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我終於美美地起來了,可當我來到客廳裡時,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我揉了揉眼睛,還以爲自己沒有睡醒呢,然後又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最終我才堅信自己沒有在夢中。
“潘妹,你過來過來!”我衝着正在玩植物大戰殭屍的潘妹說道。
“三哥,人家正玩得起興呢,有什麼事兒你一會說不成嘛!”潘妹頭也沒擡地說道,一旁的屈瘦子跟張儀充當起了狗頭軍師。
“一會再說,丫丫的,就你那身行頭要是讓別人見到了,那不笑掉大牙,不被偷拍那就怪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就是沒常識沒知識,總應該有腦子吧,人家那文胸是戴在衣服裡面呢,你潘妹倒好竟然赤裸裸的戴到了衣服外面……”我越想越是不解,但當我意識到還有正事沒幹時,便急忙跑向了洗頭間。
人世間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跑在洗頭間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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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妹,你那什麼戴反了!”我指着潘妹豐乳上那粉紅色的文胸說道。
“丫,又被殭屍吃掉人家的腦子了,真是的!”潘妹帶着情緒摔了四五下鼠標,然後纔不情願地擡起頭來,用一種天真童真的眼光看着我說:“三哥,你剛纔說什麼,不好意思啊,剛纔玩得太投入了,沒有聽清楚?”
“我說你那個,就那個戴反了,它應該在衣服裡面!”我指着潘妹的胸部老半天才憋出了這幾個字。
“哪兒,哪兒反了。螺絲你別聽他的,在外面顯得好看,這樣才得映襯出你那出水芙蓉的豔麗來!”屈瘦子蹭地站了起來,然後用一種專家級別的語氣衝着潘妹說道。
“餓同意老屈的看法啊!”張儀那兩個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竟然也插了一槓子,把我給氣得差點就火冒六丈。
“潘妹,你別聽他們兩個的,我們這個時代雖然跟你們那個時代不同,但也不是這麼個不同法,那,那你必須得戴在裡面,要不,要不會有成羣的狼跟着你!”我用一種提醒地語氣說道。
“狼,人家最怕狼了!”說着潘妹把戴在外面的文胸給去了下來,可她接下來的那句話,差點沒把我給嚇死:“人家就不明白了,這戴在裡面跟外面有什麼區別,戴在外面要是天熱了,還能當着旁人去下來,要是戴裡面,那當着旁人,怎麼去下來啊!”
“潘妹,這話只能,只能說一次啊,還有一點你必須必須得記住啊,就它(我手指潘妹手中的文胸)只能戴在裡面,並且不管天氣有多熱你都不能去下來!”我抓耳摸脖地說道。
“人家知道了,是不是去下來也有狼啊!”潘妹竟然玉脣一啓,調侃我起來,我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
“三哥,那人家先進屋了啊!”潘妹臨走之時還不忘記瞅眼屏幕,並且嘴裡好像還在嘟噥着什麼。
“我說,嗯嗯嗯,那個,咳咳”
“你這是咋了,不是吃什麼噎着了?”屈瘦子用一種很關心人的眼光盯着我說,然後我眉毛一豎,回了句:“噎你妹啊,給我把張儀這小子拉起來,現在我要宣佈一件大事,一件關係到咱們生死存亡的事情!”
“生死存亡,咋,你們這裡也要打仗了?”屈瘦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
“什麼,打仗,打仗好啊!”張儀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興奮之色地說:“只要打仗,那我們縱橫家就會成爲香餑餑,沒想到,沒想到啊,沒想到餓張儀在未來也能一展雄風啊,想當年餓憑藉一張利嘴”
張儀還想再說下去,我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我很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說到‘生死存亡’這四個字,這屈瘦子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打仗,但這個時候哪裡還容我細想,我扭過頭衝着張儀便施展起獅子吼來,“你小子是不是職業病犯了,明跟你說吧,就算現在打仗也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我們這個時代用的都是高科技,核武器,你一穿越過來的古人在這瞎吵吵什麼!”
被我這麼一喝,一吼,張儀剛纔那股興奮勁兒已經完全消失殆盡了,“餓不就是說說嘛,你至於吼那麼響嘛,跟殭屍似得!”
“從今天起呢,咱們就開始爲第一張專輯做準備,你們……”我詳詳細細地把自己的第一步計劃說了出來,可以說我是帶着一腔熱情與亢奮把自己的計劃一氣呵成地講完得。
“三哥,那個,那個你說得太快了,餓好像還是沒有聽懂”屈瘦子露出了一幅無可奈何的表情,張儀這小子肯定還在爲我剛纔把他那股興奮之火給撲滅了而耿耿於懷,那臉上分明是小人得意之態。
就在我準備再次開口時,隨着支壓一聲門響,潘妹款款地走了過來,“丫,你們的腦子是不是真被殭屍給吃了啊,這都沒明白,三哥的意思就是讓你們從此以後喜歡上喝曲兒,就像喜歡打殭屍一樣!”
潘妹到底是潘妹啊,這三言兩語便把我想表達的中心意思給說了出來,不由得我用感激的目光多瞅了潘妹兩眼,‘還是戴在裡面看着習慣,不錯不錯,真是起伏有致啊’。
“三哥,你笑什麼呢?”潘妹走到我跟前低聲說道。
“沒,沒什麼!”我急忙停止了自己剛纔那個齷齪的想法。
“張三,那你的意思是還讓我們學女人生孩子亂吼亂叫!”屈瘦子把自己的胳膊捌到一起,然後瞅着天花板沉默起來。
“嗯?不是說喝曲兒嘛,怎麼還跟生孩子扯到一塊了?”潘妹不解地問道,還沒等我開口,張儀這位縱橫家便開始解釋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金蓮,哦不,是鑫蓮可不可以一飽耳福啊?”潘妹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瞅着我,待她瞧到我那一臉的訝然時,又補充道:“人家說的從那個裡面發出的曲子(潘妹手指左前方的音箱)!”
“這樣啊,我還以爲潘妹想聽我唱神曲呢!”我笑着便把音箱連到了筆記本上,然後輕車熟路地打開了酷狗。
忽然間我想起了什麼,然後驀然回首衝着潘妹說道:“那什麼潘妹,你心臟沒有問題吧?”
潘妹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心臟病,然後我手指輕輕一點,神曲那脫而不俗的韻味便在整個客廳裡迴盪起來了。
“潘妹,潘妹!”我連叫了兩聲,才把出神的潘妹給叫了回來,“這就是那兩個(眼瞅屈瘦子跟張儀)嘴裡女人生不出孩子的神曲,潘妹覺得如何呢?”
“嗯,那潘妹就直言相告了啊,這首曲子雖然曲詞簡單之極,但卻能將人帶入一種超脫外物的意境中,能讓人忘記現在,忘記現在的忙碌與奔波。要是潘妹沒有猜錯的話,你們這個社會應該是一個競爭相當激烈的殘酷社會,當然了,這些只是潘妹的妄下之論,要是哪兒說錯了,三哥不要見怪啊!”
我瞅着潘妹的神情,不由得愣住了,這一刻我彷彿才理解了這‘精僻’二字的真正含義。
“精僻,潘妹你點評的太精僻了,你要是不學心理學,那真是白來我們這個時代了!”我豎着大拇指說道。
“小妹也只是就事論事而矣,三哥太誇張了吧。哦對了,小妹還有一個疑問,難道在你們這個時代,這賣唱的不務正務的行業,當真比農業還要重要,還要吃香嘛?”潘妹一本正經地說道,從她的表情我可以猜出這個疑惑已經在她心裡憋了許久了。
張儀似乎跟想起了什麼似得,向前走了一步,插口道:“就是,你們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時代啊,怎麼都對戲子這麼感興趣呢,難道說縱橫家這個行業已經不吃香了嘛?”
“我們這是二十一世紀,跟你們那個時代當然不一樣了,在我們這裡,發展經濟纔是第一位的,用我們課本上的話叫做以經濟建設爲中心,而第三產業服務業又是發展經濟的重中之重”說到這,我還想再接着說下去,但卻被眼前這三個古人的不解表情給hold住了。
“啥叫個第三產業,啥又叫個服務業啊?餓說三哥啊,你就不能用淺顯易懂的話來說嗎?”張儀亳不留情地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哦,我下次注意啊。這第三產業就是,就是除第一,第二產業以外的產業!”這句話一出口,我急忙給自己一個嘴把子,當然了只是象徵性的,“你們別急啊,這第三產業說白了就是吃喝玩樂的行事,而在這裡面呢又以搞文藝最爲受人追捧,這文藝呢就是你們口中的唱曲的演戲的賣藝行當,這一下你們明白了嗎?”我睜着一雙大眼瞅着他們,內心不禁感嘆‘給古人解釋這些概念真是難於上青天啊。’
“小妹好像明白了,就是說你們這個時代的人都把唱曲兒賣藝的放在我們宋朝時農業的地位上了唄!”潘妹腦筋轉得極快,竟然使用起對比手法來,不禁讓我佩服得無體投地!
“對,對!所以說我才讓你們練習唱曲兒!唱曲兒,嗯…,這個稱呼太不雅了,在我們這叫唱歌或k歌,以後你們都改改叫法啊!”我諄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