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擡起頭,一臉迷茫,遲疑着問道:“你們……,不是神仙?”
“不是神仙,老大爺。??我們就是凡胎,凡夫俗子。你趕緊起吧。”季瀟瀟笑道。
老田勃然變色,從地上爬起,轉到廟後去找丁二苗算賬。
“小夥子,你是哪裡的外鄉人,竟然作弄我一個老頭子!”老田氣炸了肺,伸手就往丁二苗肩膀上抓去。
丁二苗放水剛好放到一半,聽到老田在背後氣勢洶洶,急忙一轉身,白花花的一條水線,淋了老田一褲管。
“你你你……”老田更加火,退後幾步抖着褲子,口欲罵,卻又突然一扁嘴,放聲大哭起。
丁二苗趕緊解決了問,收好夥提上拉鍊,上前道:“田大爺,我不是故意的,你哭啊!”
“我究竟是做了什麼孽啊,竟然遇到那妖怪!想死都死不成,在又被你個外鄉人欺負……”老田越哭越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你們欺負我一個厚道人,就不怕死了以後下地獄嗎?”
季瀟瀟和顧青藍也轉了過,看着痛哭流涕的老田,不知所措。
“哭吧哭吧,要是能把那妖怪哭死,你就使勁哭!”丁二苗哼了一聲,冷眼看着老田。
老田哭嚎了幾句,於沒勁,抹了一把眼淚,狠狠地瞪了丁二苗一眼,轉身向南走去。
“喂……,田大爺,你這麼回去,難道真的要把你女兒田小荷,嫁那個妖怪做老婆?”丁二苗追上去,伸手按住老田的肩膀,道:“我是茅山弟子,我可以幫你捉拿那個妖怪!”
老田呆了一下,問道:“什麼叫……茅山弟子?”
感情這地方離茅山遠了,老頭又是個一輩子不出門的莊稼人,所以不知道茅山弟子是幹什麼的。.
“茅山弟子,就是……道士,就是專門對付妖怪的,明白?”丁二苗豎起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老田盯着丁二苗看了半天,漠然搖頭,道:“你這麼年輕,能對付妖怪?我看你又想糊弄我老頭子,又想佔我便宜。”
罷,老頭轉身又要走。
丁二苗開手,攔在那老頭的面前:“喂喂喂,怎麼你就是不信?我真的會捉妖怪,你帶我去你家裡,保管手到擒。”
“我不信!”老田還是搖頭。
這也難怪,丁二苗太年輕了。如果換成李清冬在這兒,保管老田又要跪地磕頭,求着李清冬去捉妖怪。
丁二苗撓着腦袋,突然靈機一動,道:“老頭,你不信是吧,等我把你們這裡真正的土地菩薩,你叫出看看!”
老田回頭看着土地廟,想了半天,道:“你要是能把土地爺叫出,我就相信你。”
“好,一言爲定!”丁二苗拖着老田回到廟前。
然後丁二苗鑽進廟裡,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符,筆走龍蛇畫了三道符咒,又取出三枚銅錢擺在地上,三根線香透過錢眼紮下,準備作法召土地神。
老田一看丁二苗拿出那麼多夥,還會鬼畫符,不由得有點信了,滿含希望地在一邊看着,眼也不眨一個。
突然,丁二苗停止動作,扭頭看着老田道:“你先我把剛纔的事完了,我看看是非曲直,然後叫出土地神,纔好跟他。”
無緣無故地,把土地神叫,人家也不樂意啊。大清早的,誰願意被打擾?
“那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老田想了想,又坐回廟前的門墩上,接着道:
“那個妖怪,就各種惡作劇,我們幾個月的日子,過的是提心吊膽。也請過一些人對付妖怪,可是那些人,都被天上掉下的石頭,打得頭破血流,狼而逃。後有人,縣城的城隍廟,燒香很靈,我兒子就寫了狀,我和老婆子去了城隍廟,焚化狀燒香拜祭,想請城隍老爺出面,幫我趕走妖怪。”
丁二苗微微點頭,城隍老爺,的確總管一縣陰事。但是在,很多地方,城隍廟被拆除,城隍老爺也沒了,不知道這裡的城隍老爺,在也不在。
“我燒了香以後,回到家裡。當晚十二點,一個穿着色官服的黑臉漢子,在門外敲門,他就是城隍老爺。我們全家又驚又喜,沒想到,上午報的案,晚上城隍老爺就了。把城隍老爺請進家裡坐下,那城隍卻,他要當一個媒人,把我女兒嫁妖怪!”
老田到這裡,欲哭無淚,道:“我這才知道,原那妖怪神通廣大,和城隍老爺,已勾一氣。可憐我無門無路,到哪裡去找人申冤啊!”
丁二苗呵呵冷笑,這個城隍老爺,的古怪!
尼瑪好歹也是一個陰神啊,怎麼會不管是非,主老田把女兒嫁妖怪?
“然後怎麼樣了?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個妖怪是黑貓精的?”季瀟瀟問道。
“城隍老爺走了以後,我們一家抱頭痛哭。又過了幾天,突然聽幾十裡外,有個黃七姑黃大仙,受人供奉,很是靈驗。”老田接着道:
“我就和老婆子,帶了四隻公雞,去拜祭黃大仙。黃大仙在一家劉姓人家的廂房裡供奉,我們在隔壁房間燒了香,了原因。就聽到那邊有人,卻是黃大仙顯靈了。”
有點意思,丁二苗點點頭,示意老田接着。
“黃大仙,那是一個黑貓精,原本倒也認識。願意去通融一下,讓我們回家等候消息。我們回到家的第三天,供奉黃大仙的老劉了,傳黃大仙的,那黑貓精不聽通融,黃大仙鬥不過他,也沒法再管這事,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老田哭喪着臉,道:
“所有辦法都想盡了,還是不行。所以我們就打算,讓女兒田小荷偷偷出去打工,好叫那妖怪找不着。可是剛剛商議好,女兒就突然暈了過去。
我們慌忙把女兒擡上牀,老婆子解開女兒的衣服一看,她的全身都是黑色疤痕,一條條的,就像貓尾巴一樣。而且那些疤痕,還又痛又癢,不能用手碰。到在,我女兒還睡在牀上,翻個身都痛得要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