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玄掉進了無底洞穴,放了一把火,將洞穴裡面飛出來的羊鱉給燒了許多,但是鬼玄自己卻沒能從裡面出來。
洞穴深不見底,羅小飛他們看着一些還在墜落的羊鱉的屍體,有些懊惱的感受着這次意外。深洞之內,沒有鬼玄的迴音,像是已經沉到了很深的地方。
很快,原本正在下沉的羊鱉屍體突然被一股熱氣向上衝了起來,有些還帶着一些火星。
緊接着,一股暖流再次從洞中涌了上來。下面伴隨着一股厚重的,壓抑的,沉悶的轟鳴聲。
上面的衆人都以爲是下面又發生了爆炸,趕緊背上各自的裝備,向着洞的深處走去。
嗡~~~
洞中的轟鳴愈加強烈起來,這顯然不是爆破所特有的,它更像是某種地震,亦或是千萬蠅嗡。
裡面的轟鳴聲持續上升,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
“不好!是那些會飛的羊鱉子!”羅小飛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已經有成千上萬的羊鱉子飛了出來。
此時,匆忙中的樑子軒,驚惶的步伐可以告訴其他幾人,被這種羊鱉子叮了之後會有多癢多痛。
這些羊鱉子長着甲蟲一樣的堅硬翅膀,飛起來嗡嗡嗡的響。
鬼玄掉進洞裡面的時候放的一把火給了徐允兒不少啓發,徐允兒已經準備好了燃粉,邊跑,邊朝着後面灑出了一把燃粉。
那些羊鱉子的翅膀極易燃燒,一旦遇火,立刻燃盡,飛鱉便失去動力,俯衝着墜在地上。
轟!
衆人的身後出現了一片火光,一些羊鱉的薄翅被當場燎掉。
徐允兒見其有效,便連撒了幾把燃粉,將大量的飛鱉燒成了“土鱉”。
大量的飛鱉墜在地上,不能進攻,羅小飛他們一行趁機,飛快的向前奔跑。
後面的火光阻止了向前飛進的飛鱉。前面的電光照着幾條清晰的羊路向前飛跑。後面的飛鱉受到了這邊火光的阻擋,大部分向着與羅小飛他們相反的方向飛去。
突然洞中的空氣壓力變得小了一些。一些冷氣從外面飄了進來。
隊伍裡面的黑子首先感受到了前面氣溫的異常,跑着跑着,忽然渾身一顫,當即打了兩個噴嚏。
“快要出洞了!咱們得找個地方把厚衣服穿上!”黑子兩個噴嚏一出,便對着後面的衆人們喊道。
此時羅小飛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身上也不感覺冷,只覺有風在臉上刮過,溫度並不是太低。
還以爲自己的感覺器官出了問題,羅小飛便詫異的望着黑子。
黑子抖擻着身子,將揹包放了下來,就要從揹包裡面拿衣服穿。
走在後面的徐允兒上來,看着黑子的舉動,又向前面看了一眼,發現前面確實是有一些昏白的亮光,但是這裡的溫度還不至於要將厚厚的衣服換上。
“黑哥,你把那藥丸吃上一個。我看前面的亮光並不是出口,倒像是山中的裂縫。”
黑子聽了徐允兒這麼說,向着羅小飛、夏林看去,只見二人臉不紅心不跳,一副安靜的樣子。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這纔想起大概是因爲自己的身體原因,所以才怕冷的。遂把包裡面的藥丸拿出來一丸吃了。
幾人停在這裡,看着後面的羊鱉子不再追來,便過來查看黑子的情況。
徐允兒捏着黑子的脈門,感覺黑子的脈象先是抖動的厲害。過了一會兒,漸漸恢復平穩。
“現在感覺怎麼樣?”徐允兒問黑子。
黑子兩鬢冒汗,閉着雙眼忍耐着,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多了,現在我覺的身子暖多了。”
擦擦擦~~~
黑子正說着,衆人聽見不遠處,樑子軒正在拼了命的撓着身子,從脖子上撓到胸前,又從胸前撓到後背,再從後背撓到腹部,再到腰部,最後連褲襠都不放過。
“癢癢癢癢~~~”
樑子軒哆嗦着,嘴裡喊出了一連串的癢。
這樣的樑子軒就像是着了魔一樣,異狀把羅小飛他們幾個嚇了一跳。
羅小飛趕緊上前揭開了樑子軒的衣服來看。在樑子軒的腰間,縱橫出現了許多指甲的刮痕,很顯然是被樑子軒給抓破的。
“之前那鱉蟲沒有進入你的皮膚裡吧?!”羅小飛疑惑的問道。羅小飛聽說,有的羊鱉子能輕易的鑽進人的皮膚裡面,如果不及時治療將會是致命的。
樑子軒聽了,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連說了幾個“沒”。
徐允兒聽了趕緊走了過來,檢查了一下樑子軒的皮膚,發現其臉上完好無損,就只有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有癢的感覺。
徐允兒將樑子軒的袖口捲了起來,檢查了一下樑子軒的衣服上面,發現上面有許多黑色的小點。這些黑點就像是蒼蠅屎一樣。牢牢的黏在樑子軒的衣服上面。
“可能是在衣服上,子軒,你得把衣服脫了,就地焚燒。大家離遠一點!”徐允兒一邊說,一邊在衆人的腳底下撒了一片燃粉,燃粉燃燒,持續的散發出熱量,一些暗淡的火光在地面上盪漾着。
徐允兒指着有些驚惶的樑子軒道:“子軒,你就站在原地別動,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就地燃燒,我們把新的衣服放在這邊準備着,你要全部脫光,一絲也不剩!”
徐允兒說完,又在周圍撒了些燃粉。
之後,徐允兒帶着羅小飛,黑子,夏林幾人一塊向遠處走了兩三米,羅小飛將樑子軒包裡面的一套備用內外衣物放下。
幾人繼續向前走。
“之前那隻羊鱉子身上帶着許多羊鱉子的幼崽,它們附在了樑子軒的衣服上,並把衣服當做了自己的居住地。由於那些幼崽身形渺小,所以並不能夠判斷其數量有多少。它們安家於子軒的衣服上,這樣很難讓人們找到。不如燒個精光。只恐怕他的頭髮裡還會有,小飛哥,等會就拜託你了,先準備一些特製燃粉,灑在子軒的頭上。”
羅小飛接過徐允兒特製的燃粉,向着樑子軒而去。這些燃粉是徐允兒特製的,不會出現明火,其溫度也不會太高,均勻撒來不會灼傷皮膚。可以祛除附在人身上的一些陰晦蟲子。
還在火焰中的樑子軒見衆人走了,起先還有些害羞,但是這個時候,一股奇癢又慢慢涌上了自己的全身。
樑子軒頭皮發緊,滿臉是汗,一咬牙,迅速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扔在燃粉中。不久,衣物上便着起了火。樑子軒看見被扔在地上的外套上面,正有一些比螞蟻還小的蟲點在上面蠕動。
看到那些渺小而衆多的黑點的時候,樑子軒的密集恐懼症立刻就範了。嚇得趕緊抽腳向着外面跑去。
此時羅小飛已經帶着特製燃粉來到了樑子軒所在溫火的邊緣,見樑子軒光溜溜的向這邊跑來,便向他的頭上拋灑燃粉起來。
由於羅小飛是用電筒照着樑子軒的,這把樑子軒嚇了一跳,畢竟此時他已經是一絲沒掛,不遠處還有兩個女同胞,樑子軒還不是臉皮太厚的那種,於是滿臉焦急的朝羅小飛擺手,讓其關掉電筒。
羅小飛朝着樑子軒調皮的笑了一下,然後關掉了手中的電筒。
此時說是洞裡的溫度不低,但是也不是十分高。樑子軒被凍的兩股戰戰,被撒上了燃粉的頭上冒出了一縷白煙。
剛想走出來的時候,卻被羅小飛一把推住:“你還不能出來,允兒說,你要在這燃粉堆裡跳一分鐘,直到你身上的羊鱉子幼崽全部脫落爲止。”
樑子軒聽了,捂住了身上的要害,真的在原地踮腳跳了起來。
一直跳了有兩分多鐘。羅小飛又將一些特製燃粉灑在了樑子軒的身上。
這才讓樑子軒出來,來到爲他準備的衣服邊上。
“還真沒那麼癢了。感情我身上是那些小羊鱉子給鬧的啊!”樑子軒換上衣服,看了一眼之前被羊鱉子叮的傷口,此時已經癒合。羅小飛將一些燃粉仍然灑在了那處傷口上面,這些燃粉有殺菌的作用,灑在傷口上,感覺一股溫熱怡人。此時沒有了羊鱉子禍患的樑子軒,感覺渾身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與輕鬆。
與羅小飛兩人一起,來到正在休息的黑子身旁。
“允兒與夏林她們呢?”羅小飛見在黑子的身旁並沒有看見徐允兒和夏林兩人,用電筒上前照了也沒有發現,於是就問道。
黑子坐在一包行李上面,看着羅小飛與樑子軒走了過來,樑子軒此刻容光煥發,雖然頭髮顯得有些凌亂,但是精神已經好轉了許多。
“沒事了?!”黑子帶着一股戲謔的口吻對樑子軒說,他一直把樑子軒當做是還沒有長大的屁孩。
樑子軒看着黑子的樣子,有些慚愧的道了聲:“黑哥。”
黑子看了樑子軒一眼,面無表情的轉向了洞口的深處,說道:“允兒和夏林兩人說先到前面去看看,前面有一些暗淡的亮光,興許真的是出口,還說不定呢。”
羅小飛順着黑子的目光向着遠處看去。見遠處的暗光彷彿是一種暗洞裡面的蟲子發出來的,但是這些光亮卻異常穩定,更像是透過厚厚的毛玻璃,自上而下傳過來的,其亮光不會像暗洞裡面的螢光蟲發出來的那樣帶着一股晦氣,而是有着自然光一樣的透徹氣息,讓人感覺前面就是洞口不遠處的所在了。
“小飛哥!你們好了沒?!快到這邊來吶。”
正當羅小飛在猜測着前面亮光從何而來的時候,徐允兒在前面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