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遞上青銅盒子,拼完整的圖案是一副山水畫,青山綠水的山坡上,幾間樸實無華的房屋,在房屋的前面有一座禮斗亭,朝拜北斗,候詔飛昇。寂靜、祥和充滿了靈性。禮斗亭的旁邊,一口古井在不時地冒着清水,清水順着低窪的石縫緩緩地流動着,不時發出細細的流動聲,逼真的水似乎真的要流出來。
這口井和別的井的形狀有些不同,一般的井口都是圓形石砌的,而眼前這口井的形狀,就像一隻大號的草鞋。
禮斗亭裡面一老一中年兩個人在下一盤棋。老人顯得道骨仙風,中年精神抖擻,銳氣逼人。
胡天九沉思良久說道:“這到底要說明什麼呢?”
左逸軒說道:“這圖裡的兩個人是不是就是張三丰道人和大善人沈萬三呢?”
信王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這個道人是不是張三丰,但這個中年人一定就是沈萬三。”
幾個人將目光對準了信王,信王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接着說道:“我是從我們皇室裡的一副畫上看到的,那幅畫畫的是高祖皇帝和沈萬山一起騎馬狩獵的圖,畫裡的人…….”說着指了指青銅盒子上畫裡的中年人。
胡天九接着分析道:“既然是沈大官人和三豐道人,這裡的玉章又是打開寶藏的鑰匙,那麼這幅圖就應該是寶藏的所在地,這幅圖裡的地方到底是哪裡呢?我們又該如何去找這個地方呢?”
蘇衛冷不丁說道:“福泉山。”
大夥吃驚盯着蘇衛。蘇衛不急不緩說道:“我在福泉山看到過這個廟宇和那口奇怪的井。”
胡天九說道:“真的有這口井?”
蘇衛點了點頭。
胡天九長處一口氣說道:“那我們就不用費事了,有蘇少俠帶路,相信我們一定會先一步找到寶藏的。”
這是信王府一名親兵進來說道:“王爺,宮裡來了一名小公公說有要事,要找曹公公。”
信王看着曹化淳說道:“曹公公,宮裡的事就有勞曹公公了。”
曹化淳說道:“王爺,嚴重了,我暫且告退。”
信王說道:“我送送你。”
曹化淳趕忙阻止說道:“王爺,您這是責殺老奴了。”
信王道:“那好,您多加保重。”
曹化淳匆匆的走了,過了不大一會兒,又匆匆趕回神色凝重。信王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曹化淳不會半路折回。
不等曹化淳走進,信王問道:“曹公公,發生什麼事情了?”
曹化淳在信王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信王神色凝重,考慮了一會兒說道:“曹公公,有勞您了,您先回宮裡,我定會安排。”
曹化淳匆忙走了。
信王轉身吩咐胡天九說道:“胡大俠,福泉山的事情就有勞您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寶藏,已補充軍資,現在外族進攻猛烈,袁應泰丟掉了遼陽。”
胡天九說道:“我在就去安排,王爺我不在您身邊,您也要多加小心。”
信王點了點頭說道:“宋將軍,給胡大俠挑選上等的飛騎,在挑選一些精銳的侍衛。”
宋天剛說道:“是的,王爺。”
第二天清晨,二十幾匹快馬從京城飛出,夜以繼日的趕往福泉山,經過十多日的奔波快到福泉山。人困馬乏,旁晚十分,找了一家小店草草吃完飯,熄燈休息,蘇衛是個愛熱鬧的人,翻來覆去睡不早,索性起身,一個人順着小鎮的街道出了小鎮,走着走着聽到前方不遠處有兵器抨擊的打鬥聲和嬉笑怒喝聲。
一名黃衫少女,手持長劍分心刺向一名廠衛,只見這名廠衛不慌不忙反手一鞭,就向黃衫少女攔腰疾掃!這一鞭迅捷如電,轉眼既到。但他快黃衫少女更快。只見她身形一晃,旋風般隨着鞭梢直轉出去,劍尖輕輕一撥來掃的血鞭,血蛇鞭改變了方向,反向卷向自己的方位。廠衛手腕一抖,鞭勢如虹,鞭尖倒轉卷向姑娘的左腿,姑娘側身擡腿,鞭尖橫掃而過,卻是差了幾寸,連她的衣裳也沒沾着。少女反手就是一劍,那名廠衛不驚不奇,一個“倒懸踢山”,左腳爲軸,右腳踢向少女的手腕。同時甩鞭出擊,刷!刷!刷!連環三鞭,一連串的鞭影夾雜“呼呼”風響,如風似電,狂如泉涌,好不驚人。
黃衫少女縱躍如飛,不退反進,在鞭影籠罩下,避過襲擊搶着進招,邊進招邊喝道:“索七命,你個閹黨的奴才,看你能把姑奶奶怎樣?”
索七命也不答話,見“虎尾三鞭”的連環三鞭竟被她躲了個乾乾淨淨,絲毫喪她不着。索七命臉色陰沉,手腕一沉,一股大力施與鞭上,鞭身旋轉使出殺手絕技。軟鞭在內力的驅動下一拐“呼”的一聲,飛旋而起,鞭尖急速旋轉而來,如同長了眼睛,向黃衫少女的手腕疾纏。這力道足能繞樹斷枝,若給他纏上,輕者長劍立刻便要脫手,重者手腕立刻斷裂。黃衫少女“嚇”的一聲,側身後退,右手長劍向上一挑,劍身一彎,將那鞭梢筆直蕩了開去,順勢將劍尖一抖,刺向敵手胸膛。
索七命冷笑一聲叫聲“好啊”,只見他腳步不動,上身彎曲一個鐵板橋,躲過一劍。以手代足,雙手撐地,雙足交替踢向少女的肋下和手腕。少女逐步側身一個飛旋,長劍由下向上刺向索七命的腰眼。索七命雙手用力,雙足前翻,左手長鞭甩出,纏向少女的咽喉,少女一個後躬翻躲過一擊,二人纏作一團,把人看得眼花繚亂!
原來索七命“血蛇十八纏”的功夫也是極爲厲害,翻、滾、纏、繞,輪番長擊短打,雖然不能馬上將她制服,卻將她的長劍攻擊力化去。黃衫少女劍走偏鋒,一刺不中,錯身猛擊三掌,都給他卸了猛勢,也是吃驚非小。
這時雙方都展出了平生絕學,鬥兵器,鬥內功,鬥掌法,鞭里加拳,劍招加掌法,幾種功夫混合運用,拼死相鬥,只要哪方稍弱,一個不留神,被對方一招得手,性命難保。蘇衛遠處看的暗暗心驚!
只見兩人刀來鞭往,殺得天昏地暗,兀是不分勝負,黃衫少女明顯體力不支,腳步漸見遲緩,劍招不再精純。
樹林的另一邊一名少女,淡綠色的長裙隨風舞動,丹青的袖口託着雪白的白蓮花一起一伏,銀絲線勾出了翩翩飛翔的白雲。下襬猶如海潮起伏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正和另一名廠公相鬥,那名廠公嬉笑着道:“小美人,還是束手就擒吧!哥哥我會好好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