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做我的女人!”
羅裡休斯看着這個無知的少女,有些貴族式做作的憐憫。這種憐憫的意思是有的時候可以忍受住平民們由於常年不洗澡而散發的體味,與他們親近的交談一番以顯示自己對於光明教會所說的人生平等的體會。也許可以給他們留下一些銀幣,或者是對於有些人可以讓他們在自己家庭的農場中做一個農奴。
“啊……我不要!”卡洛琳駭了一跳,她倒退了幾步。相對於魔法來說她的爲人處事簡直就像是一個張白紙,由於她沒有看清楚後面,而坐在了一個頭一排觀衆的懷裡。
這對於幾乎從來不與異性做皮膚接觸的卡洛琳來說,簡直就是可怕的噩夢。
當她掙扎着想站起來的時候,卻被後面的那個人抱住了腰。維爾斯的聲音從後邊響了起來:“小卡洛琳,不要理他。這個人是一個自戀狂。”
卡洛琳本來面對着這種表白有些驚惶,對她來說拒絕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不過讓她跟面前的那個優雅的休斯閣下說話的話,還不如在維爾斯的懷裡來得自在些。其實維爾斯在卡洛琳的印象中不一定比休斯好多少,不過反正是好一些。
“敬愛的羅裡•休斯閣下,我真爲你感到臉紅,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向我的未婚妻請求要她做你的情人。我覺得你也許應該好好照一照你那張沾滿了大便的臉,然後用廁紙好好的清潔一下。”
看着休斯陣紅陣白的臉龐,維爾斯轉頭溫柔看着卡洛琳,然後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而卡洛琳一見到維爾斯就顯得比在休斯面前還要緊張,以至於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沒有否認與維爾斯的關係。
“維爾斯,你不要以爲那天僥倖的擊敗了我就可以羞辱我?”很擅長的語言的休斯只覺得自己現在沒話可說,畢竟在別人的面前向他的未婚妻求愛,無論怎麼說都是一件有失於貴族體統的事情。
休斯想了想,今天的事情似乎真的提自己的理虧,他轉身很沒風度的沒有招呼就走了。
“卡洛琳,我想你應該感謝我。畢竟我爲你趕跑了一個你不喜歡和流氓!”維爾斯有些得意的對卡洛琳說。
卡洛琳低頭不敢去看維爾斯戲謔的表情,她小聲說道:“我覺得……我覺得……”
見卡洛琳似乎半天說不出這句話,維爾斯追問道:“你覺得什麼?”
“我覺得你比他要流氓得多!”卡洛琳起身狼狽的跑開了。
維爾斯本來正想爲打擊了休斯和順便沾了小卡洛琳便宜的事情做一下慶祝,卻突然發現了卡洛琳剛纔所在的場地上一個紫發紫眸的美女緩緩的走上擂臺,不下於卡洛琳的美麗讓她甫一上臺就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而克爾洛芙似乎對這種萬衆矚目的感覺並沒有什麼好感,依然是一幅恬靜柔弱的感覺。
“見鬼!克爾洛芙來幹什麼?難道她想爭那個什麼所謂的學院最優秀學員?”維爾斯睜大了雙目。
……
結果是必然的,克爾洛芙的對手是一個七級魔法師,而克爾洛芙根本就沒有展示自己的自然系魔法,只是用幾個火系魔法就輕鬆的取勝了。對於一名悟透了力量真諦的魔導師來說,這種戰鬥就好像和小孩子打架一樣。
接下來維爾斯又進行了幾場比賽,不得不說,如果海伍德院長說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的話是正確的話,那麼維爾斯無疑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人。他的實力並不算如何,只是由於他的運氣好到了極點,一直抽到了實力並不如他的人,而他又非常的狡猾,才能一路獲勝。
第二天就是最後一場比賽了,無論是勝是敗,由於他之前獲勝的次數已經足夠的多,所以不管如何,他已經進入了前十名。而且明天的比賽讓維爾斯非常期待,當然了,羅裡休斯也非常期待……
因爲第二天的比賽正是他們兩個人。
聽說羅裡•休斯爲了報仇,這段時間已經發了瘋的冥想和鍛鍊自己的武技。對於這些,維爾斯報以冷笑:哼!不管是魔法還是武技,都是需要常年累月的進行了修煉以保持住自己的狀態。如果在短時間內快速的加大自己的冥想或者是武技修煉時間,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十分不明智的。
不管再強橫的人,他們的身體也是血和肉。哪怕是魔導師或者是劍聖,也許由於人類實力的提升,他們往往會忽視了自己身體的脆弱程度。如果陡然增大訓練量的話,那麼自己的身體極有可能像一根鋼針一樣折斷。
事實上,不管是魔法師和武者都十分清楚這個道理。只是羅裡•休斯把勝敗看得太在意了。這種行爲無異於飲鳩止渴,把一時的勝負看得太重的人恐怕這輩子也無法到最接近神靈的境界,而維爾斯相信,自己在幾年以後,或者是更長時間應該可以很輕鬆的打敗這個高傲自大兼且愚蠢的傢伙。
維爾斯的心情很奇怪,既不是歡暢,也不是沉悶,只是有些紛亂。雖然亞迪斯的晚上靜得很,可是維爾斯偏偏就聽到了有一種山呼海嘯在耳邊的感覺。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阿爾娃那個女人竟然也參加了比賽,而且做爲冰系魔法師的她竟然成績還不錯,也進入了前二十名。明天她的對手也不強,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進入學院前十。
沒有柏麗在身邊撒嬌,沒有凱瑟琳溫柔的照顧,沒有克拉克等人的喧鬧,順便說一句,克拉克那個傢伙被淘汰了。
維爾斯今天晚上是想找阿爾傑去的,阿爾傑竟然沒有去參加這個比賽。雖然阿爾傑還是原來的阿爾傑,也就是說他的性格沒有改變多少,但是維爾斯還是覺得阿爾傑的心思似乎重了不少。
維爾斯走向了亞迪斯的圖書館,這破舊的地板,斑駁的牆壁,和破舊房子所散發出的古老氣息。讓維爾斯總暈幢古老的建築彷彿在散發着一些死氣,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墳墓一樣。
真不知道卡洛琳一個小姑娘經常在這裡怎麼會一點都不害怕的!
推開了軸已生鏽的大門,維爾斯看見阿爾傑正在背對着自己靜靜的看着書,雖然後面傳來了腳步聲,但是阿爾傑全沒有注意。
維爾斯搬了一把椅子,然後坐在了阿爾傑的對面。
看着阿爾傑破舊的魔法袍子和那頂尖尖的帽子,維爾斯很難想象曾經在小的時候立志做一名優秀木匠的阿爾傑竟然會爲了自己而成爲了一名魔法師。竟然還是非常少見的木系魔法師。
他現在這張臉阿爾傑完全不認識,而阿爾傑也只是擡頭了看維爾斯,然後就繼續看他的自然系魔法書了。
“阿爾傑,我就是維克多!”維爾斯打算開門見山的把自己的事情告訴阿爾傑,然後順便詢問一下安娜的近況。可是他又有些害怕,害怕的就是阿爾傑的嘴裡獲得的是安娜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
這句話說出口,阿爾傑的身子似乎顫抖了一下,再次望了望維爾斯,然後竟然又繼續的低頭看他的書了。
維爾斯站起身來,一把把阿爾傑的書搶了過來,然後遠遠的扔了出去:“我是維克多!”
維爾斯看着阿爾傑的雙眼,又重複了一遍。
“不要提起他的名字,否則我就會殺了你。”
阿爾傑擡頭看着維爾斯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說話的時候,阿爾傑的魔杖已經握在了手中。
一股冷冷的殺意飄蕩在圖書館有些腐朽的空氣中。
維爾斯一字一名,緩緩的說:“你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不管怎麼樣,你都會拼上了性命去保護你。以前一樣,現在一樣,一輩子都是這樣!”
阿爾傑認真的看着維爾斯的眼睛,“你不是維克多,他已經死了。”
“不,我是!我並沒有死,而是由於某個狗孃養的原因又活了,不過活了的我換了一幅模樣而已。”維爾斯伸出了手,他的手上是安娜留給他的手鍊,廉價的手鍊。
阿爾傑目中如古井不波,只是漸漸的出了層漣漪,然後裡面淡淡的水波突然就變成了滔天巨浪。他怒吼一聲,握住維爾斯的衣領狠狠的在維爾斯的臉上打了一拳。
他怒吼着道:“你爲什麼不死?”旁邊的桌椅板凳被兩人劇烈的動作撞開,一盞燭火掉落在地上閃了一閃,消失不見。
維爾斯微微的側了側頭,讓阿爾傑的這一拳打在鼻子上,緊接着鼻子了一陣發酸,一股熱乎乎的液體淌了出來。
這一切和維爾斯所預想的不太一樣,在他的想象中阿爾傑如果知道自己還活着的消息,可能會大哭,也可能會衝過來擁抱着自己。可是現在,他卻是這樣一個瘋狂的模樣,維爾斯突然瞭解了阿爾傑的想法。爲了自己的死,他去學了魔法,雖然過程不知道,不過一定吃了很多苦。現在自己沒有死,阿爾傑覺得所謂的報仇什麼的目標都已經消失了,一時有些錯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