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華丞相清算一貪官所貪污的財產時偶然所得,據那貪官招供,此物乃十餘年前,那貪官從順天叛逃來的途中,不小心掉落一獵人佈置的陷阱裡,於一屍體上弄來的,後來傅瑾瑜照貪官所言,確實找到了那一陷阱,他們到時那陷阱已廢棄多年,興許就連當初佈置陷阱的獵人都忘了有這個地方吧。”
“傅瑾瑜帶人清理掉面上的落葉,重新將陷阱挖開,果然發現了兩具屍體,雖滿是泥濘,那件鳳袍的主人也已成枯骨,卻依稀看得出那常人無可比例之高貴典雅,以及,左肩的骨頭被傷過的印記,那印記看着有點長攏的意思,顯然是生前很長一段時間所受的傷。”靈清道。
話至此,姬玄烈也終於來了興趣,或者說不是興趣,而是,本來就很在意,“母后年輕時遭別的嬪妃嫉恨,曾被人買兇刺殺她,那肩上的傷,還是刺客要殺害我時,母后衝過來給我擋住所受的傷。”
雖話至傷心處,姬玄烈也不忘問到到方纔靈清提的另一件事。
“兩具屍體?另一具呢?”
“太后懷中還抱着一個六歲左右的孩子,我聽說太后當年生了對龍鳳胎,十二年前東陵國的那次內亂,太后把公主和皇子其中一位交給隨行的宮女,另一位則由自己帶着,宮女向西北方向而逃,太后向西南方向逃走,後來陛下也該知曉,太后在逃走的途中遭遇了不測,太后懷中的孩子便是當年逃離亂黨追殺所帶走的皇子。”
“而那位宮女運氣就比較好了,一路躲避追殺,正巧來到武林高人凝月塵修煉的山腳,又正巧遇到功滿下山的凝月塵,也就是現在的東陵國護國大將軍,這才憑藉他一人一劍,重新殺回了皇宮,平定亂黨,幫陛下您奪回皇位。'
“你想說什麼?”姬玄烈眼神一利,若有所指。
“沒什麼,就是覺得當年事發生得有點太有驚無險了,忍不住多和陛下聊聊。”靈清假裝沒看出來姬玄的若有所指,匆匆結束話題,轉身正欲離開,隨後想到什麼,又轉回身來,“對了陛下,聽聞護國將軍凝月塵經常來陛下書房商談國事,數夜不歸,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姬玄烈半天也未迴應,見靈清一副你不說這事我就不走的模樣才勉強說道,“真亦假時假亦真。”
靈清若有所思,滿意地離開了書房。
待走出書房,忽然自言,“老哥他讓我和這東陵皇上說那麼許多做是什麼?看東陵皇上的模樣,似乎還真讓他慌了神,不過老哥交代我說的也都說了,後面多問的也只不過是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兩個大男人同處一室,徹夜不歸,看來有點東西啊!找機會一定偷偷來見一見,呼呼呼……”
這麼說着想着,靈清輕功一展,便飛離了此處。
此刻,九華益城皇宮,與往常一樣上朝結束白文衡便把傅瑾瑜留了下來。
“瑾瑜,行動進行得怎麼樣了?”白文衡道。
“幕後之人比我想象中的更在意顧含宵的狀況,既擔心殺了他引發各部叛亂,又害怕他被人救走,到頭來變成一個無法忽視的強敵,可這番情況已久,臣覺得要麼是這幕後之人在等待什麼時機,要麼,是他們內部出了什麼事情耽擱了,否則順天必出現什麼大動靜。”傅瑾瑜道。
“先不說順天了,說說你妹妹吧!她到東陵有段時日了,也不知交代的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白文衡道。
“我讓她說的那番話,必然會引起東陵皇帝的猜忌,當年護送他逃難的宮女已死,也只有凝月塵才曉得他的秘密,在這件事情上,他也只相信凝月塵,屆時定會將他召進東陵皇宮,商談事宜,所道之事無非靈清的消息來源是何,這麼順藤摸瓜,就能找到陛下,待他們使臣到時,再依計行事。”傅瑾瑜道。
“就是不知東陵使臣何時到達。”白文衡道。
……
結果果真如傅瑾瑜所言,靈清說完那番話離開後不久,東陵護國將軍就被緊急召回東陵國都寧安城。
數日後,守真在驛站的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守真愣愣地去開門,門一開,便瞧見門邊站着幾位面容嚴肅的大漢,站直了身板一動也不動,守真正好奇什麼情況,探頭一望,只見廊那頭走來一面容清秀,衣着貴氣的公子哥,守真記性不差,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姬玄烈。
“拜見東陵陛下!”守真習慣性地跪地磕起頭來。
“起來吧,出門在外,不必如此多禮,我此番前來只是想讓楊將軍辦件事情,就是不知道楊將軍肯不肯幫忙?”姬玄烈道。
“豈敢違背!”守真道。
“既然是這樣,我就直說了,你九華君主攥着我一把柄,這把柄不除,就像一直懸在我頭上的刀,總是個威脅,爲了不讓這個把柄真正威脅到我,我想了一個法子……”
姬玄烈大搖大擺地走進守真屋內,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然後朝門外守着的大漢施了一個眼神,那些大漢意會,把剛要出來的守真用力往裡一推,門一關,便像門神一樣站在兩邊。
事情的發展把守真玩得一愣一愣的,久久不能平靜,望着此刻和自己待一個屋檐下的姬玄烈,忽然想起前兩天在路邊攤吃混沌時聽到的傳言……
東陵皇上與護國大將軍常常兩人待在御書房,數日不出,據說……他二人有斷袖之癖……
這東陵皇上生得一副玉面郎君的模樣,還真有那麼點可能,現在我倆共處一室,他莫不是想……
守真想到這些,心裡有些緊張,不禁背後發涼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
“皇……皇上……上,我還沒有準備好,請你溫柔一點~”
“你知道了?”姬玄烈皺眉一問。
“坊間傳言嘛,本來也不信的,可此情此景,不由得我不想啊~”守真道。
“放心,這次我來,不過是想請你到宮裡多逗留些日子,雖不能隨意走動,但不會與你爲難的。”姬玄烈到。
“只是軟禁我?確定不是想對我做點什麼?”聽到只是關起來,守真竟然還有點小失落。
“???不然你以爲是什麼?”睿智如姬玄烈,竟也有一頭霧水的時候。
“沒啥~沒啥~都是坊間謠傳,都是謠傳。”
“欺君可是死罪,就算你是外國時臣也不例外~”
守真聞言立馬嚇得跪地磕頭。
“皇上我錯了,我都一一招來,坊間傳說,皇上和護國將軍之間,有不可告人的曖昧關係,其言不堪,我就不細細描述了~”
“……”
“來人,把他給我關進大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