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寂靜的殿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一道道人影穿過殿門走進大殿中,目光皆是帶着火熱的緩緩掃視着這方大殿,眼神深處,有平靜,有興奮,還有貪婪之色,經歷了那重重阻攔,他們終於是抵達了靈墟之地的最終之點。
崔浩藏在殿門頂上靜靜的看着,絲毫沒有下去相見的意思。
片刻後,衆人來到石椅前站定,一雙雙警惕的目光,不斷的在殿中陰暗角落掃過,手中要麼掐決,要麼緊握寶器,隨時準備應付一切突發狀況,而在觀察半晌沒有發現異常後,衆人才鬆了一口氣。
“司馬道友,看來這大殿之中並無異常,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就按照之前的約定,寶物平分,如何。”陳姓青年用目光掃了掃後,笑嘻嘻的開口道。
“陳道友很急嘛,你就不等等那位羅師弟,他可是還沒來啊。”司馬衝聞言,輕笑一聲的說道。
“司馬道友,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笑話我們烈炎宗嗎,你可別忘了,你那位崔師弟,不是也沒來嗎,我估計凶多吉少。”陳姓青年臉色一沉,不太高興的回了一句。
“陳道風,閉上你的烏鴉嘴,崔師弟是不會有事的,倒是你那位羅師弟,恐怕已死多時了。”白靈聞言,一臉寒霜的嬌喝道。
“嘖嘖,白仙子,你心疼了,心疼也沒用,你要學會接受現實,他修爲不夠,經驗不足,早死早投胎嘛。”陳姓青年嘖嘖兩聲,一臉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
“好了靈師妹,我們相信崔師弟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有什麼話一會再說。”司馬衝一臉陰沉之色,連忙出言阻止道。
“還是司馬道友識大體,知道以寶物爲重,至於死人嘛,本來就沒有什麼價值可言,又何必去關心呢。”陳姓青年,一臉笑嘻嘻的說道。
“陳道友不必費心思在這裡挑撥離間,我司馬衝是什麼樣的人,師弟師妹都是知道的,倒是陳道友如此說,就不怕跟着你的諸位同門寒心麼。”司馬衝聞言,微微一笑的說道。
“呵呵,這個不勞司馬道友費心了,我的爲人嘛,身後的同門都是知道的。”陳姓青年笑呵呵的說道。
“我說你們還要囉嗦多久,寶物就在眼前卻不去取,盡在這裡說廢話,你們不看,我先去看了。”何奎一臉不耐煩之色,頓時一陣嚷嚷道。
話音剛落,他竟然真的朝石椅走去,大有我先看看的架勢。
不過就在這時,“嗖”的一聲,烈炎宗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位道友好沒規矩,你們領隊都沒有發話,你就伸手去拿,是不是太心急了,你覺得我們烈炎宗的人都是傻子嗎。”尖嘴猴腮男子一陣冷笑道。
有意思,這就開始鬥起來了,果然是一個比一個陰險,不過都以爲我死了,這是好事,這樣一來更方便隱藏了。
崔浩隱藏在殿門之上,默默的觀察着,他倒是要看看這些人,還要玩什麼把戲。
“這位烈炎宗的道兄,話不能這麼說,我承認我是有點心急,但我絕對沒有把諸位當成傻子,諸位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物,我那敢吶。”何奎見此,佯裝憨厚一笑的說道。
“算你識相,否則,哼,哼!”尖嘴猴腮男子一臉得意的說道。
“何光頭,他們那裡絕頂了,如果真絕頂了,不都跟你一樣是個大光頭了嗎。”阮小山聞言,笑嘻嘻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尖嘴猴腮男子臉色一沉的說道。
“人家罵你是禿頭,平時還說自己多聰明,關鍵時刻怎麼老是回不過神來呢,真是讓人頭疼啊。”烈炎宗那名二十來歲的秀麗女子輕拍了一下額頭,有些無語的說道。
“小子,你…”
“好了,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你們兩個都退後,讓我跟司馬道友一起查看這些物品,都不要再說話了。”陳姓青年一臉陰沉的說道。
“司馬道友,請!”接着他就對司馬衝客氣的說道。
“陳道友,請!司馬衝聞言,沒有推辭,同樣客氣的說道。
旋即二人不再說話,朝石椅走了過去,走到石椅處,二人同時一躍的站在石椅之上,然後仔細查看物品來,半晌後,二人查看完畢,從石椅上躍下,面無表情的來到衆人處。
“諸位師弟師妹都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說。”二人同時朝自己一方的人說道。
“司馬師兄,上面都是些什麼寶貝。”阮小山急不可耐的問道。
話音的落下,大廳之中就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人也都朝二人集中了去,都是一臉興奮之色。
“呯”“呯”幾聲巨響。
就在雙方同伴圍過去之時,突然被二人一掌正中胸口,陡然的被一擊而飛,狠狠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生死不知。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容不得崔浩做出半點反應,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崔浩臉色一沉,望着大殿中生死不明的白靈,冰冷的殺意充斥全身,他淡漠的瞥了殿中二人一眼,眼中殺機暴閃。
而這一切到底又是爲了什麼呢,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弄得他措手不及。
不過如果所料不錯,應該與那四枚玉簡有關,另外兩個光球就算是靈器,也不值得他們這樣做,那玉簡之中到底又是什麼東西呢。
崔浩壓抑住心中滔天的殺意,強迫自已冷靜下來,他現在就是下去,也是於事無補,只能等待時機,伺機報仇了。
“呵呵,司馬道友真是心狠手辣,下手一點情面都不留,你平時可是謙謙君子,弄得我現在心慌慌的。”陳姓青年見一擊得手,笑嘻嘻的說道。
“哼,你又能好的了多少,廢話不要說了,按剛纔的商量,那份藏寶圖事關重大,由我們二人共同探索。”
“當然,我“笑面神羅”陳道風說話,一言九鼎,駟馬難追,司馬道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陳姓青年笑呵呵的說道。
“相信,我當然相信,我們還是將東西取下,以免夜長夢多。”司馬衝聞言,一臉真誠之色,看不出真假的說道。
“好,請!”
“請!”
二人相繼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而後看似輕鬆實則全神戒備的朝石椅走了過去。
崔浩靜靜的望着二人,他纔不相信這兩個人會聯手,此二人皆是口蜜腹劍之輩,他們怕是不會放過對方活着離開這裡。
崔浩剛想到這,“呯“的一聲巨響,打斷的他思路。
只見石椅旁的二人突然閃電般朝對方出手,雙方手掌猛的在空中對出一掌,頓時,氣浪翻滾,狂風陣陣,強橫的靈力將雙方震退數步。
這時,陳姓青年忽然一手探出,五指張開,掌中靈力吞吐,對着四枚玉簡中的第二枚玉簡猛的一吸,然後用力一甩而出,頓時,玉簡化爲一道流光,向殿門外激射而去。
“嗖”的一聲,司馬衝連忙身影一晃,帶起數道殘影的一衝而出,朝玉簡急追而去。
就在這時,突然殿外黑影一閃,瞬間來到玉簡處,一把將玉簡接住,就朝殿外暴退而去。
“想走,給我留下。”司馬衝見此,又驚又怒,一聲暴喝。
“極風刺”
司馬衝長袖猛的一卷,“嗖'的一聲,一隻數寸青色光矢從袖中激射而出,其速度快若疾風,眨眼間就來到黑影背後。
“小妹,小心背後。”陳姓青年見此,大喊一聲。
“當”的一聲,黑影連忙轉身一劍將光矢崩飛,但卻錯過了最佳出殿的時機,只聽“嗖”的一聲,眼前人影一晃,就被司馬衝截在了大殿之內。
是她,那名烈炎宗已死在通道中的女修,原來她沒有死,竟然用詐死之術來矇騙他們,如此一來,在通道中看到的那一抹黑影應該就是她了,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是你,你沒有死,好,好的很,原來你們一開始就在佈局。”司馬衝望了對面十五六歲少女一眼,一臉鐵青的說道。
“司馬道友,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只是留下一個後手而已,沒想到,收效不小,出乎我的意料啊。”陳姓青年來到少女身旁,笑嘻嘻的說道。
“哦,對了,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的親妹妹,叫陳鈴風,這可是絕密,烈炎宗沒人知道,現在我將這個秘密告訴你,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陳姓青年接着森然的說道。
“陳道友覺得憑你們兄妹二人就吃定我了嗎。”司馬衝平靜的說道。
“呵呵,吃定與吃不定,咱們手底下見真章。”陳姓青年笑嘻嘻的說道。
話音一落,他雙手一翻,手中現出一杆長約丈許的黃色大旗,旗上黃光濛濛,繡着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烈火分焰旗”
沒想到你師尊倒是捨得,將此物給了你。”司馬衝一見此旗。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過,不只是你有僞靈器。”接着司馬衝又說道。
話音剛落,他單手一翻,手中現出一把青色摺扇,“唰”的一聲,將摺扇打開,只見扇上青光濛濛印有七朵梅花。
“青風折梅扇”
“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以前也沒見你用過,你藏的好深啊。”陳姓青年目光一凝,一臉陰沉的說道。
“大家彼此彼此,陳道友覺得我們是否可以談談呢。”司馬衝聞言,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