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師妹慈悲爲懷,多謝多謝。”丁二苗從菜盤子裡擡起頭來,一臉感激地問道:“不知師妹給我想的,是個什麼辦法?”
“辦法就是……”吳展展張口欲說,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決定戲弄一下丁二苗。
於是她轉着眼珠子說道:“這個寨子裡,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嫂,丈夫死了,目前在守寡,家有萬貫家財。我的意思,是幫你們撮合一下。這樣子的話,你下輩子都不愁吃喝了,怎麼樣?”
這丫頭是在拿我開涮?
丁二苗心裡嘿嘿一笑,卻正色說道:“多謝師妹的一番好心。但是我丁二苗的心裡,容不下別人。我以後討老婆,一定要找師妹這樣的,心腸好,脾氣好,身手好,長得如花似玉傾城傾國的人……”
“你……,無恥!”吳展展本來想戲弄一下丁二苗,誰知道丁二苗的臉皮勝過城牆,竟然毫不爲難地反過來戲弄自己。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此心天地可鑑。”丁二苗又低下頭,繼續大快朵頤,時不時地還端起米酒來上一口。
頃刻間,桌子上的飯菜,又被丁二苗和褚曉曼解決了一大半。
吳展展冷眼看了半天,又道:“丁二苗,剛纔我跟你說的,是玩笑。”
“哦哦……”丁二苗擡起頭來,一抹嘴巴道:“可是師妹,我剛纔跟你說的,卻不是玩笑。”
“……”吳展展被噎的氣結,怒目相向。
酒足飯飽以後,丁二苗心滿意足地站起來,摸着肚子,就要帶着褚曉曼告辭。
吳展展道:“等等!”
“還有事嗎師妹?”丁二苗笑嘻嘻地問道。
“哼,你不是沒飯吃麼,我看你可憐,暫時收留你幾天。”吳展展斜着眼看着丁二苗,不緊不慢地道:
“我這幾天在山裡行動,剛好缺個童子。你吃了我兩頓白飯,就給我做兩天童子好了。做童子期間,吃飯睡覺我負責。這樣的話,你就不至於餓死野外拋屍荒野了,對吧?”
“睡覺你也負責……?”丁二苗不懷好意地重複了一句,轉着眼珠子,在心裡暗自盤算。反正下午沒地方去,不如,再騙吳展展一頓晚飯?
於是丁二苗裝作乍遇意外之喜的樣子,滿臉堆笑地道:“難得師妹可憐我!能給師妹做童子,就是我最大的榮耀!成交!”
吳展展心裡也在冷笑,更加看不起丁二苗。做茅山弟子做到這份上,也真夠丟人的。
做童子的人,要經常被法師用來搭橋,踩背踩頭踩肩膀。想到自己這幾天可以踩在丁二苗的頭上,吳展展的心裡,又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和興奮。
“那好,從現在開始,你就聽我的安排。現在你們倆跟我來。”吳展展一偏腦袋,叫過飯店阿媽,讓她再給兩間房。
現在是白天,進山也抓不到鬼。所以吳展展打算接着睡覺,晚飯以後再進山。這兩間房,是讓丁二苗和褚曉曼休息的。看他們滿臉憔悴,就知道他們這幾天過的日子了。
可是,飯店裡一共只有兩間客房,剩下的一間,就在吳展展的房間隔壁。
吳展展沒辦法,只好帶着丁二苗和褚曉曼上樓,指着隔壁房間,對丁二苗說道:“丁二苗你睡這間房,你那個女朋友跟我一起住。”
說好的管吃管睡,吳展展只能這樣安排。
“不是我女朋友,她叫褚曉曼,我的一個病人。”丁二苗介紹了一下,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扔在牀上。
現在有地方睡覺,丁二苗求之不得。
他打算睡一下午,養好精神,然後晚飯過後,就帶着褚曉曼偷偷開溜。難不成,還真的給她吳展展做童子?
有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丁二苗這一覺睡的特別香。
而吳展展卻在隔壁房間,和褚曉曼聊天。聊了一個多小時,吳展展對褚曉曼的身世經歷已經大致瞭解。也知道了她和丁二苗的關係,心裡爲丁二苗的仗義,隱隱感動。又看了褚曉曼腦後的黑疤,吳展展也暗自心驚。
看褚曉曼也是困得不行,吳展展便不再問,讓她休息。自己卻在一邊靜坐運功。
……
丁二苗一覺醒來,坐起身,發現窗外已經黑透。他耳朵貼在牆壁上,偷聽吳展展那邊的動靜。
因爲這家飯店的二樓,還是木樑房屋的結構,山牆沒有到頂,而是架了一個空心人字樑在上面。所以,也沒有什麼隔音效果。丁二苗側耳細聽,還能聽到那邊有輕微的鼾聲。
這死丫頭,這麼能睡,到現在也不安排吃晚飯?丁二苗心裡暗自嘀咕。
其實那是褚曉曼的鼾聲。
吳展展看見褚曉曼睡的實在香甜,便不忍心叫起她。反正進山捉鬼不着急,十點半左右動身最佳,而現在,才八點鐘。
於是,吳展展打開了自己箱子,取出衣服來換。準備換好衣服以後,再喊褚曉曼和丁二苗吃飯,然後一起進山。
但是丁二苗在那邊,卻有些坐不住。
他看不到吳展展房間的動靜,也猜不透吳展展的心思。眼神掃到桌子和凳子,丁二苗計上心來。
他把桌子輕輕搬到隔牆邊,又把凳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悄悄地地站了上去,準備趁着吳展展不注意,給褚曉曼使個眼色遞個話,好找機會帶着她溜走。
可是,當丁二苗的腦袋,從空心人字樑上探出去的時候,卻看到吳展展正在換衣……
哇塞,好身材啊!丁二苗心裡感嘆一句。平時吳展展都是穿着寬鬆的衣服,身材雖然不差,但是畢竟霧裡看花,沒有這樣子來的觸目驚心。
此時的丁二苗還沒有意識到後果的嚴重,還在心裡爲吳展展的身材驚歎而大唱讚歌。
在他的眼裡,這也不算什麼,畢竟,吳展展還穿着小衣嘛。林兮若和顧青藍,都在自己面前穿着小衣亮過相,完全不尷尬啊。
可是他丁二苗忘了,這是偷看,而不是在泳池。在泳池裡,所有的美女任你看,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實在不能看。
誰看誰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