是在晚上行動,並且都是很小心的,我敢自信,應該可以瞞過村子裡所有人的,但事實上,我們的行動,王鵬飛卻是瞭如指掌,這不由我不心生疑惑,王鵬飛又是從何得知的呢?難道又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鬼屍所爲,如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丁雲霞聽到這,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這些實在是太過玄乎了,我都有些聽不懂了,你就儘管說今後你將有什麼計劃,我支持你!”
丁雲楓苦笑了一聲,心想,此時要是黃秀娟在此就好了,依她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給我不少好的意見,只可惜,現在我和她已是人鬼殊途了;想到這,丁雲楓緩緩說道,“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再次去趟鬼屋了!”
“什麼?你還要再次去一趟鬼屋?難到你不知道鬼屋如今已是一片平地了,你去那又能找得到什麼線索呢?”丁雲霞吃驚地問道。
丁雲楓堅定地說道,“不錯!我正是要去鬼屋的廢墟處看看,鬼屋不存在了,但地下秘室還在啊!鬼屋的秘密不在其本身,而是在地下室內!”“可是!鬼屋既然已毀,那麼,打開地下室的機關也應被毀去,你又怎麼進得去呢?”
“這個倒是難不到我,在地下室時,你有沒有注意到,四周牆壁上掛有十幾只大蜡燭?”“是有啊!那又能說明什麼?”“你想想,蠟燭要被點燃,一定要有空氣中的氧氣,如果密室內是完全封閉的,蠟燭又怎能被點着,還有,我們進去密室時,你有沒有感覺到曾經呼吸不暢順呢?”
丁雲霞努力回想起那一夜的情景,好一會才說道,“是啊!在那密室內我真的沒有異樣,好象和在地面上沒有什麼區別,對了!哥,難道你有什麼發現不成?”“不錯!在密室內,我曾偷偷觀察了四周牆壁,發現在一面牆壁上有一幅畫,畫的是一面窗戶,還有一些草木,除了這一幅畫,其它的地方都是雪白的牆壁,因此,我想,那幅畫就應該是通風口!”
丁雲霞聽到這,不由興奮起來,急忙問道,“哥!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呢?”“當然是越快越好,就今晚吧!”
晚上七點多鐘,丁雲楓一家正吃着晚飯,忽然,隔壁的王大嬸滿臉驚恐地走了進來,神秘地說道,“出大事了,張大爺在安息嶺放牛,他家人見他五點多了還沒回來,就去找他,就見張大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早已沒氣了,牛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咱們村子很邪,張大爺一定是今天在你們家說的話觸怒了鬼屍了!但奇怪的是,他身上並沒有被吸血的傷口。”
聽完,一家人都吃不下飯了,丁雲楓急忙問道,“大嬸!張大爺的屍體現在在何處?”原來。丁雲楓想去看看屍體,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聽王大嬸說道,“聽說已被他兒子擡回了家中去了,好象是要辦喪事!”
丁雲楓沒在說話,轉身就往外跑,丁雲霞已猜出他的意圖,隨後也出了門;來到張大爺家,屋裡已是哭成一片,村裡也來了許多人,大多是來探視的,連林勁雨村長也來了。
張大爺靜靜地躺在棺材裡,身上被蓋上了一張白色牀單,只露出頭來,臉色呈青白之色,還泛着些許的灰黑,雙目緊閉,從頭部看不出什麼異樣,和一般去世者沒有很大的區別,丁雲楓本想掀開牀單看看他的身體,但又怕遭來張大爺家人的不滿,但不去掀開來,又無法找到張大爺的真正死因。
正在他猶豫不決之時,突然,丁雲楓覺得右肩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力度雖不大,但他還是感覺震驚不已,急回頭,就見林勁雨村長在向他做着手勢;丁雲楓會意,村長是要他出去談,也許他會有有什麼線索要告訴我。
時間不大,丁雲楓便隨着林勁雨來到屋外的一處偏僻處,只聽林勁雨說道,“雲楓!我現在可再次焦頭爛額了,先是黃秀娟出車禍,現在又是張大爺離奇死亡,黃秀娟之死還說得過去,這張大爺之死可真的很邪門!前幾天,你不是曾和我說過,村子裡不再會有事發生了,爲什麼今天一天之內會死去兩人呢?還不知以後還會不會再有人命案發生呢?派出所的明天一大早就會進山來了。”
丁雲楓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爲什麼,你應該看過張大爺的屍體,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傷在何處?”“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我仔細看過了,他身上沒有以前那幾起人命案共有的一大塊流血傷口,只是在背上不起眼處發現了一個不大的胞,好象是被蚊子咬傷的。”
丁雲楓沉思了片刻說道,“林叔!張大爺有近七十歲了,按道理,他這個年齡的人最容易因心臟病之類而出事的,最普遍的是心肌梗塞,由於心血管阻塞,它會引起各器官供血不正常,從而導致死亡。”
林勁雨不無憂慮地說道,“起初我們也是這麼認爲的,因爲張大爺的症狀和一些也是因心肌梗塞而去世的人一樣,都是面色青白,那是大腦貧血所致,但有幾十年行醫經驗的村醫卻發現另一疑點,那就是張大爺全身上下都有貧血的跡象,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吸盡了身上血,但奇怪的是,他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口,除了背部有一塊不起眼的小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