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二十年前輸給高驚天時說過,不打贏高驚天絕不踏足江湖,輸一次便要替高驚天辦一件事。
老乞丐本不想插足,看到黑白無常要拼命,他怕鐵無心剛剛復原的身體再受損傷,所以上來支走了黑白無常。
潘少祖這時也慌了。他沒想到半道又出來個黑衣小子,又這麼厲害,剛要擡腿溜,被胡天九一把提了過來。
胡天九說道:“小子想跑呀!沒門!過來聽我老人家說兩句。”說完胡天九找了個板凳坐了下來。潘少祖乖乖的站仔那裡,動也不敢動。
胡天九說道:“小子,搶人家大姑娘藏哪裡了?你他媽是誰家的敗家子?”
潘少祖不說話,從小沒有人對他這麼說話。
一個隨從說道:“回大爺的話,我家公子是浙江巡撫潘老爺的公子。”
胡天九說道:“管你孃的屁事,多嘴,他自己不會說話,讓他自己說。”
隨從立即閉嘴,用眼瞄了瞄潘少祖。潘少祖用眼瞪了一下胡天九,還是不說話。
胡天九說道:“小子別以爲不說話就能躲得過。在我老人家這裡行不通,我還就真的想讓你說話,不說還不行,老實回答我老人家問題,不然有你小子受得。”
潘少祖一下就把臉扭到了一邊,胡天九離開板凳笑嘻嘻來到潘少祖身邊。
胡天九說道:“我說潘大少爺,別光站着,來這裡坐下休息一下。”
反手就把潘少祖拉了過來,一把就把潘少祖按在了板凳上。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潘少祖一會就渾身冒汗,臉上汗珠霹靂啪嗒直往下落。臉蛋憋得通紅,眼珠赤紅,渾身哆嗦,五官表情都變形了。眼睛直往胡天九這裡看,邊看邊點頭,想喊都喊不出來,胡天九喝着酒葫蘆裡的小酒,哼着小曲,就是不搭理他。
一大幫隨從誰也不敢說話,站在那裡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這時一個膽大的,過來說道:“大俠……不不……爺爺,求求您放了我家少爺吧!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給您磕頭了。”隨從說完,跪下“啪啪”磕起了響頭。
胡天九喝着小酒,慢慢說道:“沒想到這個敗家子,還有這麼忠實的夥計,難得……難得。”
胡天九把頭轉向潘少祖說道:“現在你願意回答我老人家的問題了?”
潘少祖使勁的點頭,胡天九慢悠悠過去“啪啪”兩下幫他解除了痛苦。潘少祖一下就癱在了地上,隨從趕忙上前將他扶起,胡天九的分筋錯骨手那是相當難受的,一個富家子弟那裡受過這樣的罪。
胡天九說道:“我說小子,我老人家問你,你把搶去的姑娘藏哪裡了?”
潘少祖說道:“在我家後院的閣樓裡,我馬上去放出來。”
胡天九說道:“不忙,不是把姑娘放出來就完事,而是要把姑娘送到這裡,再拿三百兩現銀。”
潘少祖說道:“是…是…還不快去把蔡姑娘送到這裡。”
隨從說道:“我這就去,說完飛奔而去。”
黃鶯看着胡天九,覺的不可思議,我們又不是綁票的,怎麼還要銀子。不大一會兒,隨從領着一頂藍色金頂小轎來到了門口,轎子停下,從裡面下來個哭成淚人的大姑娘,母女倆一見面,抱在一塊就哭起來了。
胡天九一看得了,這的哭到啥時候呀!我得說幾句,胡天九拿定主意就說開了。
胡天九說道:“我說老嫂子,也別光顧哭了,看看咱家姑娘有沒有受到傷害?”
老婦人說道:“唉唉……”
蔡老頭趕忙上前說道:“別光顧哭了,丫頭回來了,這是好事,趕緊過來謝謝我們的恩人。”說完衝着胡天九等人就要下拜。
胡天九趕緊上前扶起,蔡老頭使勁握了握胡天九的手,感激的淚流滿臉。胡天九轉身衝隨從一擺手,隨從趕緊遞上了一個包袱,胡天九掂了掂,衝潘少祖說道:“你們可以滾了,以後少他孃的幹缺德事。”
潘少祖灰頭土臉的轉身而去,胡天九從包袱裡拿出一百兩銀子放入懷裡,提着包袱來到蔡老頭身邊。
胡天九說道:“老哥天色也不早了,此地不宜久留,這裡有二百兩銀子,你拿好趕緊帶着姑娘離開這裡,投奔親朋好友去吧!”
蔡老頭說道:“恩人呀!您的救命大恩,我們全家無以爲報,怎好再收您的銀子。”
黃鶯這時走了過來拉住蔡老頭的手遞過包袱說道:“老人家您就別客氣了,趕快離開這裡吧!這裡不可久待!”
胡天九說道:“老弟呀!拿好包袱趕緊走,我們也要走了。”
胡天九轉身跨過門檻,黃鶯拉着鐵無心的手走出門外。此時,蔡老頭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