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不是氣我麼,爲什麼我連一個分身都分不出來呢?這練習了一整天,還是不行,這木訥淨土到了傍晚卻已能分出六個分身了。
晚上睡覺時便想,是不是我不夠集中精神,淨土爲什麼可以而我卻不行,仔細一想,便覺得問題是出在我這人腦中太多亂想,不能做到跟木訥的淨土一樣心無雜念。暗暗下定決心明天早上練習一定要集中精神,做到忘我境界,做到成了一個傻子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一樣。
第五日早上,來到望南寺後邊的空地,我閉上眼睛,心如寧靜的湖泊,儘量不去想任何事情,不去想自己叫什麼,不去想自己身在何處。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腦中的某一點,此時似乎已感覺不到山風吹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了,默唸了一遍咒語,喝道:“分!”
隨即便睜了開眼,一看大吃一驚,這要麼不成功一個分身都沒有,要麼一成功了周圍站滿了“自己”!一數,居然分出八個之多,大喜過望。
也不去念“收”的的咒語收回分身,只是喜悅得看着自己分出來的八個分身。
到了下午,清木法師道:“你們已經學會了分身,其實我教你們的這分身術就好比障眼法差不多。小天,你現在分出分身來。”
我應了一聲好,雙眼一閉默唸分身咒語,分出八個分身來。
“你去推你旁邊的一個分身一下。”清木法師道。
我便對着旁邊的“自己”用手平推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我便道:“啊呀!清木法師!這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傳授給你們的分身法術與你講的那晚千年樹妖分出的分身是兩碼事的。而那個道士‘撒豆成兵’則算不上分身法術,是另一種召喚法術了。”
“那我們分的分身與那個千年樹妖分出的分身有何區別?”我道。
“那千年樹妖分出的分身是能戰鬥的實體分身,得依靠自身有很強的法力才能分得出來,而你們分出的分身就像影子,如海市蜃樓投射出給我們眼睛所看到的景象一樣,是虛幻的。你們念出另一句移動的咒語便能驅使這些分身移動擾亂別人的視線,除此之外,這些分身起不到任何作用。”
“噢!這分身法術純粹就是隻能欺騙敵人眼睛的障眼法,讓自己好逃命的法術是吧。”我道。
“嗯!可以這麼說。”
“清木法師,教你這兩個法術的高人不會是個跑江湖的江湖術士吧?”我問道。
“呵呵!我感覺他不像,只是時間緊迫,他便教了這兩個法術給我罷了。”清木法師微
笑道。
“你們已經學會了分身法術,現在我教你們引雷術。學習這引雷術就要難多了,這是一個攻擊法術。現在我示範一次給你們看。”說完,清木法師默唸咒道,然後喝道:“引雷!”便見他往前伸的食指與中指射出一道閃光劈向我們前方的一顆小樹上,“轟”的一聲響,樹冠便從中斷爲兩截便落在地。
“清木法師,你這是從手指射出的雷電啊!不是從天上引雷的麼?”我道。
“呵呵!你是那晚看了那位道士使用‘御雷引’從天上御雷下來,便認爲我這引雷術也是從天引雷的吧!”
“嗯!嗯!”我點頭道。
“他那使用‘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所驅使的御雷引能讓你們看到,你們也是眼福不淺。這天下恐怕沒幾個人能有這樣的道行了,如果那晚那個千年樹妖不是準備拼個魚死網破也想保全自己的內丹,就不會自損道行把所有本體能量全部轉移到已幻化成人體的身上,再使出自己千年樹妖的殺手鐗的話,這位道長也不會使出這‘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所御的天雷與其對陣了,所以我纔會說你們有幸能看到有人使用‘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是你們的運氣。”
“我看到那道士一使用‘御雷滅’擊中那千年樹妖廖蕭柒,那千年樹妖廖蕭柒就倒在地上渾身顫抖了。”我道。
“所有妖魔鬼怪一經‘御天雷’打中,必死無疑。天下的妖怪不是修煉到一定的程度都要經歷天劫麼,而這位道士所使‘御雷引’,可以解釋成是妖怪躲不過的天劫。所以我一開始說過,我這個引雷術與他的御雷引相比,就是螢蟲之光對上燎原大火。我傳授你們的這個引雷術又名‘掌中雷’,‘指上雷’,這個引雷術沒有法力修爲的人也是可以學會的,而他那個道士的御雷引得自身有很高的修行,再加上‘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法咒,所變換成可以讓自身法力訊速增長數倍的不死金身才可以做到。”
“噢!清木法師,你現在講這麼多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現在去找那位道士的麻煩,就好比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嗯,你明白就好。我現在教你們引雷術的咒語,你們多加練習。這跟你們學習的分身術不同,這引雷術是把全身所有精神之氣集中在手指上,再念咒語,便會有雷光從手指射出。”
清木法師傳授給了我們引雷術的咒語便說去打座靜休了,我和淨土都不知道何爲精神之氣,食指和中指對着前面的樹林指了半天,就是一股煙都沒有從手指飄出來,更加別提有雷光射出了。
連續練了幾日。依然沒有成果,清木法師說咒語我已經教給你們了,現在只能你們自己領悟多加練習了,我一開始也是練習了很久。那位高人也是傳授給我咒語再解釋了幾句,就叫我以後多加練習,便飄然而去了。
也不知在望南寺呆了多少時日了,我和淨土剛來時下山採購揹回來的大米等物資
也不多了,遂今天下午便和淨土下了山去採購。一路下到山來,進到福州城內,在街道上正好遇上一隊熱鬧非凡的迎親隊伍,最前面是幾個童子燃放鞭炮開路,後面舞獅緊隨,轎子後面便是鑼鼓、嗩吶伴隨,中間八個壯碩的漢子擡着一乘大紅轎子,轎子紅幔翠蓋,上面插着龍鳳呈祥。轎子後面的清一色穿着大紅衣裳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如一條長龍般。
“這麼大的場面,一定是大富之家的公子娶親了。這新娘子不知也是不是富貴人家,若是貧苦人家的女兒,倒也是嫁入豪門去享受榮華富貴了。”我在旁邊感嘆道。
“非也啊!”站在旁邊同樣看熱鬧的一位中年男子隨口應我道。
“哦?大哥爲何如此說?”我詫異道。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這中年男了看着我跟淨土道。
我們遂一點頭,說我們是路過此地去廣州的。
“噢!那就怪不得了,這新娘子也確實是貧苦人家的女兒,但她現在嫁入豪門不是去享受榮華富貴,而是去受活寡。”
“哦?這是什麼意思?”我驚詫道。
“這迎親隊伍是本福州城內的一位姓馬的有錢人家,這馬家主人叫馬良友,他有一個最小的兒子名爲馬永壽,今年才十三歲,這馬永壽從出生起便一向體弱多病,要不怎麼起名爲馬永壽呢。最近已是臥牀不起,有時還大口大口的咳出鮮血,想是病已入膏肓,一命嗚呼也是早晚的事了。”
“大哥你莫不是說現在娶親的就是那位快要死的馬永壽馬小少爺吧?”
“嗯!這馬良友有幾房妻妾,這個馬永壽小少爺是他最小的兒子,爹孃一向最疼幺兒,馬永壽不想自己的小兒子就這麼的去了,於是就聽從了他家管家的建議,給他小兒子娶一位童養媳給沖沖喜,如果這次沖喜能讓小兒子過得了這生死大關那是再好不過,如果過不得這關,他若死去,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八擡大轎,風光迎娶了嬌妻之人,死了也少了一個缺憾了。”
“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難怪如此大場面,那這位新娘子好看麼?”我問道。
“聽說她是城外一戶姓莊的人家女兒,長得是標緻動人,可惜的是,這女孩子爹孃看中了馬家的重金娉禮,明知道自己女兒嫁過去可能會受一輩子的活寡,卻還是一口應承了下來。”
“噢,那這位新娘子也挺可憐的啊!”我嘆道。看着迎親隊伍也逐漸前去,我接着道:“大哥,我們這會還有事,也就不跟着前去看熱鬧了,告辭先走了。”
便招呼淨土和他去雜貨鋪購買油鹽米醋之類的。
“小天,我剛纔感知到了一件事情,剛纔有人在旁邊我不好說。”淨土在後面同我說道。
“你感知到啥了?”我問道。
“那個擡着新娘的轎子路過我們面前的時候。我感知到,這位新娘子今晚會死!”
“啊?不會吧!會死?怎麼死的?”
“遭人強暴咬舌自盡而死。”
(本章完)