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姑娘認識自己,任風狂亦是仔細瞧了瞧這姑娘的音容相貌,滿頭烏黑髮亮的青絲如瀑般垂下,眉清目秀,舉止端莊,似有幾分眼熟,可任風狂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你是……誰?”任風狂疑問。
沈家姑娘聽這話臉上此刻止不住的失落,“難怪你當初把我託付給爹爹之後這麼久也不來找我,原來……你已經忘了我啊~”
“咦~沒想到老二你是這樣的人。”守真此刻只恨手裡沒有瓜。
“我把你託付給你爹爹?這說的都是些什麼啊?”任風狂雖然是個土匪頭子,可他自問這麼多年從沒禍害過哪家的姑娘,所以要說有什麼桃花賬,任風狂覺得那必然是沒有的。
就在此時,這醫館的大夫沈大夫不知是忽然聽說了什麼消息,同一時間關門歇業,想回後院那屋子裡做些什麼,這纔剛到後院便瞧見這麼大的一夥人圍着他女兒,頓時驚得手上拿着的藥材都弄丟了,哆哆嗦嗦地拿起一旁的掃帚指着守真的那麼一行人喊到,“你……你們這些惡賊,要拿走什麼錢財儘管拿走就是,放開我女兒!”
衆人聽這動靜皆是朝藥店老闆望去,其餘人倒是沒什麼反應,唯獨任風狂反應稍微激動了些,“你是……沈老爹!”
聽這夥賊人中那挾持他女兒的傢伙識得他,這沈大夫立馬仔細瞧了去,這一瞧不知道,二瞧嚇一跳啊!頓時又是一驚,把手中的掃帚也給驚掉了,帶着滿面的驚訝,徑直朝任風狂走去,待近後,確認自己沒認錯時,這沈大夫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往事,眼眶溼潤起來,一把抓起任風狂的頭髮就是拽來拽去,“臭小子你想幹什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不守規矩,竟然欺負我女兒,真是可惡至極。”
“行行行,沈老爹別拽了,錯了錯了,我知道錯了!”饒是任風狂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也有認慫的時候。
玩鬧已過,這沈大夫恢復了平時的模樣,“今早我就聽說一夥賊人闖出了將軍府大牢,四處都貼滿了要捉拿這羣人的告示,我本是圖個熱鬧去大街上瞧了瞧那張貼的告示,直到看見你這臭小子的醜相時,我才嚇了一跳,心想趕緊關了醫館拿些止血救傷的藥材出來找你,巧的是我這還沒走呢竟然在自家院子裡遇到了。”
“既然都是熟人,那看來一會拜託事情的話也省事了不少。”守真道。
沈老爹這時注意到守真,問向任風狂,“這位是……”
“這是我囚龍寨的大大王,老爹或許不知道,我以前犯事蹲大牢,就是上任囚龍寨主秦天霸把我救走的,後來秦大哥被奸人所害,才由這位楊守真接任。”任風狂解釋道。
“哦~那多謝貴寨當年救了我家這混小子了。”沈老爹作揖。
“不敢當不敢當。”守真連忙還禮。
“大大王,這位是撫養我十二年的沈老爹。”任風狂亦開始向守真介紹沈老爹。
“沈老爹好!”不知爲什麼,這會守真忽然有一種每到逢年過節守真他爹都得帶守真去認許久不見的親戚的感覺。
“小夥不錯呀,今年多大了呀?家裡都是些什麼人啊?家裡地有多大?娶妻了沒??”這種似曾相識的風氣原來古代也有的嗎。。
就在守真不知如何作答時,白文衡出來解了圍。
“沈老爹,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等是來拜託您事情的呢!”文衡道。
“那說吧!”沈老爹道。
文衡這時朝任風狂使了個眼神,示意沈老爹信得過否,任風狂點點頭,文衡這才接着談話,“沈老爹,不知白玉城如今由誰做主?”
“夏侯戮將軍啊,莫說白玉城,就整個九華應該也是人盡皆知的吧!”沈老爹答。
文衡搖搖頭,隨後朝一邊走開,只見原本他的身後,佑華此時正揹着一衣着襤褸,蓬頭垢面,肩膀處滲着血之人。
這人不是方纔提到的夏侯戮又會是誰?
“夏侯將軍!”沈老爹又是一驚,只是這回他手上已無東西再掉了。
平復過心中的波瀾後,這沈老爹立馬嚴肅起來,“祈英,拿藥。”
沈家妹子聞言,便回了屋裡。
而任風狂聽沈老爹這麼一說,望着此時在裡屋忙這忙那的祈英,猛然驚醒,恍若隔世,“祈英妹子?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認不出祈英也很正常,你那年決定隻身去劫法場救她哥哥時,把她送來我這躲着,她也不過才九歲,而今又過了九年,個子自然長高了,也長變了。”沈老爹解釋道。
“確實長變了,頭髮變長了,把腿拎起來還能當掃把使。”任風狂的關注點很多時候和一般人都是不一樣的。
“啊切!”正在裡邊整理藥材的祈英忽然打了個噴嚏 。
又是一番窸窸窣窣,病榻上,那曾威名赫赫的夏侯戮將軍如今就像一個糉子一樣被裹成了一坨,守真是不懂醫治的,不過還是忍不住在心中疑問這夏侯戮不就只是傷了肩膀這一塊嗎,怎麼這會全身全部都要被裹起來。
這時白文衡就好像看出了守真這點小疑問一樣,“如今滿城都在追捕我們,我們所有人身手都不差,躲起來就算被發現自保無虞,夏侯將軍卻是重傷昏迷着,把他全身裹起來在被發現時或許還能迷惑一下敵人。”
守真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眼下閒來無事,守真又想到了些問題,於是問向任風狂,“老二啊!我瞧着那祈英姐看你的眼神頗不一樣,說罷,你們之間有什麼故事?”
任風狂白了一眼,“我跟祈英妹子可什麼事沒有啊,你別瞎想!”
“不可能,方纔你挾她時聽你說你不記得她了,一臉失落,還說什麼‘難怪你當初把她託付給沈老爹後那麼久沒去找她’,你要再說這中間沒點事恐怕難以服衆啊!”守真道。
“原來是這事啊!說來話長,麻煩得很。”任風狂道。
“那就慢慢說,我不怕麻煩。”守真道。
“行,既然大大王想知道,那就我就說唄!”
“九年前,我有個好哥們,他叫辰歌,不過外號也叫辰哥,我這辰哥爲人正直俠義,一次路過接頭,遇到幾個小廝在調戲良家女子,當即就氣不過,便爲民除害行俠仗義去了,可就是這次行俠仗義,不慎打死了其中一個小廝,不過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也就死了吧,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小廝竟然還是當地某個貪官污吏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