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是見過張天星的,知道他就是哥哥的手下,所以對他並沒有什麼懷疑,就答應了他。把要回報的事情給張天星說了,張天星就遣人去了黑子他們的所在地。這邊,趁夏林沒有注意,秘密安排人去鎮長那裡報信。
張天星帶着夏林一路朝夏道明的住處行去後,被派遣的兩人也分別到了兩處覆命不提。
當時邢烈走後,邢磊被安排到了警隊上班。直到裴子彭重新上任,他意識到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貓膩。可裴子彭並沒有對自己下手,只當平常的警員一樣看待,慢慢的他就放下心來。誰知昨天他剛剛到家,就有兩個自稱警察但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襲擊了他。
由於邢磊也是受過訓練的,所以打鬥中,撂倒了兩人,逃了出去。由於毫無目標,只能跑到父親最信任的盧天來的兒子盧英傑那裡避難。
盧英傑在鎮上有些勢力,加上他的父親盧天來又是原天英會副會長的身份,很多原天英會的成員與之來往密切,他們明裡不說,暗地裡都知道呂必可能是外人派到天英會來攪亂打探天英會裡秘密的。他一直想重聚衆人,重新成立天英會。
邢磊來到盧英傑家裡,把被人追捕的事情同盧英傑具體講述了一遍。盧英傑點了點頭,讓邢磊暫時安頓下來。
“小磊啊。你爸爸已經去了很長時間,如今天氣已經入冬了。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樣啊。”盧英傑比邢磊年長十來歲。身形微胖,臉面較爲和善,是個穩重的人。
他抽了一口煙,又說:“裴子彭是鎮長的兒子,兩人沆瀣一氣。上一次的授劍會上,還幫助他的人顧東直掩蓋了踩踏事件。現在許多人都被他們父子逼得快走投無路了。這兩天不知得到什麼消息竟在暗中抓捕到西山的人。還和老外合作不知道在研究什麼東西。搞得鎮子裡緊張兮兮。”
邢磊一聽要抓捕西山的人,自己竟然全然不知被衆人矇在鼓裡。才發現裴子彭這人做事竟然如此縝密,不禁怒從心中起。
“傑哥,這麼說,他們很可能是掌握了那我爸爸他們的有關情況。所以在瞞着我,部署了抓捕計劃的,只怪我太笨,沒能得到一點消息。”說完邢磊是又懊又惱。
“不用這麼氣餒,以現在的情形來看,裴子彭並沒有捉住他們,或者他們還沒有回來也未可知,我也已經派了人去往西山的那村子等着了,只要他們一回來,就會立刻通知我,到時候我會把這消息轉告給邢烈他們的。你就暫時在我這裡好好避一避。”盧英傑說。
他們不知道此時張天星派去的人已經到達了黑子的家,當他同衆人講到裴子彭要捉她們時都是一驚。迅速商定了簡單的計劃。他們決定先隨徐允兒到南邊的靈村躲一躲,對於靈村,樑天柱並不陌生,他曾在那裡待過一段時間。等報信的那人走後,樑天柱一行人把邢烈安葬在一間地下的石室裡就離開了莊園,朝南靈村方向去了。
裴雄得到消息後立即部署人手前去黑子的莊園抓捕,可是還是晚了一步,衆人已經離開有段時間了。
樑天柱一行人,通過山谷一條小路走了有五公里路,終於來到南靈村。
此時的南靈村已經被亞當斯帶來的幾個人秘密的排查過了。並沒有找到餘進,所以他們準備在這裡多住幾天。亞當斯知道,餘進肯定是藏在了這座小村子裡。
此時樑天柱等人的到來可以說是亞當斯這夥人的意外收穫。
“樑伯伯,婆婆曾經帶我來到這邊的木屋學習過一段時間。不如咱們到那邊的木屋避一避再想辦法吧。”徐允兒對樑天柱說,此時衆人都靠着樑天柱來拿主意。
在樑天柱看來,這南靈村裡的人有很多好利之徒,絕不是長待之地。但爲了能暫時有個落腳的地方來合計應對的法子,只得同意徐允兒了。
一行人經過靈村的時候早就被亞當斯的人給注意到了。那人迅速的通知了亞當斯,亞當斯立刻召集人馬揣着槍支悄悄的跟着樑天柱等七人。
樑天柱等人來到那座木屋,見院內擺放着各種石墩,這是夏真用微弱的意識教授羅小飛的陣法,勢羅小飛他們用來對付亞當斯他們的辦法。由於亞當斯等人並沒有尋到此處,所以這陣還沒有被啓動。
徐允兒來到此地,一眼便認出這陣法叫“六子連方陣”,這陣的陣眼有石墩組成,分別按照六儀隱序排列。可對敵方單位造成物理傷害。不過這陣卻難不倒徐允兒。
“後面有人跟着我們,好像是些老外。”鳳心觀察到了遠處亞當斯他們的行蹤知道這些人是要圖謀不軌,所以暗中叮囑大家。
“這倒有趣了。”徐允兒說。
樑天柱看了一眼徐允兒,知道這小丫頭一向古靈精怪,此刻莫非是想借助這無形的六子連方陣來教訓一下這幫人。於是向徐允兒點了點頭。
幾人跟着樑天柱和徐允兒的步伐,順利的進入了木屋。這樣一來,就驚動了在屋子裡的羅小飛和餘進兩人。羅小飛由於想學習夏真的一些奇門遁甲術,又怕夏真那點意識消失了,就在這木屋中多留了一段時間。
此時他正在用心鑽研一些遁甲的方法。忽然聽到門口有人走動的聲音,連忙想抽身躲起來。誰知早就被徐允兒看見一個身影躲在了一個櫃子後面。
“誰?!”徐允兒質問道。
此時餘進正在睡覺,忽然聽到這麼一聲覺得不對,立刻從牀上彈了起來,撩起牀頭準備好的木棍就衝了出來,卻見樑天柱等人站在自己面前。一時間表情來了個大反轉:
“怎麼是你們?你們怎麼找到我們的?真是神勒。”
“餘進,你怎麼在這?你的那些金幣都帶回來了?”黑子也是一臉疑問和驚奇。兩人開始聊起天來。
徐允兒相信自己的眼睛剛纔看到躲起來的不是餘進,知道另有其人,也不搭餘進黑子的話朝着箱子後面走去。她一直有個疑問,婆婆如果不在這裡,單靠餘進是擺不出那陣的。顯然這屋子裡還藏着一個擺陣的。
羅小飛聽到是徐允兒他們,先是一陣欣喜,後又一陣惶恐,他擔心這些人中有人會對自己不利,所以躲在箱子後面一動不動,心急如焚卻又無處可藏,只能聽着徐允兒的腳步聲越走越近。
“羅哥,出來吧。都是自己人。”一陣寒暄之後,餘進毫不掩飾的喊羅小飛出來。羅小飛非常不情願的走了出來。他還一直在爲洞中殺害鳳心等人自責,害怕樑子軒與自己反目。
可是當他走出來的一剎那,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阜宗和鳳心竟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們?!”羅小飛吃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們復活了。”樑天柱說。
“在洞中是怎麼回事?小飛哥哥。”
看着徐允兒依然以小飛哥哥相稱,心裡不由得有些感動。但他還是不知道怎麼將上官千惠把自己帶出石室的事情說出來。心裡正躊躇不已,忽然,大門外,一陣轟隆聲打破了這裡安靜的氣氛。
原來亞當斯的人進院時不是石陣奧秘,觸動了六子連方陣,佈陣的石頭翻滾碰撞,發出轟隆聲。
“他們是什麼人?”黑子好奇的問餘進。
“他們是一個老外的手下,前些天把我從西山帶了回來,殺害了山上的部族的人。還搶走了我的金幣,我們正想辦法對付着些人,可是有沒有什麼可行的辦法,多虧了夏真,他交給羅哥奇門遁甲的陣法,於是我們向要學些這種遁甲術來對付這幫洋鬼子。”餘進說。
忽然陣中一聲槍響,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槍聲。時而有子彈從石陣中飛出。
“這裡不很安全,我們得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樑天柱說。
“大家跟我來。”徐允兒說着,帶着衆人離開了這裡從後門走了。
顧玉萍此時心裡有些事情,她此刻想回家一趟,問問父親顧東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玉萍是個正直的人,而且是一個比較簡單的人,由於她和邢烈羅小飛等人都有交情,又是有着天輔血線的人。所以顧東直派她跟着一塊兒其實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有可能的話,奪走西山石室裡的一塊兒玉盤。並且告訴她,如果他們問起到西山的目的,就說是拿倚天劍的。
顧玉萍那是頭一次說謊,心裡有些忐忑,她本想,這個秘密只爛在自己肚子裡就好了。誰知大家還是把這事給問了出來,一面是自己的父親,一面是一塊尋寶的朋友們,她選擇尊從父命。所以那日她說要取得那柄倚天劍便是在說謊了。
當她看到那個玉盤的輪廓的時候,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便想等到玉盤成型後,立刻奪在手中。誰知道那道白光,讓她的計劃失敗了。當然她並不知道是誰在搗鬼,直到上官千惠羅小飛失蹤,她才意識到可能是上官千惠。但是她既沒能得到玉盤,便也不敢透露自己的想法。只好一路保持緘默。
當聽說有人要抓她們一行時,她便有想脫身的意思了。眼下趁着衆人忙亂,找到了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