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向南走了幾步,果然沒錯,又一塊臥虎雕像。
兩塊臥虎石的造型一模一樣,張着虎口呲着虎牙。整體雕工粗糙,唯有兩眼非常逼真。眼珠子雕琢的非常圓潤,隱隱還發出一點幽光。
吳展展的手撫摸上去,隨即咦了一聲,道:“這眼珠子是活動的?”
“當然會動,那是開啓密道的機關。不過密道機關,可能已經被譚道人弄壞了。”野人大祭司走上前,用手繼續向西指,說道:“密道就在那邊,譚道人和那些槍手,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顧青藍急忙說道:“展展,我們先看密道,等下再看這石頭。”
丁二苗點點頭,和顧青藍一起走向西邊,尋找密道入口。
“就在前面,走慢點,要是掉下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野人大祭司在身後冷冷地說道。
顧青藍急忙一拉丁二苗,兩人都放慢腳步,一步步地試探而去。
沒走幾步,前方的一片雜草,有被人踐踏的痕跡。丁二苗打着電筒一看,草叢中,卻是一口井。
井口直徑約有一米,上面沒有井壇。井中白霧瀰漫,可見範圍的井壁上,黑黝黝的,看不清什麼材料砌成。也看到這口井的深度。
“這個井,就是密道入口?”丁二苗退回幾步,問那野人大祭司。
野人大祭司正要回答,卻突然變色,示意丁二苗等人把燈光轉向一邊。然後大祭司趴在地上,匍匐到深井邊,探頭到井口中,側着耳朵細聽。
丁二苗等人也不知道他在聽什麼,不敢打擾。顧青藍擔心野人大祭司會逃跑,於是從後面扯住了他的腳踝。
半晌,大祭司倒退着爬了回來,低聲道:“有人過來了,一定是譚道人又帶着槍手來殺我!”
丁二苗聽說井下有人,就要打着電筒去看。野人大祭司卻一把扯住了丁二苗,低聲道:“不要用電燈去照,他們在井下會看見燈光的。”
“井下面的密道,是什麼樣子?”丁二苗關了電燈,蹲下身問道:“你聽到什麼了?他們來了多少人,有多遠?”
大祭司哼了一聲,道:“密道口不在井底,在井壁上。他們大約有七八個人,很快,很快就要上來了!”
“很快是多久?”吳展展一邊戒備,一邊低聲問道。
野人大祭司大概沒有時間概念,道:“很快就是很快,他們很快就要上來了。你們要給我的族人報仇,等下就守在洞口,一個個地殺光他們,不要放過一個人!”
“好,我幫你報仇,但是報仇之後,你要帶我去找殭屍蠱源,給我的朋友治病。”丁二苗順水推舟滿口答應。
反正這個譚道人,也是自己要找的人。就算沒有野人大祭司的要求,現在譚道人送上門來,自己也不能放過他。
顧青藍捅了捅丁二苗和吳展展,打着手勢,讓大家各自準備,趴在洞口處等候譚道人露頭。
現在居高臨下,形勢對己方大大有利。雖然對方有槍支,但是子彈不會轉彎,只能從洞口射向天空,沒有多大威脅。
“藍姐,你現在沒有武器,就不要去了,看着野人大祭司,防止他耍花樣。”丁二苗低聲說道:“我和師妹守着洞口,上來一個殺一個!”
“好,我們開兩個燈,燈光揹着井口,這樣的話,井裡的人看不到燈光,我們卻可以看個大概,便於行動。”顧青藍一邊說,一邊在井口三尺遠的地方,佈置了兩個頭燈。
可是剛剛佈置完畢,身邊霧氣濛濛的井口裡,嗖地一聲,飛出了兩個拳頭大小的東西,黑乎乎的,飛上天空以後落了下來,一個掉在丁二苗的腳邊,一個落在顧青藍的身前。
那東西冒着火花,呲呲作響。
“是地雷!二苗快跑!”顧青藍大叫了一聲,本能之下就要拔身後撤。
地雷?!丁二苗驀然一驚,幾乎沒有片刻猶豫,腳尖一勾,把那玩意兒踢進了井口裡!
顧青藍看見丁二苗動作之後,猛地反應過來,回身下蹲,一個掃堂腿,也把自己身前的地雷,掃進了井口裡。
“轟轟!”幾乎就在落進井口的一瞬間,地雷忽地爆開。
井口中紅光暴起,先後兩聲巨響震耳欲聾,地面也隨之一抖!
衝擊波擴散而來,洞口處的丁二苗和顧青藍都被仰面推倒在地。
“二苗,顧青藍!”吳展展一聲大叫衝了過來。
“沒事,我沒事。”丁二苗和顧青藍都沒有受傷,迅速地爬起來,揮手撲打着空氣中紛紛落下的塵土。
“沒事就好!”吳展展鬆了一口氣,拖着丁二苗和顧青藍往後退了幾步,定睛看向井口。
井口處硝煙瀰漫,有慘叫聲和咒罵聲,從井口中傳出來。聽那聲音,卻不是華夏國的語言,想必又是緬甸國的僱傭軍。
不用說,這些傢伙已經接近了井口,想用地雷開道,卻反而炸傷了自己。
塵土飛揚中,吳展展斜眼一看,野人大祭司正衝向身後的臥虎石。
這老傢伙在搞什麼鬼?吳展展心中知道有詐,立刻轉身衝了過去。
丁二苗和顧青藍看到吳展展突然動作,有些反應不過來。正在迷茫的時候,只覺得腳下一軟,差點身不由己地摔倒在地。
兩人同時伸手,扶住了對方。
“地面在坍塌,快跑!”低頭一看,丁二苗登時反映過來,大叫了一聲,拖着顧青藍就跑!
兩人剛剛跑出三五步,剛纔立腳的地方,已經轟隆一聲塌陷出一個大坑。
地面繼續坍塌,大坑繼續擴大。丁二苗和顧青藍不敢怠慢,幾步退到了臥虎石邊。
大祭司的雙手一起伸進了臥虎石的虎口之中,不知道在掏摸什麼。顯然現在的地面塌陷,是這老東西搞的鬼,他想把丁二苗等人和井下的那夥人,一起埋葬在這裡!
而機關,就在臥虎石的虎口裡。
吳展展恨這東西奸詐陰險,一把抓住大祭司亂草一樣的頭髮,拼命地往後扯。因爲野人大祭司也不穿衣服,只有腰間的一圈碎布條。不抓他頭髮,沒地方下手。
大祭司嘴裡吼叫連連,在吳展展的抓頭髮撕扯之下,竟然死不放手,兩手依舊在虎口裡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