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帆點點頭,道:“我妹妹葉青青的消息,還麻煩你打聽着。雖然希望渺茫,但是我不能放棄。”
“你放心,我會繼續在網上發帖尋找的。一旦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歐陽說道。
這些日子以來,歐陽通過電腦,做了很多努力,到處發帖尋找葉青青。只可惜同名字的很多,但是一覈對資料,卻沒有吻合的。
“我去山城,也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否打聽到妹妹的消息。”葉孤帆說道。
“可是……你爲什麼不去雁蕩山看看?”歐陽問道。
雁蕩山,是葉孤帆當年出事和妹妹分離的地方,也是遇到師父師孃的地方。
“我時刻都想,去雁蕩山看看,尋找一點蛛絲馬跡。”葉孤帆有些出神,道:“但是我師父當年說過,要我繼任掌門以後,纔可以去追查這件事。而掌教真人,卻要我到二十四歲,纔可以接任他的位置。所以,我還要等兩年。”
“他們大概是爲了你好,認爲你磨礪不夠,才讓你晚點的吧。”歐陽安慰葉孤帆,道:“既然是師父的安排,那麼你聽你師父的,肯定沒錯。”
葉孤帆點點頭,取了一枚銅錢,在茶几上把玩着。
兩人先聊着,一直到傍晚。
那個凶宅的主人王老闆,帶着竇比強來接葉孤帆,說好了晚上捉鬼作法的。
葉孤帆把歐陽送回學校,卻在校門口遇上了李偉年。沒辦法,葉孤帆只好帶上這個老跟班,一起前去王老闆的家裡。
因爲是晚飯時間了,那個王老闆先請葉孤帆吃飯。
席間,王老闆問道:“葉大師,那一男一女的魂魄,都還在別墅裡面嗎?”
“在附近。我上午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但是後來人多,他們躲了起來。”葉孤帆一邊吃飯,一邊說道:“那種小鬼,渾渾噩噩的,跑不遠。等到天黑以後,還會回來。那時候我收了他們,就沒事了。”
“那別墅的風水,該怎麼改變?”王老闆又問。
“捉了鬼以後,我會告訴你的。”葉孤帆不願意多說,低頭吃飯。
飯後,衆人驅車再次來到別墅。
葉孤帆走到後院轉了一圈,道:“大家都去樓上呆着,不要去後院,這一對鬼膽子很小,不敢見生人。”
王老闆不敢怠慢,立刻帶着大家,直上三樓,在三樓後窗邊看着。
葉孤帆卻無所謂,坐在沙發上喝茶,漫不經心
。
鄭瑞在這時候打來電話,問葉孤帆有沒有抓到那一對鬼魂。葉孤帆讓鄭瑞直接過來,不要多帶人。
四十分鐘以後,鄭瑞趕到,也上了三樓,大家一起喝茶聊天。
“別墅的前主人,已經查清楚了,是一個官員,現在在都城任職。論其職務,比我大。”鄭瑞彙報案情進展,道:“因爲他是公務員,所以,我們暫時沒有驚動他。只是通知了都城警察,對其展開監視,希望找到更多的線索。”
“打個電話給王浩嵐,直接抓人不就得了?”李偉年嘀咕道。
鄭瑞苦笑了一下,道:“我沒有這個能量,只能按照程序辦案。”
“那也是,就算你打了電話,王浩嵐也不搭理你。”李偉年嘿嘿一笑,又道:“要不,我幫你打一個?”
葉孤帆看了李偉年一眼,道:“李大爺,這種小事,就不必麻煩人家了吧?”
人情這玩意,且用且珍惜,畢竟用一次少一次,葉孤帆不想處處都去麻煩王浩嵐。
再說了,自己是給王老闆捉鬼的,破案,是鄭瑞的事。爲了鄭瑞的公事,動用自己的私人關係,不是傻嗎?
“哦哦,行,我聽你的。”李偉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跟班身份,立刻閉嘴,正襟危坐。
喝喝茶,聊聊天,時間過的也挺快。
到了十一點的時候,葉孤帆突然舉手,示意大家安靜。因爲葉孤帆察覺到了手腕上,那隻羅盤的震動。
這個羅盤,是李清冬原來的,後來留給了葉孤帆,算是一個小禮物。反正李清冬都跟着丁二苗飛昇了,還要這羅盤幹什麼?
衆人知道有情況,各自變色。
葉孤帆站起身,悄悄來到後窗邊,探頭向下看。
王家別墅的後院裡,一男一女兩個鬼影,正手拉着手,在黑暗中跳舞。兩人都只有十七八歲,高中生的模樣,倒是有點般配。
大家一起湊在窗戶邊觀看,大氣不敢出。
卻見樓下的鬼影,跳着跳着,忽然變成了兩具白骨,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白骨還在跳舞,非常的忘情,非常的投入,似乎這就是他們的世界,他們的舞場。
“他們跳的是探戈,還是什麼舞啊?”葉孤帆一笑,低聲問道。
鄭瑞都嚇傻了,結巴道:“好像、好像不是探戈,是……快四步……”
葉孤帆又是一笑,忽然咬破中指,在掌心畫了一道血符,猛地拉開窗戶,擡手向下面劈去:“茅山掌心雷,破!”
一道紅光走葉孤帆掌心而出,直奔後院
。
那一對白骨架知道不對,一起擡頭來看,恰恰遇上掌心雷劈到。
砰……
一聲悶響,然後傳來兩個小鬼的慘叫:“啊……”
衆人再看,卻見後院的鬼影已經消失了,花樹叢中,卻有什麼東西躲在裡面,在不住地發抖。
“都下去吧,那兩個小鬼已經被我打傷了,無法再逃走的。”葉孤帆背起吉他盒,率先走下了樓梯。
鄭瑞等人急忙跟隨,魚貫下樓。
來到後院,葉孤帆直奔花樹叢中,取出兩張紙符,將兩個小鬼收入其中。
一切,似乎都在彈指之間,更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回到樓下的客廳,葉孤帆對着紙符掐訣唸咒。半炷香以後,咒語聲止,葉孤帆說道:“你們兩個,出來吧。”
有虛影從紙符裡飄了出來,落地化作一男一女,驚恐地看着葉孤帆。
男的俊美,女的漂亮,湊在一起倒像是一對金童玉女。
“對對,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和我以前看到的一模一樣。”王老闆躲在葉孤帆的身後,手指那對青年男女,顫抖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