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沒敢讓季瀟瀟把車開進工地,畢竟人多口雜,要注意影響。
還沒到巫玉河邊,轎車無法再前進,季瀟瀟找了個地方停車,衆人一起走下車。
“去河邊的空地上。”丁二苗手指南方道。
李偉年二不,用從車裡把孟依濃扛了出,衆人一起向河邊而去。
正是深冬季節,夜風清冷。
到一處較乾淨的空地上,李偉年把孟依濃放了下,大家都看着丁二苗,等待他下一步的行動。
丁二苗看了看衆人,道:“得大明星弄套衣服,我纔好施法啊。這個樣子……,沒法下手。”
“深更半夜的,去哪裡弄衣服?”林兮皺眉。
真是百密一疏,從天府大酒店出的候,就忘了帶上孟依濃的衣服。在又是冬天,誰願意把自己的衣服換孟依濃?
李偉年撓了撓頭皮,道:“我回工地,找件舊衣服,將就一下行不行?”
“行,趕緊去吧!”丁二苗揮揮手。
在間有點緊迫,丁二苗擔心警方會對自己這票人,展開全城大搜捕。早一點逼出朝天椒,讓珠附體上去,就萬事大吉。
李偉年撒開腳丫子飛奔而去,不過十分鐘,就抱着一堆衣服衝了回。果然是兵王,動作很快。
男人們集體轉身,幾個女人手忙腳亂地孟依濃換衣服。
李偉年帶過的衣服,都是工地上保安們的換洗衣服,內外都有。挑的又是最小的型號,孟依濃換上去,居然也行。
等到孟依濃換好了衣服,丁二苗轉過身,開始作法。
李清冬守在一邊護法,防止丁二苗有疏漏,放跑了朝天椒。
丁二苗畫好符,加蓋了靈寶法司大印,幾聲咒語之後,將符祭在空中。隨後,一道光圈投了下,把躺在地上的孟依濃罩在其中。
“青旗引路,五行追魂!”丁二苗一揮手,五行旗飛出,圍着光圈急速旋轉,各自發出催人肝膽的桀桀鬼嘯之音!
衆人鴉雀無聲,看丁二苗作法。
隨着丁二苗的不停運劍催動,只五行旗越飛越快,光圈越壓越低,並且籠罩範圍也在漸漸小,亮度也之增加了許多。
驀然間,光圈裡的孟依濃身體抖了一抖,一道虛影,脫體而出!
虛影渾身素白,妖豔高冷,卻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子形象。不用,這就是當年極一的歌星朝天椒的生前本相了。
朝天椒魂魄脫竅而出,到自己陷在陣法之中,不由得神色大變,左衝右突試圖破壁而逃。但是她的鬼力顯然不如十萬大山的萬箭鬼王了,只是衝撞了幾次,便下陣,在光圈之中,滿臉惶恐地看着丁二苗。
丁二苗微微冷笑,手中劍直指天上的符:“靈寶法司大印,轉!”
音剛落,天空中的符緩緩移動,帶着光圈裡的朝天椒,向丁二苗這邊慢慢移。大家都看出了,丁二苗要用光圈,把朝天椒帶到一邊,讓孟依濃脫離光圈之外。
但是光圈裡的朝天椒,顯然也看出了丁二苗的意圖。她竟然一伏身,雙手死死抱住了孟依濃的身體!
“妖孽,不棺材不掉淚啊!”李清冬大怒,手指朝天椒喝道。
朝天椒瞪了李清冬一眼,忽然開嘴巴,露出森森白牙,猛一低頭,朝着孟依濃的脖子上咬去!
很顯然,朝天椒自知無幸,所以打算殺死孟依濃,找一個墊背的。
“靈寶法司大印,降!”丁二苗勢不對,一口血霧在萬人斬上,運力一指。半空中的符猛地一降,巨大的威壓之下,朝天椒一聲慘叫,鬼影隨之一僵。
但是大家看得清楚,丁二苗將符強力下壓,倒黴的不僅僅是朝天椒,光圈裡的孟依濃,竟然也七竅流血!
朝天椒短暫的昏迷之後,被光圈帶着移開了幾步。但是一瞬間,她又清醒過,艱難地衝着孟依濃爬去,想借助孟依濃的身體,隅頑抗。
丁二苗不禁微微皺眉,略感爲難。如果自己再次施壓,恐怕孟依濃的身體承受不住。如果不施壓,又無法帶出朝天椒。
正在丁二苗爲難的候,卻看李清冬取下了天機盤,拿在手中噼裡啪啦地撥的飛快。丁二苗心裡一喜,知道李清冬要土遁進入光圈了。
“陰陽二遁分逆,一氣三元人莫。五行都換一元,接氣超神爲準。急急如律令,遁形!”
咒語聲響,李清冬腳踏天罡,亂跳了幾步,忽地一蹦,已消失在原地。
李偉年萬書高和林兮等人,可都是第一次看到李清冬土遁,當下目瞪口呆,個個都大了嘴巴,做出一副傻瓜模樣。尤其是萬書高,嘴巴得跟咧嘴狼一樣,幾乎可以塞進去一個南瓜。
就連季瀟瀟也吃驚不小。
衆人驚愕之中,眼神四下裡搜尋李清冬的身影,卻眼前一花,李清冬已站在光圈之內!
接着,李清冬擡手一道掌心雷,劈在朝天椒的鬼影后背上。
朝天椒本就已奄奄一息垂死掙扎,哪裡還能得起風吹雨打?李清冬這一道掌心雷,對她,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慘叫聲中,朝天椒的鬼影被一掌震飛,砸在光圈壁壘上,又彈了回,倒地顫抖不止。
李清冬隨後一聲咒語,又神出鬼沒地消失在光圈裡。衆人正要看他去哪了,身邊風聲一動,他已經出在丁二苗的背後,耳朵上,還掛着一個的蚯蚓。
“你、你大爺,你這是什麼法術?”萬書高對李清冬的膜拜和敬佩,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又驚又喜,顫抖着問道。
不僅僅是萬書高,林兮和李偉年,都是一臉崇拜地看着李清冬。衆人的目光,本都看着光圈,盯着丁二苗作法的,在好了,星星參北斗一樣,都在仰李清冬。
“區區土遁而已,有什麼了不起?”李清冬手捋須,傲然道:
“小萬,等我哪天心情好,帶着你一起遁,天下四大部洲,九天九地,閻羅殿,玉皇臺,任你遨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