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黑了。黑子跟着那個女人卻來到了六角塔樓這裡。女人走進了六角塔樓,樓中,顯得異常安靜。
黑子站在街邊,正暗自的抽着煙。
一支菸的時間,女人還沒有從樓裡出來。
女人被王離送回小區,等王離走了之後又從裡面出來,甚至都沒有進入到那棟樓裡的房間。
黑子想,大概這女人的做爲王離還是不知道的。
黑子坐在馬路邊上,等待着那女人的出現。
等了差不多有一個鐘頭。
那女人從六角塔樓裡出來了。
女人似乎有點心虛,四下張望了幾眼,之後放下心來,走出塔樓,越過了塔樓前面的建築,找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打了車。
黑子也坐上了車子,繼續跟着那女人。
女人坐的車一直向前走着,並不是往先前王離送她回去的地方去。
不久,前面的車子便進入了一處小區。女人下車,走了進去。
黑子見了,緊隨其後。悄悄的靠近那女人。
女人繼續向前走,沒有察覺身後的黑子。在她來到一個暗處的時候,黑子急走兩步,大力的將那女人的嘴巴捂上了。
女人掙脫不下,無可奈何。
“鑰匙呢?!”黑子問。
女人明瞭,知道黑子是要她住處的鑰匙。便害怕的指了指自己的提包。
黑子壓低聲音命令道:“老實點!我有點事情要問問你!現在要去你的房子去談。配合點,否則我殺了你!”
女人聽了,被嚇得不敢出聲。
黑子則一隻手搭在女人的肩上,另一隻手頂在女人的腰間。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在家裡吃飯看電視,所以樓道里並沒有什麼人。
黑子挾持着那女人,乘着電梯來到了二十二層的一處門前。
“開門!”黑子壓低聲音威脅道。
女人不敢不開,她在黑子面前就好像老虎與小雞的區別。
門開了,房間裡乾乾淨淨。黑子把門關上,讓女人坐在角落的沙發上。自己則把一把椅子擺在女人的前面,用眼睛盯着那女人。
“你叫什麼名字?”黑子問。
“華晴。”女人說。
“把身份證拿出來讓我看看!”黑子說話的口吻就像是警察那樣嚴肅認真。
“你是誰,爲什麼要劫持我?”女人問了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哆嗦着從包裡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黑子接過來一看,上面的名字真的是華晴。
“說說吧!你和王離隊長是什麼關係?!”黑子問。
聽了這話,華晴愣了一下。說道:“沒什麼關係。”
“說清楚。”黑子聽到華晴說沒關係,頓時有些不耐煩了。
華晴看見黑子的表情,滿滿都是怒意,嚇得身子一縮。
“真的沒什麼關係。”華晴說。
黑子聽了,倒也不那麼生氣了,反又問道:“你和李遁又有什麼關係?!”
華晴聽了,眼神有些吃驚,偷偷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黑壯男人。
“快說!”黑子催促。
“李遁是我的老闆,我在他那裡工作的。”華晴說。
“做什麼工作?”
“服•••服務員。”華晴的聲音有些顫抖。
聽了這話,黑子有些放棄了,索性站了起來。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打算說了啊!”
黑子擼了擼袖子,像是在尋找什麼可用的東西。華晴在一旁看的很害怕。
黑子從一旁的桌子上找到了一柄削水果的刀子。然後拿着刀子指着華晴說:“你再不老實交代,信不信我用刀子捅你!”
這一下,華晴嚇得花容失色,眼神充滿了恐懼,一聲抽泣,竟然委屈的哭了起來。
“別在我面前整什麼貓尿!你再哭,我他媽現在就捅你!”
華晴嚇的趕緊縮了一下身子。
“說吧!今天你和王離碰面,究竟說了些什麼?”黑子惡狠狠的問着。
華晴的聲音顫顫巍巍,說道:“是•••是這樣的,之前王離找我,要我幫忙從我們公司里弄點東西出來。”
“什麼東西?”黑子見華晴說了,追問。
華晴看了看眼前的黑子,還是有些擔憂,她在斟酌要不要將事情說出來。發現黑子卻還在盯着自己,一害怕,便脫口而出:“是一個銀盒子!是前一陣子賽珍會上出現的那個什麼伏魔妖盒。這盒子好像牽扯道一宗命案,所以王離讓我幫他把銀盒子偷出來。”
黑子一聽,不由的思考起來,在地洞之中,他曾見那個太歲拿過一個,不過後來被用了兩次,竟然被洞裡發出熒光的毒蚯蚓給融化了。難道這個銀盒子是不同的兩個?
“什麼命案?”黑子轉而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王離沒有告訴我。”
“那你爲什麼會幫助王離呢?既然牽扯命案,王離爲什麼不直接帶人搜查?”
“搜查過了,但是李遁的兒子**把東西給藏起來了。沒有找到。正好我又是負責清潔那些器件的服務員,所以王離就找到了我。”
“那你知道那件東西在什麼地方?爲什麼不直接給王離指出來呢?”
“你不知道,李家父子可不好惹,我要是在這件事上把他們給得罪了,以後恐怕不得好過。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這些警隊的人根本就保護不了,只有在我人死後去調查一個懸案而已。現在如果是偷了,弄個人不知鬼不覺,這樣,李家父子就找不到我的頭上來了。”
黑子聽了一聲冷笑,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問:“我聽說,李遁不是已經葬身於他們家那個六角塔樓了嗎?”
“是的。直到現在音訊全無,現在的公司由**接管,所以我纔有機會去偷那個銀盒子。”
“怎麼這你就不怕**發現你以後找上你的麻煩?”黑子覺得華晴的話越聽越假。
華晴聽了不說什麼。只是帶着恐懼看着黑子。
黑子看着華晴,然後說道:“把你的手機拿過來吧!”
華晴迫不得已,只得從包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來。
黑子接過手機,然後給王離去了個電話。
王離接過電話,第一句話就問:“到手了嗎?”
卻沒想到,這邊卻是黑子的聲音:“隊長,我是黑子,本來今天是要歸隊的,不想半路上遇到了一件事情,抓了一個盜賊,現在正用這賊的手機打電話呢。”
華晴一聽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但是由於畏懼黑子,不敢說話。
王離一聽又急又氣,但是不表現在電話裡。只說道:“那這樣吧!你直接帶着那賊回隊裡吧!有一些事情還要向你詢問呢。還有,別忘了把贓物一塊兒帶回來。”
黑子微笑着說:“行嘞!我保證把那銀盒子一塊兒帶回去。”
說完就掛了電話。
“你是警察?!”華晴聽了之後,便疑問道。
“你看我這樣子像警察嗎?!不好意思啊。用你的電話騙人了。王離確實以前是我的上司,不過這次他讓你去盜取銀盒子的事情,我看並非這麼簡單。我懷疑王離另有意圖。”黑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黑子站了起來,把刀子放在桌子上,對着華晴說了聲晚安。然後就走出房間去了。
黑子順着樓梯一直向下走着。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也問不到什麼了,他見華晴的樣子並不像是一個能接觸到核心機密的人。
黑子下樓,拿着華晴的手機,他要回去直接找王離來問問情況。
黑子走後,華晴把眼神一陰,回到自己的臥室,撥打了一通電話。
黑子搭車一路向警隊趕去,他和王離約定好要在警隊見面了。
快到警隊的時候,黑子又給王離打了個電話。
“喂。你到了嗎?這樣吧!你到了之後,把贓物和人一起帶到我車的這邊來,你暫時還不便在警隊裡露面!”王離說。
“恐怕我現在過不去了,盜賊的腳給扭了,現在正疼的叫喚呢。我們在•••這裡呢。隊長,你還是來一趟吧!”
王離聽了答應一聲,趕緊朝着黑子說的地方開去了。
那條街道幽靜無人,王離來到那裡,下車給黑子撥打了電話。
公路的另一端,響起了電話鈴聲。
王離認得是華晴的電話,但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見對面有人在。
不過對面的電話鈴聲響的清晰,好像是在一棵樹後。
王離懷疑的向對面走了過去。
來到那棵樹下,聽見手機鈴聲還在響,低頭一看,看見了那個手機。接着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一間黑暗的橋洞下,王離被綁住手腳。一盆冷水,王離睜開了眼睛。
黑子站在王離的對面。讓王離有些意外和恐慌。
“你要偷李遁的東西,你可知道,李遁或許已經回來了。”黑子站在王離的對面。
“黑子,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要騙我?”王離的眼神詫異極了。
“我是在救你。你知道你現在正在做什麼嗎?!”黑子問。
“黑子你醒醒,你怎麼了?我是在辦一件案子,需要那樣東西作爲證物。”
“你怎麼會知道我進了地洞?!”黑子問。
王離頓時無語了。他便卸下了包袱一般,坐在了地上。
“沒錯,正如你猜測的那樣。李遁已經回來了,不過他一直沒有露面。就是他告訴我說在地洞裡見到了你。還吩咐我說讓我見到你歸隊之後,便把你交給他。不過你現在知道這些•••”
黑子聽了惱怒起來。
“你竟然是李遁的人?!我現在就把你交給上級!”黑子嫉惡如仇。
王離聽了一聲冷笑。
“算了吧!你現在已經是一名逃犯。城裡面的人正在尋你,他們還不知道你進入了地道的事。不過你竟然能回來。着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沒想到我的一句話,竟然引起了你的懷疑。看來你這段時間的長進還不小呢!不過這好像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了。一旦你被找到,很快將會入獄。說什麼也是空口無憑了。我們不得不這麼做來保全自己。
還有,當我看見樹下的電話的時候,你的行蹤就已經暴露了。”
黑子聽了,頓時火冒三丈。原來王離對自己說話,是想拖延時間。現在他們兩個談話這麼久,想必李遁的人已經把這裡給包圍了。
意識到這些,黑子懊惱的出手就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王離的臉上,把王離打的嘴巴都破了。
與此同時,四五個黑影鑽進橋洞來,用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