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風狂的帶領下,守真終是到了那所謂的關府。
此刻關府大門緊閉着,任風狂差人前去敲門,裡面半天都沒得迴應。
“關雲段是敵軍將領,他府上的人這會該不會是都被朝廷給帶走了吧?”守真有此一問。
任風狂搖搖頭,“陛下施行的是仁政,只要不是抵抗得太兇,一般都是該做什麼做什麼的,況且關滄海曾爲朝廷立下過汗馬功勞,功過相抵應該不至於連累家人吧~”
“管他怎麼回事,進去瞧瞧再說。”守真這麼說着親自前去敲門,又一會兒,仍是沒有反應,忽然想到之前那人在關雲段說出消息之前就放暗箭殺了關雲段,若此人是以滅口爲目的,關家人又正好知道些什麼的話……想到這些,守真忽然眼神一利,亮出敗世,寒光一閃,關家大門立馬破成了幾節散了出去。
“一段時間不見,大大王功力見長啊~”任風狂言下之意或許早已發現守真武功不咋地這樣一個事實。
“我們先進去瞧瞧怎麼回事吧~”然守真一心只想知道關家到底有什麼秘密,任風狂的話並沒在意,門一破便朝裡走了。
任風狂自然跟上。
待進得關家府邸之後,只見關府的走廊間院子裡,房前屋後,到處躺着屍體,這些死者的死狀並不難看,全是被利刃封喉,其手法乾淨利索,若非有心觀察,還真瞧不出有什麼異樣。
守真見狀皺眉,“關雲段既然習武,其兄武功亦是不俗,想必他們府上都不是什麼任人宰割之輩,怎麼會這樣?”
“關家這些人都是死於同一種手法和兵刃之下,其兵刃的形狀似有點眼熟,有點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刀。”任風狂這麼說着,望起了守真腰間的敗世。
守真自然知道任風狂在想什麼,連忙解釋,“我殺個雞都磨磨唧唧的,你還懷疑我?”
“說得也是,兇手手段高強,毫不拖泥帶水,見血封喉,我看其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要了這一家人的命,與大大王的行事作風當真是大相徑庭,可這作案的兇器倒真是像極了敗世~”,任風狂查探了一番後,這麼道。
守真聞言低頭沉思了一會,“先前關雲段就是在要說出什麼消息時才被人暗害,若非巧合,恐怕就是有人想阻止我得到什麼消息啊~可是越是這樣,說明對我而言越是重要,我們接着查,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這麼說着,守真又到處找線索去了,找了好一會什麼都沒發現,正當守真即將放棄找線索打道回府時,西北那間屋子處傳來了幾人的聲響。
“啓稟將軍,這間屋子裡有密道!!!”那幾個小廝的聲。
守真自然聞聲而去,待到時,任風狂也接到消息趕了過來。
二人四目相對,便一齊進了那間屋內,待進後才瞧見屋子內一角落處果然有一地道入口大開,這密道入口極爲隱蔽,周圍裝飾也極不顯眼,想是沒那麼容易被發現。
“這密道入口是怎麼找到的?”守真指着密道口對幾個小廝問到。
“我們哥幾個到時就是打開的啊~”小廝這麼答。
“開的?”守真心覺奇怪,方纔他來過這裡,翻找半天也沒瞧見這地道入口,怎麼這會就忽然開了?會否太過奇怪?或者是有人故意在引他進去?
可無論是龍潭虎穴,既然都遇上了,總不能放過這個線索吧?況且任風狂還在一旁護着他呢,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守真心一橫,示意其餘下屬在外面守着,自己和任風狂下這地道一探究竟。
任風狂會意,火摺子拿了過來,一吹燃,便先下去帶路。
守真這麼慫,自然是緊隨其後,一步都沒落下。
這地道修得不算很深,二人這麼走了沒多會,便瞧見前方閃着微微的亮光,尋光而去,
近時,二人才瞧見這地道的另一邊赫然是一間書房,書房的案臺前坐着一老者,此時老者手持毛筆,雙目已合,氣息全無,脖頸處有一條細細的紅色的痕跡,痕跡一頭流下的血早已凝固,想來已死去多時。
“這老頭在寫什麼東西,可惜沒寫完就被人殺了。”任風狂走近後把案臺上的紙張抽了出來,展開,便唸了起來。
“如今天下紛亂,三國紛爭,生靈塗炭,實不知何時是個頭,我八大世家守護時間輪已一千五百年風霜,雖然早已知道這天下分分合合已是常態,但有些事情實難把握,只可惜十二年前將窺探天機之機會交予盛先生把握,六年前又交予楊賢者,他二人出來之後俱是對時間輪內的消息閉口不談,而時間輪每過六年就會再轉動一次,再過數月時機便到,我想這回機會就由我們八大世家一起,至少得知道這天下紛爭何時纔是個頭吧,諸位也好早做打算。”
任風狂稀里嘩啦地把紙張上面的字都念完,其內容讓守真震驚不已。
“時間輪?八大世家?還有這麼玄乎的東西存在?”守真道。
“那宗親王不也信什麼長生不老藥嗎?”任風狂道。
“上面還說十二年前有位盛先生來碰過這玩意,傅瑾瑜也說盛庭芳是十二年前失蹤的,恐怕這個時間輪和我回去之秘密脫不了干係啊~”守真沉思。
任風狂放下手中信紙,繼續查找其他線索,於是又在堆滿書本的案臺上摸着,沒一會便找到一個沒合上的信封,裡面是空的,信封上寫的是青來親啓。
任風狂瞧過兩眼之後,便遞給了守真,“大大王你看。”
守真拿來也是瞧了起來。
“青來?怎麼有點眼熟?”守真思索了起來。
“大大王你忘了?我們剛到九華時,不是到了一間客棧嗎?”任風狂道。
“對啊!現下想來,那老闆娘不但武藝高強,還認識皇上他老人家,絕對不一般……”守真道。
“那要不我們這就出發去找她問這事?”,任風狂道。
“不急着走,等明日傅瑾瑜把始皇帝陵的地圖給我了,我們再一件事一件事做。”守真道。
“好~”
在此之後守真等也沒再找到什麼別的有用的線索,處理完關家衆人的遺體之後,守真便帶着一大票人打道回府了。
待守真帶來的最後做善後工作的人事情也辦完,離開時把被守真破壞的大門架回原來好門的模樣,緩緩合攏,西北處那間有地道的屋子頂上,一黑衣人眼神頗意味深長地瞧着衆人離去已好一會的方向,沉靜良久,待夜幕已至,月光緩緩灑落,這黑衣人才隱去了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