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潘妹開口了,那就便宜張儀那小子一次,哦對了潘妹,水果切得怎麼樣了(我手指牀上的手機),有沒有打破我的記錄啊?”話說到最後,我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自傲了,怎麼說咱兒也是有兩年切水果的工齡的,潘妹就算是天才要想打破我的記錄,那也得花些功夫。
“記錄,你是說那個啊,小妹早就打破了!”潘妹得意地把自己的一雙纖手伸到了我的眼前,像是在炫耀着這一切,我一聽當場直接暈過去,在激烈的掙扎中,終於再次爬了起來,然後當我想要開口時,竟然瞧到了潘妹那露在外面的冰股玉骨,我齷齪地想這是不是潘妹的暗示呢,眼下張儀在打遊戲,屈瘦子在看喜洋洋,真是天賜良機啊。
“三哥,小妹累了,想休息了,你看是不是”潘妹擠了擠眼睛,臉色腓紅地說道。
“那潘妹休息吧,哦對了,要是有什麼事就叫三哥(我手指牆壁,言下之意是咱們就一牆之隔)!”話罷,我便帶着不捨離開了潘妹的房間,客廳裡屈瘦子還在手舞足蹈着,我嘿嘿一笑便回房間了。
沒有本兒,沒有手機的夜晚是一個難眠之夜,我躺在牀上瞧着自己赤裸的身子,然後開始自我催眠起來。
朦朦朧朧中,我似乎做了個夢,夢見潘妹跟我走到一間旅館前,然後互相會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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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你給餓出來,出來!”恍惚中我聽到了什麼響聲,好像是有人在拍打着什麼,我翻了個身子,頓時一個不祥的想法從我的腦海裡冒了出來,我大叫一聲不好,然後抄起件背單裹在身上就奔了出去。
客廳裡,屈瘦子一臉憤怒之態地拍打着電視,就表情就好像電視是他的殺父仇人似得,我大叫一聲,便衝了過來,“你個敗家子,是不是吃飽撐得啊!”
“灰太狼你給餓出來,出來,還餓肥洋洋,還餓肥洋洋……”屈瘦子瞅了我一眼,嘴裡卻不停地重複着這句話。
“看什麼看啊,你腦子有病啊,就不知道把他給攔住啊!”我扭頭朝着一旁的張儀罵道,張儀依然沉浸在殭屍的王國裡,頭也不擡地回道:“餓攔了,可就是攔不住啊,大半夜餓上廁所的時候,這小子就開始拍了”張儀還想再說下去,我哪裡還給他機會,頓時就火冒三丈起來,指着屈瘦子的鼻子罵道:“好啊你個屈瘦子,敢情這電視已經被你拍了一宿了,你妹的,這要是被你拍出個三長兩短來,房東還不坑死老子啊,你當真把老子當成是開銀行的了。”
屈瘦子竟然無視我的怒罵,嘴裡還不停地重複着剛纔的話,並且那雙眼睛壓根就沒有離開過電視。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這屈瘦子在看到肥洋洋被灰太狼抓走以後,頓時火冒三丈,估計是無意中觸摸到了遙控,電視恰巧又黑屏了,已經完全沉浸在喜洋洋世界中的屈瘦子哪裡能夠輕易拔得出來,頓時便把不滿發泄在了電視上,估計他又理所當然地把電視當成灰太狼的老窩了。
我又瞪了屈瘦子兩眼,然後開始檢查起電視來,插座上的電源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拔出來了,除了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之外,電視的其他功能都沒問題,我不禁長噓了口氣。
“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準再碰電視一個手指頭,否則,否則老子關你的禁閉!”我吹鼻子瞪眼睛地對着屈瘦子吼道。
屈瘦子呶了呶嘴,露出一幅天底下我最可憐的表情,然後便坐在張儀旁邊開始看遊戲了。
五分鐘以後,我正在廁所裡蹲着垃屎便聽到了屈瘦子那爽朗的笑聲,丫丫的,這屈瘦子真是想得開啊,被我指着鼻子罵了大半天,才幾分鐘的功夫竟然忘得一乾二淨。
就在我準備拿衛生紙擦屁股的時候,突然間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緊接着我便聽到了一聲尖吼。
“潘妹,你怎麼也不敲門就進啊,你等等啊,我這就完了這就完了!”我急忙開始加速起來,然後以史上最快的速度把褲子給提了上去,就跑了出去。
“三哥,剛纔小妹不是有意要打擾你工作,關鍵是這門沒插!”潘妹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似得,一臉的不好意思,我剛想開口說話,誰知道潘妹又接了一句,“不過三哥放心,小妹什麼也沒瞧見,真的什麼也沒瞧見!”
我整整訝然了三秒,然後嘴裡輕輕嘟噥着:就是看到了也沒事,咱們又不是外人。
潘妹眼皮一擡,衝着我咦聲說道:“那,那小妹就進去了啊!一會見!”
我一聽見輕輕的關門聲,頓時想起了什麼,糟了,剛纔一急忘記沖廁所了,我急忙擡手便敲門。
“潘妹,那什麼,三哥不是故意不沖廁所的,剛纔是太匆忙了!”我向門那一側的潘妹解釋了一句,但等了有兩分鐘也沒聽到潘妹的迴應,潘妹不會窒息而亡吧,不應該啊,自己產的異物沒有那麼大的威力啊。
“潘妹,你沒事吧?”我隔着門又衝着廁所吼了一嗓子,裡面依然無人答話,到是客廳裡的屈瘦子出現在我面前了,他衝着我陰陰一笑,然後把嘴巴伸到我耳朵旁邊輕聲說道:“三哥,餓也想上廁所,你能不能排餓後面啊!”
我擡腳就給了屈瘦子一踢,嘴裡還憤憤道:“排後面去,不準插隊!”
“三哥,你這牀單外套挺別緻啊(屈瘦子手指我褲襠處)!”
我低頭一瞧,竟然發現了一條大縫,還隱約地瞧見了裡面的兄弟,丫丫的,剛纔不會潘妹也瞧見了吧,完了,這下自己在潘妹心中的印象肯定跟流氓沒什麼兩樣了。
換上衣服以後,當我再次走到洗手間房門前時,我特地多了個心眼,輕輕地把耳朵貼到了房門上,咦,怎麼沒有一點動靜呢,潘妹不會當真暈過去了吧。就在我再次將耳朵死死貼到門板上時,只聽嗖得一道勁風,門開了,而我的身子也隨着那扇門的離開失去了平衡,顯些沒來個狗吃屎。
“三哥,你這是?”潘妹站在一側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着我,我眨了眨眼,頓時捂上了肚子,做出一幅難忍之態,“那什麼潘妹,我估計是食物中毒了,呦呦呦,不行,不行要出來了(我手扶牆壁,弓着身子向前做出艱難行進之態)!”
“那,那三哥小心點啊,地滑!(潘妹手指沾水的地板)”我不知道這是潘妹獨特的幽默方式,還是在故意地戲弄我,而我卻只能重重地點了點頭。
隨着那道門的關上,我頓時站起身子長噓了口氣,就在這時剛剛被關上的門竟然嗖的一下子又開了。
“呀,三哥,我忘記跟你說了,紙,紙沒了!”潘妹小臉煞白地說道,我急忙用手捂肚,然後吶吶地說道:“我,我帶着呢!”
“紙我昨天不是才新放的一卷嘛,剛纔自己用的時候還有許多呢,難道說剛纔潘妹全都用了,那她的屁股得多大啊,不對不對,應該是潘妹的例假來了,要不剛纔怎麼會一言不發,沉默良久呢”我竟然做起了邏輯推斷題,就在這時門又嗖的一下子開了。
“三哥,你咋不插門呢,你是不是已經拉完了啊,餓可快憋不住了啊!”屈瘦子說着就把身子送了進來,然後停頓了有三秒鐘見我沒吭聲,便以迅雷之勢衝向馬桶。
五分鐘以後,我在客廳裡便聽到了屈瘦子的求救聲,“紙,給餓紙!”
我不禁撲通一聲笑了起來,張儀那小子似乎跟沒聽見似得嘴上還不停嘟噥着什麼,而潘妹的房間依然緊閉着,我心裡更樂了,心想你屈瘦子不是有本事嘛,有能耐你獨自解決。
“紙,三哥,三哥!”
屈瘦子吼了有兩分鐘之久,然後我便站在廁所門外說道:“屈瘦子,家裡沒紙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啥,三哥你不是誆餓的吧,餓昨天還見你買了一大包呢?”
“有嘛,我怎麼不記得買了啊,你等會啊,三哥去給你找找!”我強忍着笑說道。
又約摸過了有五分鐘,我纔不急不慢地打開了廁所門(因爲先前屈瘦子在我還在洗手間時,就蹲到了馬桶上,所以門沒有被反插)。
“我了個去,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啊,太他媽的臭了。咦,屈瘦子怎麼坐在馬桶上一坐不動呢,我草,這小子不會被自己產生的異味給薰過去了吧!”想到這,我不得不捂着鼻子以大無畏的精神向病源體靠近。
“嗨,嗨,地震了!”我俯下身子衝着屈瘦子的耳朵吼了一嗓子,事實證明這一招相當管用,屈瘦子眨巴眨巴眼睛,嘴裡喃喃地說道:“地震了,又地震了?”
好你個屈瘦子啊,老子今兒算是服你了,你小子竟然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還能睡着,不簡單啊,這要是把你放到抗日戰場上,那絕對是鬼子毒氣彈的剋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