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聽完便拿着繃帶仔細的爲龍山包紮了起來,不一會兒徐薇就爲龍山包紮完畢了,但是剛過了一分鐘左右,龍山那被白色的繃帶包紮的傷口又溢出了鮮血,張虎看向那被染紅的繃帶,不由得高聲驚呼道。
“龍處長,怎麼還流血,剛不都止住血了?看還越流越快!”
蕭山、七叔、徐薇也被張虎的一聲高呼看向龍山手臂的傷口,只見那白色的繃帶,不一會兒就被鮮血染得通紅了,七叔不由得雙眸閃爍着疑惑的目光,吩咐徐薇道。
“徐薇,你將龍處長手臂上的繃帶拿下來給我!”七叔說完,徐薇點點頭,就將龍山傷口上的繃帶解開而後遞給了七叔,七叔拿在手中用鼻子嗅了嗅,撲鼻而來的是血液裡透着離火那霸道的火氣,不由得雙眸一道亮光閃過,看向衆人道。
“這離火猶如附骨之疽,一旦被他們最初的離火刀刺中,離火入侵體內血脈,任何金瘡藥都沒有辦法止血,你等於中了離火之毒,最終會流血而盡,不治而死,還好這裡有丹爐,倒是相得益彰!”
七叔看着衆人微微一笑說道,蕭山等人看向七叔的臉上面帶笑容,就明白龍山這火毒之症七叔已經有了辦法,只見七叔單指透出金色的劍氣包裹在龍山的傷口上,封住鮮血往外流逝,而後身形一閃來到了丹爐旁,打開丹爐,拿出了幾顆藍色如水的丹藥,又來到龍山的身旁說道。
“看來果然如我所料,還好這丹爐裡有丹藥材料,否則你身上的火毒就不能解了,雖然我的劍氣封住了你的傷口,但是不能長久,一旦火毒深入骨髓,到時就是這丹藥也救不了你了,趕緊服下吧!”
七叔說完遞給了龍山一粒水藍色的丹藥,龍山沒有猶豫就接過七叔手中那水藍丹藥服下了,丹藥入腹,龍山感覺一股坎水精氣在體內瀰漫,讓隱隱有些沸騰的血液頓感一陣清涼。
“此刻已經感覺到你丹田之內的坎水精氣了吧,將它運行一個周天,就能將你體內的火毒逼迫到左掌,到時再用銀針放血,你用真氣逼出,此毒就解!”
龍山聽到七叔的話,趕忙運行體內的坎水精氣,果然坎水精氣在龍山體內的奇經八脈內運行,那隱藏在血液之中的火毒猶如遇到了天敵,逃似的順着龍山的血液慢慢向左手凝聚,而坎水精氣經過龍山的經脈後,龍山也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一陣清涼,血脈內的血平復了下來,不如剛纔那般沸騰了。
調息的時候龍山就感覺到了經脈內血液的沸騰,但是他以爲是霸氣脫力的緣故,還好有七叔這個高人在,見多識廣,一眼就識破了自己體內的火毒,待龍山將坎水精氣運行了一個周天,那坎水精氣也消散在龍山體內滋潤着龍山的血液,而七叔也拿着一根銀針刺破了龍山的五指。
猩紅的鮮血在龍山那磅礴的真氣下透指而出,映入衆人眼簾的是沸騰翻滾的血液,在房間內那冷冷的空氣下慢慢開始冷卻,而後七叔雙眸閃爍期冀的目光看向龍山道。
“龍處長,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七叔,現在渾身神清氣爽,一陣清涼,十分的舒適!”龍山說完,張虎驚呼道。
“快看,龍處長手臂上的傷口居然開始複合了!”蕭山與徐薇等人聽到張虎的驚呼都趕忙看向龍山的傷口,只見肉眼之中那刀傷正在奇妙的複合,真是造化奧妙呀,於是蕭山看向七叔道。
“七叔,您剛剛給龍處長服用那水藍色的丹藥是什麼丹藥,那坎水精氣又是什麼?”七叔聽完微微一笑道。
“那丹藥名爲坎水丹,有道是水火不不相容,我想這丹爐離火大陣出,丹爐內一定曾在煉製離火丹,離火丹與坎水丹不同,不修行離火道,服用之必中離火之毒,這也是我看到龍山的傷口,就明白怕是那天火衛聽從了黎火的命令服用了離火丹,故他們才能刀氣帶離火。
而煉製離火丹與坎水丹的藥材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因爲水火不相容的原因,所以離火丹是利用藥材之中的火屬性剝離而出而成的丹藥,但是藥材必有水屬性,而我們剛纔破這離火大陣利用了坎水大陣,爲丹爐裡注入了坎水,坎水萃丹,祛除火之糟粕,集水木精華成坎水丹,我也是賭一賭看看這丹爐裡是否煉製出了,沒想到龍山你真是好運,煉製出了三顆,剩下的兩顆,以備不時之需!”蕭山衆人聽完,原來七叔也不確定,不過龍山運氣真好,機緣巧合煉製出了。
“至於這坎水精氣,水生命之源,坎水精氣就是丹藥吸收了坎水內的精華,再加上丹藥內的水之精華形成的坎水精氣,在體內運轉,滋潤血液,白骨生肉,但是不會那麼誇張,還好龍山的刀傷不是太深,所以你們就看到了面前這奇妙無比的一幕!”
七叔說完,衆人才恍然大悟,龍山也明白自己是因禍得福,於是神情肅穆鄭重的向七叔深深地鞠了一躬,七叔趕忙扶起龍山,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看向龍山道。
“龍處長,這可使不得,都是自家同志,不用如此虛禮!”
七叔說完,龍山的雙眸閃過一道亮光,已經聽明白了七叔那話中之意了,看來這七叔還是自己的同志,不由得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蕭山,看來這蕭山果然深藏不露,沒想到自己組織除了李銀龍,還有如此的高手潛伏在哈爾濱,龍山見七叔如此說,也就不客氣了,而後蕭山一行八人就離開了這橫屍滿地的石室,消失在昏暗的通道內。
蕭山、七叔一行八人走出昏暗通道的盡頭,這次沒有了那危機重重的石室,映入衆人眼簾的是一座古樸而高大的宮宇,從下方看那古樸的宮宇一個前庭一個後庭,左右兩側層巒的琉璃瓦屋脊此刻在七叔的雙眸猶如左青龍右白虎,而前後兩庭猶如玄武朱雀,而最中間在兩道凸出的屋脊拱衛着一個長方形的屋脊映入在七叔的眼簾。
“二十八星宿紫薇居中宮,暗合天數,這是昇天之筆,看來這徐福的志向不小呀!”七叔那滄桑的聲音在蕭山衆人的耳邊響起,蕭山不由得也看向那層巒疊嶂的屋脊,卻看不出什麼門道。
“七叔,真如你說的那麼玄乎!”作爲一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蕭山,明顯對這些還是不太相信的,雖然一路上所遇之事也十分玄乎,但是都可以用武道和科學知識解釋,只見七叔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道。
“玄不玄乎倒不至於,只不過這佈局暗合天數,是一個修道之人對那飛昇之道的嚮往罷了,看來徐福沒有丟了他東皇的名頭,但是這九宮八卦二十八星宿紫薇中宮足以說明,此人修學究人!”
七叔如此說,蕭山倒是服氣的,畢竟剛剛闖過的三關,若不是有七叔陪同,怕是三關對衆人而言關關都是鬼門關,七叔說完,蕭山、龍山等人又隨七叔的身後登上了九級臺階,來到了古樸的宮宇前,宮宇不如那帝王宮殿有着什麼無極殿、大雄寶殿的匾額,而是用着如那中央廣場石門上對聯一般的古篆一塊故匾豎立在殿宇的中央,兩側還有一副對聯,於是蕭山看向七叔道。
“七叔,這上面寫得是什麼呀?”
“天地三清,三生萬物法自然爲道,清靜無爲感天地是德!這是徐福自比那三清道祖,彰顯自己已經到達道家最高境界萬物皆爲法,已經臨飛昇之境,這下你明白徐福對那飛昇的執着了吧!”
七叔說完蕭山點點頭,看來徐福也是一個相當執着的人,於是七叔推開宮宇殿門,映入眼簾的是奢華而古樸的殿宇,那醒目沙盤頓時映入了蕭山的眼簾,蕭山和七叔來到沙盤旁,只見沙盤上那半山腰出的殿宇下方的齒輪正在轉動,蕭山雙眸不由得閃爍過一道亮芒道。
“七叔,是不是此刻我們腳下之地,就沙盤上那有齒輪轉動的殿宇!”蕭山說完,七叔正色地點點頭道。
“看來這沙盤就是東皇之陵的墓室地圖,看來我們的後方就是徐福的真正墓室所在了,可是沒有發現謝天、黎火他們的身影,我想他們已經進入了真正的墓室了!”七叔說完蕭山的雙眸也閃爍着凝重的目光道。
“看來真正的決戰就要開啓了,七叔,從沙盤而看那最高處的長方形殿宇就是徐福真正的墓室了吧!”蕭山說完七叔點點頭道。
“古人修建大墓都是依山而建,順勢而上,最高之位,也象徵着最接近天的位置,所以都是越走越高,好了,我們過去吧,開啓真正的決戰吧!”
七叔說完,蕭山衆人的雙眸都閃爍着明亮而堅定的目光,離開了沙盤,朝着身後那真正的墓室行進,一行八人順着燈火明亮的通道來到了那最高處的殿宇之前。
“鐺!”
一道古韻盎然的道音在衆人的耳邊迴盪,一道綠芒瞬間在那殿宇之中爆發而出,猶如一道極光,在這宮宇之間綻放而出,猶如一陣狂風拂過衆人,巨大的氣浪瞬間將弱不禁風的徐薇和此刻重傷的四虎掀翻倒地,只有龍山、蕭山、七叔三人衣衫飄飄的佇立在殿門之前,七叔渾濁的雙眸閃爍起了心有餘悸的目光,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七叔的內心瀰漫。
“吱呀!吱呀!”
就在這時沉悶的吱呀聲響起,那殿宇的門也在那道綠芒下瞬間打開,映入衆人眼簾的是燈火通明的殿宇,殿宇內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一輪明月出現那殿宇內最中間那古樸的棺槨之上,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此刻殿宇那最中間那古樸的棺槨下三三爲九的九級臺階下,黎火舉着一個古樸而奇異的銅鏡,皎潔的月光竟折射進了古樸的棺槨,而黎火在皎潔的餘暉下,那背影顯得神聖不可侵犯,而陳天與謝天也只在餘暉留下一道背影,正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
“七叔,您看,這月光在銅鏡的折線,像不像您曾說的北斗七星陣!”
就在這時徐薇的聲音在七叔的耳邊響起,蕭山與龍山等人一聽也紛紛看向殿宇內的銅鏡,只見殿宇內那古樸的石板下就對應出現了六塊銅鏡,並且對應的殿宇上空都又一個銅鏡般大小透明天窗,皎潔的月光,從天而降,落在銅鏡之上,竟將月光折射成了一條詭異的折線,此刻七叔渾濁的雙眸忌憚的看向黎火舉起的那個銅鏡,正好七個點,將月光連成一線,對應北斗七星的搖光、開陽、玉衡、天權、天璣、天璇、天樞七星宿。
“蕭山,現在幾點了!”七叔此刻語氣沉重的問道,蕭山不敢耽誤,看了一眼表。
“正好晚上十二點!”
“糟糕,子時月夜正中,月之精華最爲濃重之時,二十八星宿紫薇居中宮,北斗七星現,神降!”
七叔那凝重的話音落下,蕭山等人聽得莫名奇妙,但是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棺槨之中,在皎潔的月光之下,一個身穿道袍滿目星辰古代男子硬生生的從棺槨之中站立而出,而此刻棺槨前的黎火、陳天、謝天三人身形一閃已經閃爍到了殿宇中間,在皎潔的月光下,漫天的星辰光輝下,那男子頭戴帝冠,身穿星辰璀璨的道袍,滿目星辰的雙眸星辰之光綻放而出,一股大道昂然的氣息瞬間充斥着整個殿宇。
“東皇徐福,讓他們給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