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怪,竟敢冒充我,壞我的名義,這番我決定饒不了他!”廟裡的聲音勃然而怒。
果然丁二苗所料無誤,去老田家裡做媒的,不是城隍本人,而是妖精變化。
隨後,一個人瘦毛長的漢子,帶着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穿着粗布衣服,從破廟裡大步走了出。
丁二苗一這土地的尊容,不由得一愣。
這尼瑪是土地菩薩,還是閻羅殿上的餓死鬼?
季瀟瀟和顧青藍,還有田老頭都是一愣,打量着廟裡走出的這夥,一言不發。尤其是田老頭,手足無措。
他先前上了丁二苗的當,在地上磕了幾十個頭,在看到廟裡出的這夥,也沒個菩薩模樣,所以不知真假,不敢再胡亂磕頭了。
好在土地菩薩也不怪,看着田老頭道:“田家富,你看好了,可是我去你家裡,要那妖怪做媒的?”
田老頭眨巴着眼睛,看了眼之後搖頭:“不是你,不是這個模樣。”
土地菩薩哼了一聲:“這就對了,是那妖怪冒充我,去你家裡胡言亂語的。”
“還請土地菩薩大發慈悲,幫我趕走妖怪!”田老頭這才跪地磕頭,連連乞求。
但土地菩薩一揮手,田老頭已經身不由己地站了起。丁二苗冷眼旁,這土地可以對人施法,的確是個正牌陰神。
“尊神,在在你的轄區出了問題,你不會袖手不管吧?”丁二苗問道。
土地菩薩微微皺眉,對那田老頭道:“你先在這裡等一下,稍後我會你做主。”
罷,土地菩薩又面向丁二苗,道:“丁道友,你和你的朋友,隨我進廟裡。”
田老頭不敢不聽,退開幾步,垂手而立。
丁二苗點點頭,帶着季瀟瀟和顧青藍,重新跨進廟裡。可是一腳跨進廟門,丁二苗差點以爲進錯了地方!
在的廟裡,金碧輝煌,寬敞明亮,桌椅茶几一應俱全,哪裡還是剛纔的那座破廟!
“怎麼廟裡的空間,突然大了這麼多?”季瀟瀟和顧青藍更加吃驚。
土地神隨後走了進,得意地一笑,道:“我受命於陰天子,屬於人間陰神。所住的府邸,也有陰宅陽宅處。你們先前看到了破廟,是陽宅;在,我開了陰宅而已。”
“這就和那些老鬼,以鬼力開闢出的鬼府一樣?”丁二苗問道。
土地神點點頭,道:“可以這麼。”
間,一個青衣童子捧出茶
。
土地神請丁二苗三人落座,舉杯相請,又道:“昨晚丁道友在此借宿,小神招待不週,先賠個禮。”
季瀟瀟笑道:“你果然小家子氣。家裡條件這麼好,昨晚卻讓我們睡地鋪。”
“確實是我怠慢了各位。昨晚童子報於我,有客人借宿,我也不知道是三清道友。各位多多諒。”土地神訕笑。
丁二苗喝了一口茶,打量着土地神,地開口道:“尊神,根據田老頭所的,你的城隍廟香火很好啊,怎麼……你的穿着,這麼寒酸?”
土地神的臉一,放下茶杯,搓着手道:“我這個人,平常喜歡搓把……。但是每次都是賭運不佳,鎩羽而歸。所以……就這樣了。對了,我叫顧子軒,你們可以直呼我名,不用尊神尊神的。”
“顧子軒?”丁二苗一笑,看向顧青藍道:“藍姐,是你本家哎。”
“真的,這個姑娘也姓顧?”土地神顧子軒大喜,眼神之中,親切了許多。
一番閒之後,丁二苗言歸正傳,問道:“顧大神,田老頭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顧子軒面露尷尬之色,躊躇着道:“那個畜生有些本事,我的道行不如它,所以一直沒敢動它……”
“它什麼歷,竟然這麼厲害?”丁二苗問道。
“那畜生是山間野貓和靈狐雜配而生,脊背上一線黑鬃毛,又被叫做黑線狐,有四百年道行。這黑線狐本是一對,一雄一雌。那雌狐已經在前年,於麒麟臺下,被天雷擊斃。雄狐躲在幹墓中,得以逃過一劫。知道,它竟然跑到我的轄區作亂?”
原如此,丁二苗沉吟不語。
季瀟瀟向口快,就問道:“顧大神,你既然鬥不過黑線狐,爲什麼不向陰天子求助,調遣陰兵,圍剿那畜生?”
“幽冥之事,不是這麼簡單的。黑線狐雖然作惡,但是並沒有殘害人命,所以冥界不會圍剿的。”顧子軒道:
“另外,我受命鎮守這裡,這樣的小事,都要去麻陰天子,陰天子肯定會罵我無能,將我撤職。實不相瞞,這個小小城隍的職位,我也是費盡心機,才弄到手的……”
丁二苗嘿嘿一笑,這個夥,爲了保住烏紗帽,就當了一個頭烏龜。典型的一個庸官啊,只吃皇糧不幹活。
“那你就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這件事無限期地拖下去?”季瀟瀟很不滿,又問。
顧子軒又是臉一,道:“怎麼會?其實我外鬆內緊,一直在想辦法,準備想個萬全之計,斬殺了那畜生,永絕後患。”
“那你辦法想出沒有?”季瀟瀟緊追不放,問道。
“還……沒有
。”顧子軒尷尬地一笑,道:
“在爲難之處,就在於田小荷的病。她的身上,不是長出了很多貓尾斑?其實,那是黑線狐的家族封印,無藥可解,無法可除,只有黑線狐自己可以消除。如果我在過去,打跑了黑線狐,那麼田小荷一輩子,只能是臥牀不起痛苦不堪。”
季瀟瀟一撇嘴,道:“去,你還是束手無策,任憑那妖怪胡作非爲!”
顧子軒嘿嘿一笑,道:“本我是束手無策,因爲那黑線狐認識我,我不好出面打草驚蛇。但是在丁道友了,我的辦法也就了。”
“顧大神的意思,是要和我聯手,消滅黑線狐?”丁二苗試探着問了一句。
顧子軒搖搖頭,道:“不是聯手,是你一個人去消滅它,我幫你出主意。還望丁道友不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