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從原路回到了徐允兒她們那裡。晚上無事我打開了幾份資料,是十幾年前警隊的人留下的一些手稿。我大致看了一遍,裡面的一個幫會出現在我的視線裡。那些被上官文清砍殺的人大都有一個幫派的支撐。
巫煞幫!以前從沒聽說過這個幫派,不知道是否被上官文清給殺光了。在這些資料檔案中,我發現最有價值的信息也就只有這個幫派了。是個什麼幫。如果是這裡的黑幫,時隔十幾年,銷聲匿跡也在情理之中。可上官文清爲什麼要殺他們呢?
我思來想去都沒有想明白,於是帶着疑惑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我仍沒有頭緒,當然不會有頭緒,空想一般都不會想出太好的頭緒。
有人已經爲我們準備了早餐,這使我感到自己的身份被提高了。這婆婆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人這樣爲她服務。吃飯時,我問了徐允兒是怎麼回事?
徐允兒說:“天機不可泄露。”
不過當吃晚飯徐允兒叫我化妝時,我沒有再多言,因爲我覺得以目前的狀況來看,男扮女裝是我出行的最佳選擇。
“能不能給我找條褲子穿,這樣走路的時候也利索點。”我想到穿着那長裙時的彆扭建議道。
夏琳給我拿了一條她的訓練褲,我穿上,感覺剛好,這褲子還算寬鬆,很巧妙地避開了襠部的尷尬。
我披上假髮,打量了一下自己。感覺身爲一個“女人”好像少了點什麼。正在這時,只見夏林拿了兩塊半圓的海綿來,上面有兩根透明的帶子。我看了看這海綿,又看了看夏林。
“把這個帶上吧,要不然顯不出你的腰身。”夏林說。
我恍惚的接過那海綿來,手感鬆軟富有柔軟的張力。難道抓胸的感覺就是這樣?我正發呆時感覺頭被指頭狠狠點了一下。
“還不帶上。”夏林說。
我諾諾的向夏林揮了揮手,示意她迴避一下。誰知夏林不客氣的幫我褪下了上衣說:“我來幫你帶上。”
我無奈的被夏林掌握着,只見她迅速的將背扣給我扣上,然後轉到我的面前把兩塊海綿扶正,還向下摁了兩下。我見海綿並沒有因爲手的擠壓而下陷。最後夏林幫我扣上了釦子。我的前胸突顯出來,我扭過身子,看看自己的側身。果然變得前凸後翹起來。一時間懷疑起自己在孃胎裡的性別來。
上官千惠要照看她的媽媽。徐允兒不知在學習些什麼。夏林先出了門,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我幻化成女兒身獨自出門了。我很自然的走着,並沒有被什麼可疑的人跟蹤。我本想去找邢烈問些事情,可是走到半路,看到一個身披斗篷的年輕人。年輕人不過十八九歲,眼神遊離東瞧西看的。他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些披斗篷的人不太一樣。年紀太輕,根本不像是信教的人。
我跟着他看看他要搞些什麼花樣來。只見他,一路來到一個大院。院內很是熱鬧,好像要舉行什麼大會。我在院門口竟然看到了裴子彭,只見他帶着戴着耳機,盯着四周,貌似在進行警衛工作。馬上我就看到了不少戴耳機的人,裡面有我見過的,也有沒見過的。
我看着那個年輕人,鑽進大院的人羣裡不見了。我也走進了大院,只見眼內坐落着一個古式的建築,建築有三四十米高,好像是一個什麼機構,又好像是一個酒店。不時有車輛從大門進入。
我見那人走進了大廳,我也跟了進去。過了一會兒我看見那人又走進了衛生間。我也跟着進去了,可進去後我就尷尬了。在我剛要走進男廁的時候被人拉住了。
“美女,那邊纔是女廁。”拉我的那人說。
我看了一眼那人,竟是邢烈的兒子邢磊。我趕忙調頭向女廁走去,可到了門口我十分的猶豫,我該不該進去呢?
最後我忐忑的走了進去,發現裡面都有隔門,於是打開一個隔門進去了。等了一會兒,我覺得那個年輕人是時候出來了。於是就出了廁所。
在廁所門口等了一會兒,並不見年輕人。看來是個蹭大號的,我這麼想。誰知一擡眼在遠處的走廊看到了他。我趕緊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只見他一個拐彎,人不見了。我也跟到拐彎處。卻見那人從我的身後走了出來,滿臉堆着痞笑。
“美女,我發現你一直跟着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年輕人說着,交叉其兩隻手擋住了我的去路,我看見這年輕人皮膚不算太白,但是臉上很乾淨。頂上的斗篷看上去有點大。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假裝過路。可是這人總擋着我的路。
我無奈只得轉身,但那傢伙很快奪到了我的前面。
“美女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跟着我呢。”年輕人繼續死皮賴臉的不肯放過。
這時我感覺有人在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年輕人也愣了一下。我轉頭一看,原來是夏林。
“妹妹,你怎麼在這。我找了你一圈了。”夏林很自然地說,“跟我來。”
此時我見那個帶斗篷的年輕人也不追究,識趣的走開了。
夏林把我拉到一個角落問:“你怎麼也來了。剛纔那個人怎麼回事啊?”
“剛纔在街上,我見那人鬼鬼祟祟,根本不像我們那裡的信教的人。所以就跟着他一路來到了這裡。還有我剛纔看到邢磊了,這裡今天聚那麼多人是有什麼事嗎?”我低聲的問。
“這裡好像在選舉新一任的執劍使者。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據說是鎮上的大事。”夏林回答。
聽到執劍使者,我不由得想起了上官文清。這會不會就是上官文清的職位呢?不過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執劍使者是一個很重要的身份。那麼到底是不是那把劍呢?爲什麼裴子彭要來?那個帶斗篷的年輕人又是什麼來路?一連串的問題頓時涌了上來。
我跟着夏林,來到了二樓的一個窗戶前,在這裡我很容易就可以看清,從大門進來的人。我看到一羣穿着斗篷的人進來了。正是我們那裡的信教的人。他們一起拐進了後院,看樣子是受到了邀請的。
然後我又看到有幾個工作人員向門口走去。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開了進來,從下面走下來一個老者,只見此人鶴髮濃眉,臉上光滑,幾乎看不到皺紋。那些工作人員將其請進後院。這個人的身份也可見一斑。
不久又有一輛車駛入,一個身材矮胖,圓臉淡眉,臉上的贅肉一坨坨向下,稀少的頭髮幾乎脫落殆盡,他用兩邊的頭髮蓋住了中間的禿頂。由於眼睛被肉淤住,看不住有什麼眼神的變化。工作人員也過來將他接到了後院。
又有一輛車,一個西裝革領的人走了出來。只見他身材挺拔,髮型時尚,雙眉上揚,鼻樑很高,臉上的鬍子被精心修琢過,是個很注意外表的人。
有一個面部黝黑的大漢,帶着一幫精壯的年輕人進來了。
一個女人四十來歲,身着紅色旗袍,復古的高跟鞋,手提紅色手包,看上去氣質極佳,不失風韻。被一羣人簇擁着也來了。
一個穿着太極練功服,頭髮斑白,鬍子颳得很乾淨。手捻一串星月菩提。我看了這人半天,想起在驢肉館見過此人,正是阜明!
接着就是一大批有男有女,衣着混雜的人跟着進了後院。這陣容怕是鎮上的大規模選舉吧。我想着不覺回頭,夏林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我趕緊下樓,混進了涌動的人羣中向後院移去。
來到後院,走進了一個很大的會場裡,裡面擠滿了人,一樓已經坐滿了,有些人已經來到了二樓。我也被擠到了二樓,樓下的情形一目瞭然,會場的一樓中間,有一個十米見方的空場。有幾個人坐在了空場中心的椅子上,我看到裡面有阜明,那個西裝革領的人,那個鶴髮濃眉的人。哪的四十來歲的女人。面部黝黑的人。
我看見顧玉萍也在其中,她站在一個四五十歲男人的身邊,那人看上去應該是她的父親。
那個鶴髮濃眉的人坐在中間的位置,他們旁邊或多多少都有幾個下屬跟着,只有顧玉萍身邊沒有人。
我看了看周圍,只見那個帶斗篷的年輕人就在前排。不遠處我看到了邢磊。喧鬧的會場隨着一個帶斗篷老者的人的進入而變得安靜起來。
只見那人雙眼炯炯有神,手握一柄錯金寶劍。這寶劍正是上官文清手上拿巴寶劍,而那個帶斗篷的老人竟是上官千惠所說的紫陽老人!
劍怎麼會在這裡,田傑明呢?我想起前不久才見過田傑明拿着這把劍追殺我們。只見紫陽老人把手一擡,那柄劍就飄在了空中,場下一片唏噓驚奇的聲音。只見那把劍似受到什麼牽引似的飄在了會場的中央。
只見紫陽老人雙手張開,會場上響起了他念出的古咒的聲音。我聽到那聲音如鐘磬一般,用力地壓在我的耳膜上,一道金光從劍體發出,不少人驚歎得“哇!”了一聲。就聽有人氣憤的說:“我操,我的手機怎麼黑屏了!”
我看到場中央的那些人的精神都集中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看着那把劍,臉上充滿了期待。
“歃血靈劍,速認新主!”紫陽老人說。
只見那把劍開始在空中飄蕩氣來。它先在中央的座位上飄了一會兒,然後指向了那個鶴髮濃眉的人。那人仰望着它,臉上充滿了期待。過了一會兒,那劍又移開了。然後又來到顧玉萍的頭頂,不一會兒又移開了。它又來到那個四十歲女人的頭頂旁邊指在了她旁邊的一個女孩頭上,大家都看着劍所指向的人。
隨着衆人的目光移動,那劍又來到了邢磊的頭頂,然後又來到了那個帶斗篷的年輕人頭頂,又來到了夏林的頭頂。
大家都看着這劍移來移去就是不確定新主,忽然那劍一繞,我看見它朝着我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